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静瑶等人要回来了,国都里的老百姓们纷纷自发的穿上了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衣服涌到了西城门口等待着冷墨殇和静瑶他们的平安回归。
冬天的天亮得晚,黑得早,也冷,但是还好清央位于南部,算不上怎么冷,比起位处于最北部的楚天国好了不知多少倍,楚天国常年都是冰雪天气,一年难得出几次太阳。
静瑶等人还没到的时候,就看见西城门口那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静瑶一阵汗颜,以前这些百姓见了她不知有多远闪多远呢,现在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她心中却没有丝毫怪他们之意,总的来说,他们的心地还是很好的,尤其是那日在天香楼带头说话的那个紫衣夫人,就是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夫人,气质纯净,眼眸清澈,就是好像没有见过她。
“在想什么呢?”冷墨殇见她心不在焉的,于是就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那日在天香楼中说话的紫衣夫人是谁?好像没在哪位达官贵人的正房妻子中看见过她。”静瑶的身子往后一倒,就靠在了冷墨殇结实温暖的胸膛之中。
还没等冷墨殇解释,花瑾轩就骑着马蹦跶过来了,“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清央的人,她是高丽族的人,名叫乐(yue)汀,是高丽某个财主的女儿,是五年前嫁入清央的,只是她性子清冷淡漠,不善与人交谈,就跟小瑶儿你的性子差不多,年龄嘛,她十七岁嫁入清央,现在二十二岁了,是个娇俏的美人呢!只是可惜五年无所出,但是她的婆家人依然待她如故,她的丈夫是清央朝中的徐太尉,只是她身子过弱,不易出门,所以清央的百姓们不知道她这个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乐汀,名字倒是不错,徐太尉之妻,看来改日的得登门拜访一下了,希望她别和孙思淼一样。
一提起孙思淼,静瑶就想起了孙思淼的妹妹—孙思雅,理应孙思雅早已经自那次灭满门的时候就死了,但是她却救了她,那个别扭到极致的傲娇女孩,现在应该和她的心上人欢喜的到了明焱了吧。
“还有哦,听说她不仅修炼斗气的天分高,虽及不上冷墨殇这个变态家伙,但是在清央中找不到第二个了,我告诉你们哦,她还会预知过去与未来的事,只不过会消耗她的生命力,因此很少动用。”花瑾轩神神秘秘的凑到静瑶和冷墨殇的身边说道。
静瑶微侧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但是花瑾轩说的没错,那日在天香楼见她的第一眼,就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神秘的气息,但是她没往别处想,因为她的身上那股神秘的气息很是干净纯净,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会是预言。
花瑾轩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连忙嚷嚷了起来,“小瑶儿,你这话是在伤小爷的心啊,啪嗒,你听到没有,小爷的心碎了。”说着,做出一副捧着碎心的状态,逗得大家伙哈哈大笑了起来。
笙歌则是撇嘴,小声地嘟囔道:“有这样一个主上真是丢我的脸啊!”
可是她低估了花瑾轩的耳力,一记眼刀子杀了过来,笙歌立马双手捂住嘴,摇头,示意她什么都没有说,流舞汗颜,这不摆明了心虚吗?这孩子也太傻了吧。
可是令流舞没想到的是,笙歌这傻还算不上,还有比笙歌更傻的人。
只见花瑾之后,傲娇的哼了一声,撇开了头,“小爷我当初捡了你才真是丢我的脸啊,我怎么就捡了你这么一个吃货啊,难道是当初眼瞎了。”
众人石化。
“主上,我好冷。”濯抱紧了双肩,冷得他颤着牙对花瑾轩说道。
霜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在和濯瞪眼的花瑾轩,心里溢出一股难言的苦涩,他知道主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而改变的,可是为什么他看见了他和逸王妃这样没脸没皮的闹着,小心翼翼地就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或是一句话惹了逸王妃生气,明知道她只是他的妹妹,仅此而已,可是为什么心里面还是那么难受?难受到他想要咆哮一顿。
霜一怔,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小和主上一起长大,对主上的习性和脾性都摸的一清二楚,他即使在伶妃娘娘面前也不会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可是在他妹妹面前,这些都属于了逸王妃,他有点恨,有点嫉妒,甚至有些羡慕逸王妃。
静瑶看着花瑾轩搞怪的样子逗笑了,嫣然一笑的乖巧模样,似明媚春光开在冥雅歌的心尖,于是勾唇一笑,脸上硬朗的五官渐渐柔化开,以前这笑只为一人而绽放,现在了为了静瑶的笑容而绽放。
的惊鸿一笑,脸有些阴沉,深邃的眸子如同墨汁一样浓郁的散不开,手警告性的搂着静瑶的肩膀,静瑶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怎么了?殇。”
冷墨殇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没事。”就是怕某人再打你的主意,大哥,什么狗屁大哥。
静瑶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了,乖乖的靠在冷墨殇的怀中打着哈欠,眼角溢出了点点泪光,不行,她好困,在马背上颠簸着,加上冷墨殇温暖好闻的气息,不一会儿,静瑶竟靠在冷墨殇的怀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冷墨殇苦笑一下,这丫头在哪儿都能该睡得着,但是他还是让马放慢了速度,生怕颠簸醒了静瑶,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是浅眠,一点点的动静就能让她立马就醒了过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坐到天明。
他心疼她,叫军中的老太医给她开了一副安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