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还俯在他胸前,身体温软,他的手随意搭在她臀上。
互相依偎,紧紧相拥。
亲昵。
暧昧。
他周身立刻苏醒了,手掌一带,两人立刻变得毫无间隙。
她睡得正香,秀气的眉头皱起来,迷糊着说了句扫兴话:“几点了?我要上班了。”
“我等会送你。”
“不要!”
但哪由得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需求怎么就那么强,好像只有这样狠狠地将她揉进身体,才能感觉她和自己密不可分,怎么都要不够。
他好像也忘了昨晚所有的不愉快,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晴朗明媚的早晨,感情正浓的小俩口,做着他们爱做的事。
她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嘟着嘴,不太配合地推着他,慵懒惺松的神态分外撩人。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嘤嘤地哼着,不满地用指尖掐着他。
等到最后,她看清手机上的时间才重重吼出声来:“讨厌,我都迟到了!”
他笑,满足地瞅着她冲进浴室,然后捂着领口,衣冠不整的跑出来。
“滚起来呀!你让我这样怎么见人?”
她昨晚穿来的衣服已经被他弄得不成样子,最后,还是只有憋屈地穿上他放在车子后备箱里的男装,让他送自己回了宿舍,幸好这个点室友们都上班去了,她偷偷溜进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走出小区,聂文远居然还等在那儿,穿着件白色休闲t恤,深色长裤,双手环胸,懒散地倚在那辆不知从哪弄来的黑色半旧桑塔纳上。
明明是要多随便就多随便的造型,却惹得进进出出的视线都飘向他。
有一种人,就算再怎么低调,也是万众瞩目。
她移开眼,装作不认识般往前走,他却大声叫住她。
“老婆!”
她一跳,几乎想立刻蹦过去堵住他的嘴,结果她真的做了,跑过去扯着他的胳膊低吼:“你乱叫什么?”
“我有叫错吗?”他倒是一脸无辜。
她气急败坏地低叫:“很快就不是了,你别想害我再嫁不出去!”
说完,她瞪他一眼:“也好,反正我们话也说清楚了,你不急的话,等我下次回y城再约个时间办手续,你难得来一次x市,顺便玩玩吧,我还赶着上班,就不送了。”
他沉默了一下,这是打发他吗?
“你不饿吗?”他说:“再陪我吃餐饭吧。”
她心底一软……反正她也饿了。
路过第一家早点摊的时候她停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难不成要带他去喝早茶啊?
“小城市,早点也没有y城的精细,你将就着吃。”
说完,她让老板下了两碗酸辣粉。
看着她往自己碗中补了一勺辣油,他挑眉说:“我记得你不爱吃辣的。”
“人都是会变的,你才知道呀?”
她吸着面条,觉得还是一点滋味都没有,吃得她直想吐,但她还是强忍着咽下去了。
“好了,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聂少你该满意了吧。”她挥挥手:“再见!”
他站在那,丰神俊郎,阳光在他眼底跳跃,一闪一闪的,黑眸灼灼,无比闪耀。
“再见!”
他轻轻地说,再没有纠缠。
她轻舒一口气,转身,强迫自己不去回头。
再见——
再也不见!
她终于解脱了。
可是心底某个角落,却沉甸甸的,装满了深深的,失落。
此时,还有一个女人,也和她一样心情沉甸甸的,不,她是烦闷,恼恨,狂燥不安。
y市。
齐悦捶着面前的铁栅栏门,原本软绵绵的嗓音变得嘶哑,听上去更加没有气势:“来人啊,放我出去!”
没人搭理她,事实上,这是警局暂时收容那些疑犯的房间,条件甚至没有看守所好,而且之前也有人吩咐过对她特殊“照顾”,所以就算她叫破嗓子都没人在意。
最后,她识趣地缩回墙角那张脏兮兮小床上,翘起腿想,以为这样就能难住老娘了?局子嘛,老娘也不是没去过,以前扫h的时候,她被关进去好多次,然后不是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只是这次她是被陈慧亲手送进来的,对方这次为了赶走她可是下了血本,那些警察的态度又严肃又死板,她一个人被关了一晚上,才会有些沉不住气。
她恨恨地想,想玩死老娘?哼,老娘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一定要把你们那些破事都抖出来。
但是,万一人家根本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怎么办,毕竟这是个财大气粗的社会,想想她又有点心慌了。
关了她将近24小时,才有人过来提审,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显得高傲,才踩着高跟鞋走出去。
审问她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民警,眼神凌厉,很精明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威严地说。
“齐悦!”她撇嘴,心想装什么装,昨天一抓我过来不就问过了?你吠得再凶,也不过是有钱人的狗。
“年龄?”
“23。”
“身份证号?”
她报出一串数字,民警装模作样地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眉头一拧说:“不对啊,真正的齐悦不是你这个样!”
“我整过容,是聂夫人出钱替我整的,她……”她叫了几句,昂起下巴说:“我要见聂夫人!”
警察呯地一下拍着桌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国家主席想不想见?”
“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