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冰荒世子若能不提及他们婚事的同时一起来来吃顿饭乐呵乐呵还是很不错的,但该派谁去离王府把他带来神暝宫呢?
芒棘短暂的犹豫后,觉得让闻人逐带人去离王府请冰荒世子最为合适。最主要她知道,就算颜晋楚不再离王府,要把世子名正言顺的请出来也不是一般容易的事,派其他人去只怕身份不够,也周旋不过。
因时间已经紧迫,闻人逐接到命令以后便出发去离王府,只是临走时看芒棘的目光意味深长。
芒棘还没思索出闻人逐这个别样的目光到底什么意思,画汝传来消息,颜晋楚已经到神暝宫三里之外。
“画汝,你觉得我该去大门候着迎接,还是等离王到了门口才姗姗来迟显摆身份?”
画汝的回答很淡定而强悍,“宫主怎需降低身份去迎接离王?属下去就好。”
芒棘的头上出现三条黑线,其实以颜晋楚对神暝宫的熟悉程度来说,她也觉得她毋须大动干戈,只是去请世子的闻人逐应该与离王队伍擦身而过,自己摆了这样一道,总该动用一点怀柔政策。
颜晋楚明摆着不想让冰荒世子出现,自己却派人去请,这等于甩了离王一个响亮的耳光,若不再去赶紧去‘揉揉’那张被她打了耳光的脸……后果会很严重吧。
世间有多少事能两全?
芒棘没有多想,当她盛装出现在神暝宫的大门口迎接颜晋楚的时候,颜晋楚确实诧异于芒棘的热情,觉得此女子今日举动十分反常。
“离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令神暝宫蓬荜生辉,我本该在百里外相迎,只是我也是今日才刚刚回到这里,事务繁多,如今怠慢了离王殿下,还请恕罪。”
芒棘奴颜媚骨一脸诚恳,说得情真意切,此刻寒风阵阵都要被这位亲和的宫主带去了寒意。
颜晋楚挑起眉毛,若不是知道此女子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物,还真以为她因自己的到来诚惶诚恐,看这动作,看这神态,听这话语,才几日不见,她对自己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或者说,怎么她的演技好似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不过这样的态度,颜晋楚很受用,于是笑也显得越发暧昧,“几日不见,宫主越发婉婉有仪,只是百里之外尚未及墨江地界,宫主如此说是否暗示本王,宫主愿与本王细游一番?”
他对调戏芒棘一向很乐道,这样说着,便有些期待的看着芒棘,揣测着她会如何伶俐的岔开这样暧昧的话题。
没想到芒棘丝毫没有岔开话题的意思,接口道:“殿下若有此雅兴,我当然是受宠若惊无比期待,只是如今神暝宫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出空来,不过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身边的画汝很惊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崇敬的宫主,颜晋楚的脸上也有不可察的诧异,而站在他身边的易昭早就露出一个看不懂的表情看着芒棘。
芒棘却像唱独角戏一般,又恍然道:“啊对了,说起来我本该留在盛京,只是这里突生变故才匆匆赶回,说起来该和皇上请罪的,到时免不了我再次前往盛京,想必又要劳烦殿下,而那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游玩机会。”
易昭的下巴要掉地上了,心想这个一直在明里暗里拒绝王爷的女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平时她一直拐弯抹角的回绝王爷,他看不惯;如今她似乎应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心里的感觉还是怪怪的呢?
颜晋楚笑了笑,“宫主所言甚是,如此说来,本王也期待的很。”
看颜晋楚顺着自己说了下去,于是乎,芒棘笑得有些谄媚,“这些是后话,如今殿下来的正巧是晚膳时间,说来今日神暝宫宴请各门各派,我在盛京时也深受殿下的照顾,今日若殿下不嫌弃,我借花献佛,借此宴为殿下洗尘。”
颜晋楚开始好奇,他很像知道今日芒棘如此殷勤的原因究竟为何,“宫主如此盛情,本王怎好拒绝。”
就在大家在诧异却又和祥的气氛中慢慢向宴会大厅移动时,芒棘才很不经意的仿佛突然想起某件事一般的道:“殿下,听说冰荒世子与殿下一起来到墨江,说起来我与世子在盛京时也算颇有交情,故友来访总是甚感欣喜不亦乐乎的,不知道世子如今何在?”
颜晋楚微笑的神情突然僵了一下,连前进的脚步也在不觉中停了下来,就连他身边的易昭也有了一瞬的晃神,手上的宝剑差一点掉在地上。
芒棘对于这对主仆会有这样的反应感到无限讶异,然后才发现就连自己身边的画汝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此刻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芒棘拼命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特别古怪的话,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穿越来也不过一个月,怪话说的不少,但是很少引起这么齐刷刷的惊讶。
哦……也许是她主动提及冰荒世子所以有点怪?
“神暝宫主果然剔透玲珑,消息灵通。”颜晋楚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芒棘,而是眼神森冷的瞥向身边的易昭。
“过奖……过奖……”芒棘感觉都气愤的异常,但她觉得这一次能为她解惑的绝不是颜晋楚。
身边传来画汝压低的声音,“宫主如何确定世子来到墨江?属下没没有得到这样的消息。”
芒棘这才明白自吩咐闻人逐去离王府请世子之时开始一直以来的异样感从何而来,颜晋楚对冰荒世子与他同行一事封闭的极好,就连神暝宫密探都未得知离王的队伍里有一个冰荒世子,而她一个今日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