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后退半步,“你在诈我?还是想拖延时间?”
太子悠闲地换上第三只茶碗继续品茶,笑而不语。
二皇子转头低声吩咐,“阿西,派人出去看看。”
阿西领命出去,不多时又回来了,“殿下,这正殿之外绝对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
“很好。”二皇子转头看回金銮宝座上的太子,“禁军听令,请太子进天牢休息!”
话说得够委婉,下达命令的手势却是毫不留情的决绝——杀无赦!
“是。”禁卫军们响应如雷,各举手中长枪就向前拥。
禄喜向前大踏一步怒吼道,“谁敢!”
他身后的太子借着他身影的遮挡,长袖拂过金銮宝座的扶手里侧,“禄喜,你挡住本宫的视线了。”
禄喜应声错开身子,太子长袖之下的食指在触到某一个环状物品的时候,勾住就是一拉。
咔,咔,咔,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阿西最先惊觉,张口就命大家速速撤回来。可惜此刻,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了头顶随后传来的巨大的“轰隆”声中。走至正殿中央的禁卫军们本能抬头,一个巨大的足以罩住整个正殿中心的大笼子正从天而降。
咣,笼子落地,将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禁卫军们罩个正着。
太子扣扣茶碗,歪着头对着禄喜笑道,“看吧,幸亏你没有挡住本宫的视线,否则本宫就要错过如此精彩的一幕了。”
“困兽犹斗!”二皇子冷哼一声,再下命令,“禁军听令,以枪作箭,给我射!”
那笼子看进来虽是木头做的,却在禁卫军们用刀砍用剑劈后发现这种木头竟然是坚硬如铁。他们一时半刻还真就出不来。但笼子有缝隙,他们人虽出不来,却不代表不能领命杀人!
长枪一应被灌输了内力朝着金銮宝座上的太子射杀了过去。凛冽的杀气划过,嘶嘶作响。
禄喜复又前跨想挡在自家主子的面前,却被太子一伸腿提前给踢回了原位,“本宫说过了,别挡住本宫的……”
最快的第一支长枪已经飞到台阶下面。
“视……”太子腾身而起,顺带着勾过了禄喜。两人在半空中一个后空翻,躲到了金鸾宝座之后。
“线!”落地后的太子一掌拍向了地面上的某个圆形凸起处。
咯噔噔,又是熟悉的某种机关启动了的声音。声音刚落,紧接着又是“嗖嗖嗖”的箭雨之声。
出自金銮宝座后面的墙,箭尖上都带着蓝荧荧的光。
笼子里无处可躲的禁卫军们俨然就变成了靶子,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全部死在了箭下。
太子重新纵回金銮宝座上,得意落座,“你还有什么招数?”
阿西将二皇子半护在身后向着殿门的方向退着,“来人,护驾!”
无人应声,无人出现。
二皇子脸色大变,“不可能!”
阿西虽在禁卫军中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暗中笼络的人至少有禁卫军的三成。再加了连堂成做教官时,对他言听计从的另外三成之多。可以说,今天他们有冲进皇宫准备一举做掉太子的计划正是因为他手里有着差不多七成的把握才得以冒险进行的。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进来的。
“槿花痴,出来!”为他在外面稳定局势的可是木之槿。
然而,他喊完依旧无声回无人出。
太子懒懒地示意禄喜再斟上一杯热茶,“这么喊很威风是不是?好,本宫也试一下。咳咳,许尚书,出来!”
“是。”许正林应声现身。
而且不只他,在他的身后,在正殿之外的三个方向,更多的禁卫军如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噌地就冒了出来。
他们手中也有长枪,但他们的长枪枪尖上俱是血迹淋淋。
跟许正林一同走向正殿的是禁卫军统领岱川,岱川刀下是奄奄一息的连堂成。
阿西惊叫一声,“爹!”
连堂成费力地抬起头看一眼,眼神迷蒙,“儿子,连家宁死不……”
连堂成的脖子一扭,岱川的刀被迫在他的颈间一划而过。
鲜血喷涌而出,岱川松手,连堂成的身体轰然倒地,只有一只拳头笔直高举,“宁!死!不!屈!”
“爹!”阿西惨叫一声,却是立在原地动也没动。爹这是怕他自己成为了别人口中威胁他放下武器的人质,才甘愿自尽的啊。他如何能让爹的心意白费!
岱川甩甩刀身上的血迹,“他倒是聪明!所以,你呢?”
岱川冲着身后又一招手,有禁卫再押过来一人。他手中的刀以同样的方式逼上去,“木之槿?木大倌人?你要不要也学着连教官的方式壮烈一把呢?”
“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
木之槿和二皇子。
木之槿看二皇子——可以输。
二皇子看木之槿——但绝不可以死。
棋差一招,可以输。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不输的人!但绝对不能死!死了就真的输到底了!
二皇子转头看向金銮宝座之上,“我拿玉玺换木之槿的命。”
岱川瞥一眼许正林,“你这儿子倒是好本事啊!居然能让二皇子为他舍弃玉玺!”
许正林不理他话下的调侃之意,一拱手对着太子建议道,“微臣以为不妥。人已经拿下了,只要殿下给微臣一段时日,微臣定能问出玉玺的下落,而且迅速找回。”
二皇子冷冷插口道,“你不奇怪关世因的去向吗?”
太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