如是过了些日子,不知火舞没有恢复以往的快乐,反而越发地沉默起来。君是安看在眼里,掂量着事情进展的时间,差不多了。
君是安找到不知火舞,问她:“怎么了?六月悉茗还是不回应你么?”
不知火舞:“不是。”
“嗯?”这次轮到君是安惊奇了:“他既然没有不回应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不知火舞闭着嘴,不否认也不说话。
君是安:“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喜欢他么?后悔了?”
不知火舞立马说道:“我是喜欢他,可他不会对我好。”
君是安:“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对你好?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知火舞:“他没有这么说……但是,这是我的直觉!”
君是安叹了口气:“直觉这种东西,向来不可尽信的。”她慢悠悠走到一边拿起一本书翻起来。
不知火舞似乎也用这句话来劝慰自己,但她眉头紧皱,好像还在纠结中。
最后不知火舞似乎憋不住了般急切地问道:“怎么办啊,安姐姐!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君是安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头迎上不知火舞的目光,那目光中有焦急,有担忧,还有淡淡地悲伤。
“怎么回事?你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安抚她坐下,君是安给她倒了杯水,听她讲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六月悉茗啊,之前我用传音石找他,他都会给我回音了。还会自己给我写信。然后就是三天前我们用传音石传了好久的话。到寅时才结束。然后从前天到今天他突然没有反应了。我……我就觉得心理很奇怪。”不知火舞说道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原来是还是六月悉茗的问题,那个成为魅的精灵族的王子。
君是安知道他是只魅,一开始就知道。
当年的精灵女巫,耗尽心力,也只够将他炼成了魅,却没有帮他炼制死魂灵。所以这十几年来,这位王子殿下以一只魅的身份活着,却由于坚持不靠吸人精气的法子维持生命,即使是作为魅,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不知火舞喜欢上他,君是安也早就发现了。
所以她才有了前几日的一问,若是“非君不嫁”,她就成全他们。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确定,六月悉茗同样深爱着不知火舞。
君是安:“他是不是有事啊?你找他他也没回你么?”
不知火舞:“我用传音石给他传了几次话,都没有回音。给他写信也不见他回。”
君是安正想开口又听见她说。
不知火舞:“我觉得自己抱着传音石守着跟傻子似的。”
传音石被偷了吧……君是安还有心情幽默。
正在君是安暗自幽默一下的时候,她听到不知火舞悲伤地说道:“安姐姐。六月悉茗和枫溪紫护是有婚约的。”
君是安有些不能消化这个……事实?
不知火舞:“他跟我说,他们的婚约是从小就定下的。而且……枫溪紫护很喜欢他。”
不知火舞抬起头看着君是安委屈道:“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安姐姐,我真的……真的好难过。”
君是安好不容易理解了一下,然后将六月悉茗吐槽了一百遍:“火舞,遇到这种情况,换做谁都会难过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可以再试着联系他的。不行就去见他,直接问他。”君是安和不知澜幽都是喜欢主动的人,自是不觉得这样主动有何不妥。
“我能想到两种情况。一种是他觉得之前我们聊得挺好,但他觉得不合适,需要冷冷了。还有一种是她在他家。”不知火舞的头低了下去。
“我比较倾向于前一种。”君是安自是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但是不能再刺激火舞了。
不知火舞可怜兮兮地说道:“如果他不想理我再怎么也没有用的……他想理了自然会找我的……”
是啊。但是你不是很焦虑么?君是安暗自叹息。可怜的姑娘。只是自己现在也不好说六月悉茗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呢。
君是安:“火舞,说实话,你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和他交往啊?”
“我自己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说…安姐姐,我只是觉得跟他一起很开心。”不知火舞认真地说道。
君是安微微叹了口气,“喜欢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现在这种状态,就是患得患失。”
不知火舞:“应该就是很简单的喜欢吧…没有目的也没有要求…”
君是安:“嗯。我想也是。你对悉茗是念念不忘。”
不知火舞:“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喜欢…所以我不想那么轻易放弃…我怕我很多年后会后悔当初没有坚持。”
“那就要看他了。他现在不是自由单身,才最麻烦。”君是安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有把握让他放弃家族使命,放弃她么?做不到,最痛苦的是你。”
“他应该不会跟她解除婚约吧…毕竟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肯定有感情的。”不知火舞的眸光暗淡了。
君是安:“那你又准备怎么办呢?你对他的心理又知道多少?”
其实君是安很想告诉他这个墙角不好挖。六月悉茗那个人,太过深不可测,火舞这么单纯的姑娘,根本不足以对抗他。可是这姑娘认死理儿。她和不知澜幽果真是兄妹,一样执着。不都已经“非君不嫁”了么?那还能怎么办呢?不管有多艰难,这个墙角一定得挖过来!
不知火舞:“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