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霏澜以很是唏嘘的目光看向章棹,姐弟俩相依为命,弟弟发奋终于考上状元,又为她寻得这桩婚姻,虽然季庄主年纪大了点,好歹也是美型大叔,可惜却成了这种结果。
龙霏澜的表情自然落在陆亭竹的眼里,不由感叹,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子有时聪明至极,有时却笨得紧。连表情都不会掩饰,就这么直喇喇地用可怜的目光去看当朝的状元。
好在状元章棹并未注意,他正在出神,想起了幼时与章青砚相依为命的事情。
林暮一盘查询,心里也有了底,道:“那么,现在我们去看看夫人的遗体。”
章青砚当晚被护卫抱出来时,整个尸体已经僵直如冰,长发僵硬贴在衣上,除此,衣裳凌乱,领口被揪开露出紫青掐痕,一只红绣鞋也不见踪影,看起来很像是临死前被羞辱过,不从而被掐死。
当时在场人人色变,只章棹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将其抱住用身体掩住了。
其他下人无一被警告不许透露,否则严惩不怠。
章棹心绪激动,曾不欲令林暮检查尸体,又经在场的季庄主一番苦劝及陆君傲的发言,才秘密令人检查。
林暮、季庄主、章棹、陆亭竹四人一道进了倾语院,龙霏澜紧随陆亭竹身旁,季庄主知龙霏澜与陆亭竹关系,也不得不让龙霏澜进去。
堂正中章青砚的尸体安然放于棺内,章棹飘浮走上前几步,全然是悲伤的体弱书生模样。
季庄主心里很不是滋味,按道理来说章青砚是他的准新娘,却死在庄内菜窖里,传出去,对他的名望该有何影响。而这攀上的朝元新贵章棹,又会不会对自己厌恶仇恨?季庄主心里如是想,面上仍是一片沉稳,他现在只能旁观静待案件发展。
龙霏澜那晚昏迷,后来才知道被自己撞出一具尸体来。人不会无缘故的死,只有为情、为财、为权三者而已。龙霏澜本想上前去看看,却又觉得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相信那晚大家都看到了,夫人那晚的情景,实在不好。”林暮站在棺前,清咳一声,“后来我令喜娘为夫人检查了一番……”
几人都等着林暮的下文,却见他侧目看向季庄主,“夫人身上并无被侵犯的痕迹,只是已非完璧之身。”
话音一落,章棹斯文的面孔忽地变黑,“林暮!你休要胡说!”
季庄主的表情显得有些搞笑,想发怒又碍着章棹在场,半晌牙齿一咬又松开,“神探此言可得谨慎些,事关青砚的清白。”
原本龙霏澜是觉得古代人虽说保守,但未婚先亲热又无非不可能,这季庄主的表情,实在是像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可是依章棹的情绪来看,却根本不相信自己的阿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慢着,没有那层膜的也不一定是非啊。
龙霏澜想要张口说话,又闭了嘴,这种言论与古代人怎么能说得清的。
林暮讪笑一声,“也许这种检查并不妥当,那么,我想请问章大人,令姐是否真心愿意嫁给季庄主呢?”
章棹显然还在为先前的问题不悦,此时听林暮这么问,口吻已不复当时请林暮上山时的温和,“我与阿姐情谊深厚,若是她不愿嫁,我又怎会为她安排大婚之日?”
“那也就是说夫人年过花信(二十四岁)除庄主外并未有过其它婚约,并且也如寻常百姓一般与庄主有着相敬如宾的情谊?”
季庄主面色恢复正常,点头道:“的确如此。我与青砚虽只见过两次面,但她性格温柔娴静,可知是位贤内助。”
林暮点头表示明白,一个守礼温柔的姑娘,从未有过感情经历,刚嫁过来时就被杀害。要么是与人利益造成冲突,要么是撞破人什么真相,不得不被灭口。他思考一会,方沉吟道:“对新房位置如此熟悉,甚至知道庄内菜窖的确切位置,以及冰块大人正好有一人高,作完案又能顺利逃跑,并且几乎抹去一切痕迹……”林暮一手指向章青砚脖颈掐痕,“力度不大,掐痕偏细,说明凶手不是女子便是稚童,稚童想来可能性不大。那么便只有女子了。季庄主,可否问您的妾室有几位懂得武艺?”
------题外话------
偶知道码得急了,有些地方还得回头检察一下,然后就是时间不够,字数码得也就不多了。
月底月初忙,更新时间不定,字数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