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今日你死了,我活着,我便赢了。”燃灯冷笑一声道。说话间那璀璨的四极仙帝道瞬间合一,摄人心魄,佛家之道也展露出血腥的獠牙,这一击有毁天灭地,击落星辰之威,大帝之下,谁人敢说可以接下这绝命的一击。此刻的燃灯的面容映入王母娘娘的眼中,不再是慈善的古佛,而是传说中的死亡神灵,连十殿阎王见了都毕恭毕敬的王母这一刻只有无边的恐惧,随机闭上了眼眸,心已死,认命了,等待最后的终结。
“燃灯尓敢?”急促中透着愤怒和担心,一股仙帝级的威压展开,一皇冠道袍男子破开空间,一个迈步来到了王母娘娘身前,语气陡然变了几分,之前还是白雪万里,现在变得阳春二月,无限温柔的说:“小西,别怕,一切有我。有你夫君在,九天十地无人能伤你一丝发缕。”
“嗯。夫君,我信你,有你这句话,我就算回归宇宙本源,也是欢喜的。”王母娘娘战战兢兢的睁开双眼,深情种种,刹那间洋溢着小女人般幸福的微笑。她与夫君亿万年来的相伴,彼此的爱恋不减半分,却如同陈酿一般,越发的香醇令人迷醉。
黑袍任千寻,白袍任千寻,金袍任千寻,同时瞳孔一缩,心中惊诧万分。这玉帝不过是低阶仙帝,依仗着特殊性,可以媲美高阶仙帝,就是大帝也另眼相看。但此刻的他浑身无一丝的力量波动,气息平淡无奇,也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架势。这等同于绵羊*在猛虎之前,除了支离破碎,血肉横飞,被吞吃,还会有其他的结果吗?玉帝怎么犯最低级的错误?怎么会送死?他之前口口声声的豪言壮语又在哪里?
念头瞬息之间百转,任千寻百思不得其解,这送死之事,他万万不会做的,心中暗道,这玉帝莫非的得了失心疯。仙帝八重的攻击,就是大帝不防御不攻击,也不可能毫发无伤。而一旁的原始和灵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追忆起那一战和玉帝的特殊的风采。燃灯摇摇头,也是不解,但转念间想起了了什么,他虽没有见过玉帝的特殊性,但亿万年来总有耳闻。
千古一刹,所有人屏住呼吸,凝神关注这一幕,瞬间无数投影、分身、灵目、灵魂力传递到一重天的此处,时间似乎凝固,刹那却比万古都漫长。就在此时,一道红芒闪起,一红衣女子,一如女神般高贵,却又如母亲般慈祥和亲近。诡异,怪异,邪异,不可思议,两种截然相反,完全不能集于一人的气质却硬生生的出现在红衣女子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好像理应如此。修行到仙人境界,都是道心稳固之辈,踏上了一种或者多种的仙道,怎么会被红衣女子蛊惑。排除了这一点,那么说明,红衣女子的气质本来就是如此。
四极仙帝道在一刹那终究轰击而来,不偏不倚,正中最前面的红衣女子。这红衣女子也无力量波动和精神灵魂波动,只有一种无人能识,浩瀚如星空,茫茫似宇宙的奇异波动。四极仙帝道如同涟漪般散去,最后化作梦幻泡影,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绝对绝对不能?”黑袍任千寻大袖连连摆动,袖中手指指着玉帝的方位,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难以置信来形容他的心情,眼前的一切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这是做梦吗?不!便是做梦也绝对不会这么荒诞。万千仙人疑惑的眼神再次投向玉帝和红衣少女的方位。
原始天尊也苦笑一声道:“不愧是那种等级的存在,我等于他相比,犹如神龙比之蝼蚁,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宠儿,不愧是宠儿。”
灵宝天尊,饱受打击,他也道:“恐怕不是神龙和蝼蚁的差别,我们与那种存在,完全不能相比,若是相比,只是对那种存在的亵渎,只是自我的妄自菲薄。”
燃灯也是感叹道,他没有比较而羞愧难过,他这样说:“老衲纵横仙界数个时代,历经八万三千四百亿年,见过奇人异事,秘境险地,旷古妖兽,盖世人杰,不计其数,自觉见过识广,仙界一切了然于
胸,今日得缘见得如此景象,无比较伤感之心,只觉得万分荣幸,能够一观便是侥天之幸了。”
黑袍人千寻哈哈哈哈,狂笑不止,癫狂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之意,他这般说道:“这红女女子,我虽不知是何方神圣,其神通匪夷所思,打破冥冥中仙界缔造的规则,把现实之物,把真实的力量归于虚无。强则强矣。但任千寻有一颗向道之心,一颗无敌之心,一颗不屈于天地生灵宇宙万物之心,我不羞愧,不自轻,不难过,不开心,也绝对不会觉得荣幸。我只会以古波不惊的心态,怀揣着那个七界巅峰的梦想,一步一步,超越前人,超越你们,超越自己,超越所有,直至九天十地,茫茫宇宙,无尽空间,绝世七界中再无可超越之人,再无可超越之物,再无可超越之心,再无我可超越之道。到那时,今日此景我早就抛之九霄云外,在你们提起时,我直道一句,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四个字,任千寻咬的极重,哈哈狂笑冲上天际,直达九霄,三十三重天内,回荡着他一人的笑声。起先这笑声是那般的刺耳,所有人都想骂一句狂夫,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一个吐出这两个字。渐渐的人们若有所思,若有所悟,若有所得,看向任千寻的目光也变了,化作了浓重的佩服。他们不佩服他的修为,佩服的是他那颗心。
人对事物的认知和理解不尽相同,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