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尔去加莱视察的次数远比去诺曼底的次数要多得多,“大西洋壁垒”在热火朝天地构筑着。起先盟军为了达到欺骗德军的目的,当派出轰炸诺曼底一个拨次的飞机时就向加莱派出两个拨次的飞机,借以混淆视听。可如果他们认为这样就能蒙骗隆美尔的话,那就太天真了。在构筑“大西洋壁垒”的同时,诺曼底的兵力也在悄然增加,而盟军却不明白隆美尔这样做的原因。
在柏林,塞西的设想很美好——如果不和高斯夫人吵架,那高斯将军便不会被隆美尔解雇,斯派达尔也就不会接近隆美尔身边。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避免和高斯夫人发生摩擦,努力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好。
进了五月份,高斯还继续担任着隆美尔的参谋长,他们在一起商量着诺曼底的兵力部署计划,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可就在塞西认为斯派达尔不会出现时,最高统帅部的一纸调令送到了隆美尔的桌子上。
高斯将军即将出任西线装甲集群参谋长,而他现在的位置,由斯派达尔中将来接任。
“为什么会忽然调职?是你自己申请的吗?”隆美尔对着调令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正是商讨兵力部署计划的关键时刻,怎么能随便就把参谋长调走呢?隆美尔对这份调令感到很不满,他要给最高统帅部发电报,告诉那帮老头子,高斯不能走。
“元帅,上面下达了命令,我们也只能服从。”高斯严肃道,“或许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也或许将斯派达尔将军调过来是有什么打算,如果您这样冒地拒绝上面的意思,恐怕对您将要实施的计划会有影响。”
隆美尔焦急地来回踱步,“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他们这分明是要孤立我,不给我任何拉帮结派的机会!那群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总想这有的没的!”
高斯的目光跟着他烦躁地步伐在小小的指挥部里来来回回,却也无可奈何。
“不行,我要他们理论!”隆美尔气不过,执意要质问最高统帅部这样做的目的。高斯当然不能再纵容他去得罪人,因为塞西之前嘱咐他,让他把这只狐狸看紧点,所以好说歹说最后塞西都给搬了出来,才让处于狂躁状态的狐狸先生勉强平静下来。
对于最高统帅部的不公平待遇,隆美尔是忍了又忍,这次他不想再忍。高斯则劝他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毕竟后面的战事还需要由最高统帅部的那群老家伙们来定夺,现在得罪他们,对隆美尔的现在和未来都没有什么好处。
隆美尔终于还是把这口恶气给硬吞了下去,但他还是询问了原因,最高统帅部给出的答复是,“这是斯派达尔中将主动申请的。”
主动申请?还有人主动申请来自己身边做参谋?隆美尔对这个答复很不满意,更多的是不相信。因为曾经很多与他共事过的同事都说,他是一个非常专横跋扈的独裁者,在战略战术问题上很少能听进去其他的声音,总而言之一句话,在隆美尔身边做参谋,是一件很痛苦的差事。
半个月后,高斯将军辞去b集团军参谋长的职务,回家休假,两个月后再去新的工作岗位上报道。
这里面你感到最震惊的应该就是塞西了。他一直在试图改变这段历史,可结果没有发生丝毫变化,继续沿着原来的轨迹一点一点进行着,而隆美尔的死期也在一天一天临近,眼看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预知结果的塞西也越来越不安。
娜娜读着今天的报纸,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她看到德国正走向失败,而她的爸爸也将面临着死亡或者被俘。
“没有人能逃脱,尤其是爸爸的名望那么高,盟军想要抓他,简直易如反掌。”她喃喃道。在娜娜心里,从来没有想过父亲会死,就连做梦都没想过。
“宝贝儿,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塞西从楼上下来,坐在女儿身边。
娜娜摊开报纸给他看,“妈妈,我觉得第三帝国要完了。”
塞西连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果被有心人听去,那咱这一家子才真的要完了!”
娜娜委委屈屈地眨了眨眼睛,塞西这才放开她。
“可是我好担心爸爸,我怕他会……”娜娜说不下去了,眼圈有些红。
塞西活了这几十年,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没少看,自认早已久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只是没想到,一旦关系到所爱的人的身上,他的心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你爸爸会没事的,宝贝儿,”塞西安慰着女儿,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隆美尔关于在诺曼底的战略部署计划遭到了全体将军的反对,他的想法总是那么独树一帜,他认为由于盟军享有绝对的空中优势,装甲师在白天将很难运动,这是他在北非所获得的教训。因此他主张把装甲部队部署在海岸附近,以免盟军的空中力量切断预备队与战场的联系。但西欧总司令陆军元帅冯·伦德施泰特坚持把装甲师部署在后方地域,在判定敌军主攻方向后再对其实施反攻击。
这说明冯·伦德施泰特不认为盟军会进攻诺曼底,因为隆美尔把装甲师几乎全集中到了诺曼底。装甲兵总监古德里安和西部装甲集群司令吉尔也支持伦德施泰特。
掌握军队大权的希特勒对两种争执不下的意见莫衷一是,只好采取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隆美尔失去了对第116装甲师、第ss12党卫装甲师和装甲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