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怒喝声令冷邈向前刺去的手迟缓了一下,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将佩剑刺向姬伯瑜时,却发现他与姬伯瑜之间多了一个人!他急忙想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佩剑剑尖凌厉地刺向那人的胸口!
“哼!”
那人冷哼一声,闪电般地击出一掌拍在冷邈的肩膀上,冷邈立刻迅速地向后倒退,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
冷邈一退开,充盈的火光显示出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的相貌,是一位满头灰白头发,留着一缕长须的老人,身材高瘦,有点像一根干柴,但精神饱满,两眼闪烁着凌厉的精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疯狂的涌了出来!
在场所有的雪山派的弟子立刻向着这位老人恭敬地行礼并高声道:“太师叔祖好!”
文筱看着这位被称为太师叔祖的老人,感觉好面熟啊!可一时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这时,老人也看向了文筱,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摇了摇他腰间挂着的一个酒葫芦,文筱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一次她去追那个拿有梁毓戒指的小偷时,在一个小村庄的村口遇见过这个老人,她依稀还记得,这老人告诉过她姓什么,好像是姓子车的!
“啊!原来是子车老伯,我们又见面了!”文筱高兴地向着老人抱抱拳。
老人对着文筱点点头,笑了笑。
“哇哇!想不到你连雪山派的太师叔祖子车墨也认识啊!厉害!”伊致誉一副羡慕的模样对着文筱竖起一根大拇指。
文筱瞄了伊致誉一眼,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那还用说吗?不过文筱也特别佩服老人的眼力,被昊辰易容后,其他人都没有认出她,而老人一眼就认出她了!想必,山路的那一阵大风,极有可能是老人弄出来的。
“太,太师叔!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对于子车墨的突然出现,冷邈有些措手不及。
子车墨两眼看着冷邈,脸上游荡着怒气,他一甩衣袖,说:“哼!难道我说我明天才回来,你就可以随意处置伯瑜吗?你眼中还有我这太师叔吗?”
“弟子不敢!请太师叔恕罪,我是一时糊涂了!”冷邈急忙抱拳低头道。
“哼!”
子车墨不管他,转过身,看着姬伯瑜,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对着姬伯瑜说:“伯瑜啊,我差不多二十年没见过你了,甚是挂念啊!”
“太师叔!”
姬伯瑜一下子跪在地上,眼中瞬间湿润了:“是弟子不孝,枉受太师叔的厚爱,请太师叔责罚!”
“起来吧!”
子车墨一手将姬伯瑜扶起来,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当年的事不是你干,只可惜,当年我不在山上,未能保住你啊!唉!最可惜的还是婉研啊!”
“太师叔,只要你肯相信我,足矣!”姬伯瑜紧握着子车墨,身体有些颤抖了。
子车墨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转过身,对着冷邈漠然地说:“冷邈,现在人齐了,你就当着所有雪山派弟子的面,把当年剑池师侄被杀一案的真相说出来吧!”
“什么真相?”冷邈两道眉毛动了动,然后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指着姬伯瑜说:“真相就是当年他亲手杀害了师父!”
他的声音在广场中回荡,所有的雪山派弟子都屏住了呼吸。
“杀害师父的凶手是你,冷邈!当年你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囚禁了师父,还在师父传授功力给我的时候,丧心病狂地将他老人家杀害了!”姬伯瑜愤怒地对着冷邈怒喝道。
“你别再狡辩了!当年,易都师弟也看到了,是你杀害师父的!”冷邈看向了易都。
易都立刻说道:“没错!我当年亲眼看到姬伯瑜亲手杀害师父的!”
“胡说!那个时候你根本不在场!你来到的时候,师父已经仙游了!”
姬伯瑜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继续大声说道:“当年冷邈偷袭师父,师父在临死前,在他传给我的那半块蓝田玉佩里,他用内力留下了一句话,这句话就是说凶手是冷邈!”
“哇!”全场一片哇然!
“什么?玉佩也能录音?”文筱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她也在想,姬伯瑜所说的蓝田玉佩,不会就是现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块吧。
伊致誉凑在文筱的耳边解析道:“他说的那玉佩是雪山派的宝物之一,是特别打造的,造工巧夺天工,拥有存音之功能,非常罕有!”
“可惜,当然我以为我必然会死在后山,为了不让这证据落入冷邈手中,所以,我将玉佩交给了我和婉研养的一只奔雷兔,让它逃离天门山,逃离漠北!我找了这只兔子十多年,依旧没有找到它,如果能找到那玉佩,便能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冷邈就是凶手!”
而在姬伯瑜说话之时,全身上下被黑斗篷遮盖的小紫从文筱众人身后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姬伯瑜身边,然后它一下子掀开身上的衣服,两只兔眼泛着盈光,对着姬伯瑜颤抖地呜了两声。
“你是,你是小奔?”
姬伯瑜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紫,眼中充满了愕然,带着些不敢相信的语气说:“你真的是小奔!太好了,你真的是小奔!”
他一把将小紫抱在怀中,突如其来的喜悦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小奔,为什么你的毛发会变成了淡紫色啊?”
姬伯瑜放开小紫,然后按着它的肩头问道。
小紫摇了摇头。
“那,那半块玉佩呢?你快拿出来啊!”
小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