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花未安望着她笑了笑,而后垂下了眼眸,“那你也该是知道阿寒解了东方荣辰的记忆,当处若不是我大意,怎么会横生那么多事,亏我自负拥有多么高的警戒性与医术,现在想想,真是觉得自己有些……”
“非你自愿,为何怪你。”瑾玉说着,冷哼了一声,“要怪,就怪你这个人太闷,什么事情都喜欢憋着,花未寒继承了顾家人的性格,怎么你也被感染上了,你被东方荣辰挟持怎么不说,紫眸灵狐性命受到威胁你怎么不说?花未寒遭东方荣辰暗算心脉受损重伤你怎么不说?”
花未安被这么一连串地发问,弄得有些怔愣,抬目望着眼前的人,却见她丝毫责怪的意味都没有,心中多日的郁结,因着她的话散去了不少。(
而一旁的顾云凰,听着瑾玉的话,却是额角跳了跳。
说着说着怎么又扯上顾家人了,她是在借着此话,再一次声明她讨厌这种将所有事都憋着不同旁人倾诉的性格么。
同一时,花未安叹息着道:“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
“你这种思想必须要改。”瑾玉抚了抚额,而后道,“罢了,一时半会儿也纠正不过来,对了还有一事,花未寒现在如何,我需要他帮一个忙,解一个人的锁忆术。”
“谁?他一直与我在一起,这一年多应当是没锁过谁的记忆才是。”
“边走边说吧……”这一头,瑾玉四人往来时的路上走,另一头,石洞之内——“顾云凰,可恶!”
“竟是他?”凌杉将林萧铭的话听在耳中,眉峰微微一蹙。
那人如今竟还有精神来此么?
“我想我大概此生也不会忘记那根蚕丝长什么样。”林萧铭冷哼一声,眸底冷色骤然浮现。
云若皇宫中,他用蚕丝扒他腰带,令他大失颜面,刀光宝器阁,他勾他靴子让他摔跤,还将他与凌杉这家伙关在同一处。
加上前几天,他在永陵宫里故意陷害自己引发瑾玉误会,甚至到后来轰赶自己……
他与他结下的怨,已经算不清了。
“这厮也未免太阴险,趁着我们不防备,那白烟定然也是他干的好事。”磨了磨牙,望了一眼身旁显然不够淡定的林萧铭,他又勾了勾唇,“铭王这幅表情可真生动呢,比跟在下吵架时还要严重上几分,啧啧,少见你有如此气急败坏的时候,可见你与他有不小的过节。”
“你有时间在这儿幸灾乐祸,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出去。”林萧铭经他一说,反而淡然了下来,轻瞥一眼他因着被打了一拳如今乌青的熊猫眼,“如今小玉不在这里,你也用不着再装了,你该是知晓如何出去的罢?我可不信你是第一次来。”
“当真是第一次走到这个岔口的。”凌杉以指腹揉着眼睛,轻飘飘地望了林萧铭一眼,“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若是知道怎么出去,我还会与你呆在这儿?我们费劲来到这个关卡,倒是便宜了梁王了。刀光宝器阁的机关,一天之内是不会启动两次的,他来此,可谓是畅通无阻呢。”
“你以为本王稀罕与你呆在一处。”此刻瑾玉不在,二人争执自然也就没有人管了,林萧铭望着对面的白衣公子,眸光不善,“我不管你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只要有我看着,便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怎么,铭王认为我对湘王怀揣着不善的目的?”对于林萧铭的警告,凌杉回以淡淡一笑,“那么铭王你自己呢?胞弟死于她的手中,你便一点也不恨她?”
话音落下,墨色的身影已然掠到了身前,不由分说伸手便袭击上他。
“啧,真粗鲁。”凌杉不慌不忙地闪避了开来,唇角轻勾,“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你知道多少?”林萧铭不再发难,却是站在原地,望着他的眸光一派冰冷。
“知道的也不多。”凌杉挑了挑眉,“不就是你与明逍郡王同母异父么,不死不休星月阁的两位阁主,我说的可有错?其实也不难猜,我与明逍郡王也算有过来往,有一次惊讶地发现,他吩咐一个下属去办事,那人神似贵阁里的星影护法,也就是宝玉。而宝玉,是在你的地下黑市被湘湘买了回去,这也是你计划好的,你从那时起便没安什么好心。”
“那又如何。”林萧铭斜睨着他,“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想说你随时可以将我与明逍的关系告知她,好让她对我心生防备?”
“这么做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左右她现在也不喜欢你,我倒是希望她与梁王能产生芥蒂,这样咱们便可以趁机插足了,如今你告发我我告发你又有什么意思,与她而言不过是少一个朋友罢了。”凌杉说着,微微叹了口气,“且,你还能算朋友,我可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呢。她只知你是地下黑市的主人,却不知你是星月阁阁主,纵然知道了又能怎样,星月阁本就是做杀人生意,你为了她撤下了望月太妃的追杀单反杀雇主,光是这一点她也是不会怪你的。”
“谁告诉你的。”林萧铭语气冷然。
“郡王殿下与我把酒言欢之际,同我诉苦的,他说他哥哥就会自砸招牌,星月阁反杀雇主的事,以前可从来没有。”
林萧铭眸光一黯,凌杉的意思可不就是明逍酒后失言。
但是如今他不在世,他又怎么能怪他。
“你这话倒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