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默契和勇气,竟然同时想到要偷走大尊之物,且不差分毫地同时出手向光球上打了一道法诀,只是此刻却看出了天壤之别来。
林方这边打出的法诀只是在光球上弹了弹,便被弹回,而莫云飞打出的法诀则是瞬间淹没其中。
莫云飞唯一错愕,林方则是老脸微红。
说实话,对于阵法禁制,他还真是极为肤浅,止于凡间术数而已。
莫云飞发现了此点,不觉大为惊喜,如此破开这禁制的功劳便可他一人独居了。
只是世间的事并没有想象那般简单,若是莫云飞真的能自行破开禁制,林方再是脸皮厚,也不会冲上去和人家抢,毕竟这里面没自己什么事,可是这热闹他得瞧瞧,故而也不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莫云飞破禁。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莫云飞额前开始冒汗了,他没想到这禁制竟然这般复杂,这般繁琐,怕是凭他一人之力,再有两天时间也破不开,到时候莫天行将这乾坤镜一收,自己照样什么都得不到。
念及至此,他极不情愿地看向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林方。
“林兄,不知你愿否与在下分享这风之本源!”
过了半晌,林方方撩起眼皮,白了莫云飞一眼,不咸不淡地道:“莫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吧?看你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定然是遇到了无法解决之事,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不过你可得记得,是你求我的,到时候瓜分这本源之力时,可不要有所偏颇啊!”
莫云飞心中好气又好笑,抬眼给了林方一个大白眼。
嗯?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林方心内泛着嘀咕,只是此人到底像谁,他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来。
“不知莫兄要小弟做些什么啊?”
“当然是破禁,难不成要你给我护法啊?你是不是没有学过阵法禁制啊?”莫云飞直言不讳,直击林方痛处。
“不错,我确实没有学过阵法,只因那阵法乃是小道,非是……”林方自然不能坠了面子,于是辩解道。
“嘿,一派胡言,大道三千,阵法位列前十,你可知为何?万余年前,在我等所处的世界之中有阵王前辈以阵法之道飞升上界,成就神位……”闻听林方将阵法贬低了一番,莫云飞很是气恼,与其争辩道。
林方也不过是为了面子才说阵法的不是,未曾想竟然戳到了莫云飞的痛处,不由得心中暗喜,嘴上却含糊道:“莫兄莫怪,小弟自幼修习武道,对阵法一途从未涉猎,故而见识短浅了,还请莫兄赐教才是!”
莫云飞也不是真的想和林方较劲,且时间也不允许两人较劲,他整了整心情,长出一口气道:“阵法乃三千大道之一,为我等修士利用天地之力的一种手段,也是窥探大道的一种途径,但凡阵法不过禁制演化而成,而禁制则是一种法术……”
莫云飞滔滔不绝,林方认真聆听,不仅仅是为了眼前的风之本源,还为了更多的宝物、更强大的力量,试想若是下次再有像今i这般有本源之力抑或是什么法宝神通被禁制在阵法之中,自己岂不是要瞪着干着急么?
听了半晌,林方终于摸清了阵法与禁制,与法术之间的关系。
但凡禁制均是由修士施法完成,故而是法术构成了禁制,简单的禁制由单一或数量极少的法术构成,而复杂的禁制则是由无数的法术构成,而阵法则是由禁制构成,简单的阵法由单一的禁制或是数量极少的禁制构成,复杂的阵法也是由无数的禁制构成。
归根结底,阵法也是由法术构成,不过构成阵法的法术极为庞杂,非是以数量能计量的。
眼前这风之本源外的禁制便是极为庞大,由数以亿计的法术组成,这等禁制在大尊手中怕是挥手就能完成,挥手便能解除,可在莫云飞与林方眼中却无异于天文数字,因为其中的每一个法术都不是轻易便能解开的,之前莫云飞忙活了两个时辰,也只是解开了数百个小法术而已,可谓是牛之一毛,这便是莫云飞要林方参与进来的主要原因。
半晌之后,林方终于将阵法的原理听完,接着便是实际cao作问题,可时间并未给他更多的适应时间,莫云飞并未理会他,而是教会了林方后自顾自的破禁去了,只要两人能将禁制破开一大半,风之本源外的禁制便不攻自破了。
此刻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在莫云飞看来,林方也是聪明之人,纵是帮不上大忙,但总能为他分担一些,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才会将破禁之法传与他。
而林方则是抱着将来探宝寻宝方便才会修习这禁制法术。
一道小小的光团在其右手食指上形成,随着他一声轻喝,光团脱手而出,落在风之本源的光团之上,并淹没其中。
哇,竟然真的可以,林方如是想到,方才他放出的破禁之术,不消片刻便将禁制中的一个法术破开,两股力量瞬间中和,消失无踪。
他尚是首次通过这种方式破禁,以往若是遇到禁制,以他的脾气定然一个神通上去,能破开便破开,能破坏便破坏,方才施展了一道破禁术,发现破开一道法术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相比往i耗费的灵力或是真元节省了不知几倍。
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林方那失却已久的童真也似乎回来了,一道道法术自其手中飞出,落在禁止上。
禁制上的一道道法术不断湮灭,看着这一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