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就在菲恩想方设法想对曼施坦因隐瞒注子的事时,汉堡市忽然传来消息,科琳娜夫人找到了。曼施坦因只能收回心思陪在精神崩溃的妻子身边,作为一个丈夫,虽然他不爱她,但他有责任照顾,保护她。
“科琳娜这时候被找到,真不是件好事情。”塞西对菲恩说,“我敢保证,今后你会有大麻烦的。”
隆美尔看着自家黑化的松鼠,“你能不能别吓唬他?”
“这不是吓唬,而是事实!”塞西咄咄逼人道,“这个女人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曼施坦因家,如果将来弗里茨知道菲恩有了他的孩子并且生下了它,那这个孩子肯定会交给正牌的曼施坦因夫人抚养,而不是被当作男人的私生子流落在外!”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隆美尔真把把他的乌鸦嘴给堵上。
菲恩坐在床上一直说话,因为他知道塞西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不是对弗里茨没有信心,而是……事实摆在面前,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这个孩子不可能留给他自己抚养。
“要么把孩子给他,要么就离开他。”塞西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留下菲恩陷入深深的忧虑中。隆美尔不太会安慰人,再说他到现在还没接受除了塞西以外竟然还会有男人怀孕的事实,他想,可能是自己精神不正常了,才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他说的有道理……”菲恩忽然开口,抬起头看着隆美尔,“可是我不能没有他,他是我的一切,我早已把他融入骨血里,想分开,除非……我死……”
隆美尔叹气,“别这么偏执,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把自己逼疯的。”
“埃尔温。”菲恩苦笑。
“嗯?”
“我想……我可能已经疯了……”
斯文俊美的金发男子寂寞地望向窗外,眼神里流出浓浓的绝望,天空是那么蓝那么透,可为什么他却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呢。
塞西坐在院子里,娜娜和汉斯在一旁的玩耍,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清脆甜美,惹人怜爱。
隆美尔来到他身后。
“菲恩的孩子可能永远不会和他们在一起疯跑或者做游戏,”塞西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这是菲恩心心念念那么多年才盼来的孩子,可它很有可能在九个月之后就要离开它的“母亲”,这样的离别很有可能是一辈子。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无能为力。”隆美尔握住他的双肩,“菲恩的心理太脆弱,但还要佯装坚强,我敢打赌,如果他还不懂如何放手的话,他的下翅无比凄惨。”
塞西笑,“刚才还说我来着,这会儿怎么比我说的还狠?”
“就事论事罢了,我也是为他不平。”
“是啊,不公平。”
真是太不公平了!可这句话也只能在嘴边说说而已,他们这些平民如何能和曼施坦因家族那样的老牌贵族抗衡呢?若要以卵击石,那只是自不量力的愚蠢行为。
“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毕竟弗里茨很爱菲恩,所以因该不会做出让爱人伤心的事吧?”隆美尔做着心理安慰,可塞西不吃他这一套,执意的说,“你也说了,老牌贵族家是非常迂腐顽固的,单看弗里茨的一些举动看就不难看出,那你说老夫人会同意一个抱着孩子嫁进来的男儿媳?”
隆美尔沉默地看着孩子们快乐的身影,对即将到来的悲剧无能为力。
清晨,蒙哥马利来到驻地的操练场,果然看到了围着操场慢跑的隆美尔,这个习惯是在他们闲聊时知道的。隆美尔穿着运动服,从远处跑过来,当蒙哥马利一出现在这儿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你也有清晨跑步的习惯吗?”隆美尔在他面前站定,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运动一个小时,再出一身汗,那感觉真是太棒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蒙哥马利慢跑着跟在他后面,一双眼睛不看前面的路,也不看四周的风景,而是不知不觉地盯在了隆美尔的腰部和屁股上……
柔软有弹性的面料包裹着他修长的大腿和结实的臀部,虽然小腿显得有些粗壮但完全可以无视,毕竟他不是身量纤细苗条的女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围着操场跑,中间没有交谈,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偶尔凑在一起晨练一样。
塞西把早餐放在精致小巧的竹篮里,牵着娜娜的手,从汽车里出来,往驻地走去。门口站岗的年轻士兵对这位仪态万方的女士印象很深,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像男人,但她长得的确很漂亮,而且还是其貌不扬的隆美尔连长的夫人。
“隆美尔夫人,又来给连长送早餐了吗?”酗子对塞西热情的打着招呼。
“是啊,”塞西带着帽子,宽大的帽檐把他的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从篮子里拿出一块三明治,“给,算是对你的感谢!”
年轻的酗子脸上火烧火燎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您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如果被连长知道,肯定会骂死我。”
塞西笑,“有我在,看他敢多说一个字么?你就放心大胆的吃吧,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就是一块三明治么。”
“那谢谢夫人了。”年轻的士兵把大门打开,“您请进去吧,连长应该在操场跑步。”
塞西对他颔首示意后,领着女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军队驻地除了军官家属,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塞西作为隆美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