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开她!”
暴怒的大吼伴着一股强劲的力道突然袭来,门口为葛二赖子把守的两个壮汉尚未反应过来,便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接着便发出了吊诡的断裂声,紧接着天地瞬转,两个人的身子同时飞向了墙角,发出两声闷闷的响动。
葛二赖子大惊,他没有想到顾青城会找到这里来。
忍不住又惊又奇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是应该去东郊地牢的吗?”话刚问完,他就见到了几个侍卫缚着自己的爹娘和哥哥。当即明白是自己的哥哥把这个藏身之处说了出去,不由得怒火中烧。从腰中抽出短刀,逼在了已经昏死过去的裴子慧的脖子上。继而冷喝一声,“都给我闪到一边去,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眼看着那锋利的刀光在裴子慧的脖劲处闪闪发亮,顾青城自然不敢乱动,但是当他看到裴子慧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各处还挂着斑斑血迹,不由得双眼怒红,俊颜惨白,怒声喝道:“姓葛的,你把她怎么了?”
“放心,她还没死!”葛二赖子冷笑,“这只是背叛我的下场,折磨一下而已。”
“我要杀了你!”盛怒的顾青城暴戾的瞪向葛二赖子,举起手,便要往他天灵盖轰下。
“别!”小六子赶紧上前小声劝阻,“少爷,您若是杀了他,就死无对证了。不但您和老爷洗不脱罪责,就连小姐她和您恐怕也无望啊!”
这时裴子慧的身子动了动,但是意识却是越来越不清楚,脑中仅剩的似乎就是辈子洋的安危和顾青城那抹邪气又讨喜的笑容,说实在的,他的笑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而弟弟裴子洋的安危也是她最放心不下的。所以就算是她的神智已经游离之时,她想的依旧是这两个人。这两件事。
“慧儿……”顾青城心疼地大喊。
那畜生竟如此待她!顾青城的心紧紧揪痛着,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裴子慧的脑袋只是晃了两下,紧接着又没了知觉。
但是葛二赖子手中的短刀却是一直卡在她的颈部。从未离开。
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他手中惨遭毒手,顾青城全身僵如巨石。咆哮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有本事就和我来一场男人之间真刀真枪的战争,你这么拿一个弱女子做要挟,不怕丢脸吗?”
葛二赖子却是歹毒地大笑,“姓顾的,你这是在激我,还是当我是傻子?若不是有这个女人在我手里,你们不是早就齐齐而上将我抓住了吗?别跟我说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事。你倒是说一说是命重要还是脸重要?”
顾青城怒火高涨,出手要擒他,怎知才往前跨了一步,葛二赖子手上一抖。那锋利的短刀就贴上了裴子慧的脖颈,顿时就隐隐有血丝渗了出来。
顾青城大惊,再不敢向前迈步。却是气得脑袋顶都要冒烟了。
或者是因为颈下疼痛所致,裴子慧慢慢转醒。
“慧儿!”见她动了动,顾青城赶紧唤她。
第一眼看到顾青城。她很高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叫了声:“城哥哥!”
不待她再说什么,却是脖下一紧,只听葛二赖子对顾青城命令道:“快!让你的人给我备一匹快马来。若是敢用什么花样,我就直接扭断这个女人的脖子,绝无虚言。”
顾青城无奈只好命人备马。
那边冯氏却嚎啕大哭出来,“我的儿啊!你当真是叛国了吗?你让他们给你备马,就要这样一走了之吗?剩下我们可怎么办?你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面对母亲,葛二赖子跟本无所谓,他面色平静道:“爹娘,大哥,你们也别怪我了。这姓顾的对我死追不舍,我是带不走你们了。要怪你们就怪这姓顾的,谁让他对我斩尽杀绝呢!等你们死后变成鬼直接找姓顾的算帐吧,最好能把他抓去和你们做伴。”
“畜牲!亏我们养了你一回!”葛老汉老泪纵横地斥责自己的儿子。
那边葛家大儿子也是满脸悲愤,当头就吼道:“老二,你还是人吗?连爹娘的死活都不顾吗?”
“哼!你还有脸说!”葛二赖子瞪着葛大,“我这个藏身之所只有你知道,若是你不对姓顾的说出实情,他能找到这里吗?若是他们按照我原来的计划,被引到东郊地牢,那里的机关足可以至他们所有人于死地,所以你今天死在这里也是自作自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对于他的责骂,葛大绝望地摇了摇脑袋,沉声道:“自做孽不可活。”
这个时候小六子进来道:“少爷,快马准备好了。”
“好!让他走。”顾青城一声令下,随进来的将领自动闪开一条路。葛二赖子依旧用刀逼着裴子慧的脖劲,极为小心地退到了门口。他先是谨慎地打量了那匹马,注意一下他们有没有在马上做手脚。
觉得放心了,这才命令大家都靠后,继而拖着裴子慧的衣领共同翻上马背。才转身对顾青城道:“我要从南门出城,告诉你的人把南城门给我打开,我一旦平安脱离南城门,自会将这个女人给你扔下来。”说完,他也不待顾青城回答,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奔了出去。
“少爷,怎么办?”小六子急着向顾青城请示。
顾青城别无选择,只好道:“命人先去开城门,咱们远远跟着,别伤着慧儿。”
“是。”
为免人多反而坏事,顾青城只带着小六子远远跟在后面,不允许后面更多的人靠近。
到了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