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某咖啡厅。
看到眼前出现的男人,卓彦非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是他?
“卓少,又见面了!”
聂文远沉着地拉开他面前的座椅,自如地坐下来,面对面瞅着他。
午后的阳光柔柔地钻进落地窗,隐约飞扬的尘埃在两人面前凝聚成一道小小的屏障。
两道目光同样坚定而淡漠的目光,静静地碰撞,在空气中摩擦出一簇簇隐形的小火花。
就在温度悄然拨高的时候,手执托盘的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将卓彦非点的咖啡放在桌上,扭头看着聂文远问:“请问这位先生,你需要些什么?”
“和他一样吧。”
聂文远扭头答道,同时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对峙。
“你就是远达建设的总裁?”浅抿一口面前的咖啡,卓彦非淡淡扯动嘴角:“呵……我早该想到的。”
突然间就想通了,只有他才会不计成本的提高报价,从他手中抢走那块地皮;也只有他,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意识来针对自己,呵……连咖啡都跟他喝同一款的,看来他们的口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相似啊。
不过,他不介意请对方喝同一款咖啡,其他的,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我想卓少这次请我来,不会是请喝咖啡这么简单吧?”端起服务生送来的咖啡,聂文远也轻啜一口,透过袅袅升腾的白气,斜睨着他问道。
“那么聂少这次前来,也不是想喝我的咖啡这么简单吧?”卓彦非放下杯子,在椅背上坐直,高深地看着他。
“呵……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数,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聂文远也坐直身体望着他:“用我手中这块地皮,换你离开她,如何?”
“聂少出手果然大方,可是,你是否有些低估了她的身价?”
虽然旧厂区那块地皮价值四五亿,但这点损失卓彦非还没放在眼里。
两人都知道对方口中的“她”是谁,聂文远更明白凭这点筹码是打动不了对方的,打了个哈哈说道:“当然不止,卓少,生意场上多一人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你可以不把这些蝇头小利放在眼里,但你能保证,以后永远会顺风顺水,没有有求于人的时候?”
他的意思很明显,以后会一直咬着他不放,用尽自己所能去打压他,直到他无力还手,不得不放手的那天。
“如果换成我是你,会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取一些身外之物吗?”卓彦非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淡淡反问。
闻言,聂文远笑起来,卓彦非也不说话,等他笑完,才听到他说:“很好,卓少,现在才发觉我们的性格观点还是有很共同点的,如果没有小唯,也许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我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卓彦非也挑起嘴角笑了笑,大度地伸出手说:“聂少,我总听小唯提起你,说你,我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2号,希望你能抽空前来观礼。”
现在他是赢家,所以尽量放高姿态,用自己的胜利去打击对方,当然,一向冷静的他没有意识到,现在他的举动竟有几分象那些打赢了架,四处炫耀的小孩子一样幼稚。
果然恋爱中的人是愚蠢的,不论男女!
“没问题……也请你转告小唯,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让她不要冲动,静下心来想一想,选择对她最好的!”聂文远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闻言,卓彦非的手掌一紧,差点有捏死对方的冲动。
聂文远也盯着他,两道同样笔挺的身姿,同时流转出某种危险的气息。
——《名门小妻》花卷儿——
和聂文远分手后,卓彦非一下午都有些心绪不宁,晚上有个上市公司的联谊会,他索性提前从卓伦出发,去电视台接钟爱唯下班,然后一起赴会。
“老公!”远远瞧到他,钟爱唯显得很高兴,扭头和身边的齐思瑶说了几句什么,对方摇摇头拍了拍她肩膀,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走开,她则噘着小嘴,怏怏地走过来。
“怎么了?见到为夫不高兴啊?”
“彦非,你说我是不是重色轻友啊,思思都不大喜欢和我来往了。”
“你不是说她也恋爱了吗?想要多点独处时间也是很正常的嘛。”
“也是哈。”
闻言钟爱唯又高兴起来,坐稳后看着他问道:“去哪儿?”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今晚有个宴会。”卓彦非嗔怪地捏捏她粉嫩的脸颊:“笨丫头,为夫的话总不放在心上。”
“谁叫你晚上总骚扰我!”对方白他一眼:“怪得了谁啊?”
“呵……果然夫人还是喜欢被为夫骚扰,这方面记得特牢。”
“讨厌,快开车啦!”
轻笑着将车开回银湾别墅,卓彦非拉着钟爱唯的手走出来。
“老公,不是聚会吗?回这里做什么?”
“时间还早,也许夫人你想做点什么,嗯?”
“卓彦非,你又想干嘛?”钟爱唯甩开他,警惕地抱住自己。
“夫人多虑了,为夫只想回来换身衣服!”卓彦非笑起来,在对方的面红耳赤中扭开房门。
逗宠物的感觉果然很不错,他差不多忘记下午的不快了。
钟爱唯恨恨地跟进房间,被这只腹黑狼吃得死死的,她迟早会扳回来一局。
“夫人,帮为夫挑身衣服吧。”
拉开衣帽间某扇柜门,卓彦非把说话权丢给她,自己则拉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