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茶楼大门口的微生文看芒棘从后门离开,自然不会再进茶楼,而是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芒棘身上时就悄然退出茶楼,只是离开前依旧若有所思的回首看了一眼曲释。
他的惊天容颜在很爱演的芒棘面前终没来得及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片刻后,曲释的脸上惊诧褪去,露出一丝怪诞的微笑,慢慢踱出安文茶楼,随着他的离开,有一群人也在不经意间离开,而随着这群人的离开,说书人又端起身边的茶杯,开始悠长的喝茶,直到这群人全部走远,他悠悠开口:“且说不日前,离王已到达传州……”
一群人离开茶楼之后,快速的分为两个小队,一队人在不经意间紧随曲释,而另一队则与他们分到而行,看方向像是芒棘所离开的后门……
……
芒棘从安文茶楼走出之后,便往她和微生文所住的客栈走去,微生文既已来找她,说明已经探查到颜晋楚所在,他们该商讨进一步计划。
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挡在她面前的微生文,“为什么看到我就跑?难道是在外面勾搭小白脸,怕被我这个定了亲的夫婿看到?”
“哥哥真会开玩笑,有你在传州,还会有第二个小白脸吗?”芒棘笑着回答:“那个只是逸王的忠(nao)实(can)粉而已。”
“忠实粉?”微生文怪笑着看着芒棘,“什么东西。”
芒棘摸着脑袋,“就是……比如你们冰荒族总有些族民特别仰慕冰荒王的吧?当那种仰慕达到冰荒王放个屁他们都觉得香气四溢的时候,那些族民就可以称之为忠实粉。”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打尖的客栈,他们住在这间客栈的三楼,三楼的房间有个特点,都是两两相连,虽然房间内部互相不同,但是窗外的晒台是连接的。也就是说,芒棘和微生文可以通过晒台串门。
他们两人边走上楼梯边继续路上的话题——
“芒棘为什么你奇怪的语言有那么多?”
“有吗?我从没觉得我说话你听不懂。”
“你说的有些话很奇怪,但聪明如我还是能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行了,以后有不懂的直接问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什么话你们能明白,什么话你们不明白。当然忠实粉你不懂在我意料之中。”
“……”
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一转眼微生文就已经从连接的窗台翻进了芒棘的房里。
芒棘笑着把微生文从迎到屋内,“没想到你办事那么效率,离王现在在哪?”
微生文妖娆的一笑,“芒棘,亏你为离王担心,还亲自从墨江赶到传州。只是离王已经离开传州去了有恒。有恒皇后过千秋节。这么多年来,有恒与齐盛相邻表面上也相安无事,便也给齐盛下了帖子,邀请齐盛参加盛世。离王正好在传州离有恒最近,于是直接被当作使臣派去有恒。”
“他去了有恒?”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芒棘虽还不知道千秋节是个什么节,但总觉得有恒是在随便找个过得去的理由希望齐盛派人过去。
齐盛帝收到这样的请帖,自己去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合适的人选其实还有逸王,他常年驻守传州和有恒总有交集的时候,也算熟识了,可现在齐盛帝已经在怀疑逸王和有恒勾结,自然不可能派逸王去。于是正巧在传州的离王成了最好的人选。
“还有件事……”微生文叹了口气,“我真不想告诉你——离王已经去往有恒,不日逸王也将前往。”
“什么?怎么可能?”芒棘大叫一声,随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根本没时间管自己的失态,齐盛帝疯了吗?这不是派颜晋楚去送死。
“微生文,我们必须去有恒。”
微生文苦笑一声,“好,明早。”
芒棘更焦急了,“能不能今日就启程,时间不等人。”
“芒棘,要去有恒有两种方法。今日马上就要夜了,你现在启程走官道经驿站,从宇良道绕往,看起来我们去有恒很近,这样也须花上两日。明早启程,我可以带你从传州与有恒相隔的树林传国,一日就能到。你自己选吧。”
芒棘白了微生文一眼,“拐弯抹角,我又不傻,一天能到的我干嘛用两天,马车再舒服总不如吃喝玩乐舒服。”
微生文微笑道:“妹妹孺子可教,不知妹妹今晚想用什么晚膳?”
……
有两人在房里聊的欢快,也有人在他们下榻的客栈的后堂里打听着什么。
客栈掌柜一脸惊惧看着眼前这两个方才突然冲进来的人,来人他虽不认识,但他们身上的标记他认得,这标记所代表的是传州的国法家规。
“两位大爷要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客栈掌柜的脸上是招牌的谄媚笑容,却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
“说说刚才来的那两人——一男一女。”说话的人面无表情,声音淡漠。
掌柜如释重负,“您说的是陶家兄妹?他们并不是传州当地人,据他们说是因为那妹妹想出来游玩,哀求了最宠她的哥哥,于是哥哥才带妹妹到处游山玩水。两人一看穿着打扮就是富家子弟,出手阔绰大方,这样的两个人身边竟然没有任何下人丫鬟家仆,的确像是偷偷跑出来的。”
“可知他们全名?”
掌柜挠挠脑袋,他只是一个客栈老板,客人进来全凭银两,他从不会去多问什么,知道那对兄妹姓陶,但是到底叫什么却实在不知道,不过似乎有听到过那哥哥叫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