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堕马,伤及头部,虽有吴太医周太医等人悉心治疗,但一时也看不到起色,二皇子是自己后半生的倚靠,她身为母妃,内心忧急抑郁,原本还有雍容华贵的气度,可是自从二皇子出事以后,无心装扮,还经常胡搅蛮缠,早已让皇上心生不悦!
皇上用力捏住温贵妃的下巴,她很疼,却不敢吱一声,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面色森冷,意味深长道:“朕记得易诺是你的表兄!”
一句话让温贵妃冷汗涔涔,这是人人皆知的事,皇上现在这样问,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望住皇上,“他是臣妾的表兄,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皇上冷哼一声,“你仗着朕对你的*爱,对易诺各种举荐,朕都准了,那朕现在问你,这次宁江沉船一事,是否有你参与其中?”
温贵妃脸色瞬时煞白,她根本不正面回答,只是潸然泪下,哀婉道:“臣妾十五岁入宫,奈何福薄缘浅,一直无颜得见天颜,整整五年,梦里想的都是有福能够伺候皇上,也许是臣妾对皇上的情谊感动了上苍,让皇上终于注意到了臣妾,臣妾如今能够伴君侧,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后来又有了承渊,皇上可曾知道臣妾心中的欣喜啊?臣妾的世界里只有皇上和承渊,只要能让皇上高兴,哪怕是要臣妾的命,也义无反顾,臣妾对皇上的心意,天地可表,如今皇上这样怀疑臣妾,难道是在质疑这些年臣妾对皇上的情分吗?”
温贵妃多年的修行并没有白费,这番话让皇上脸色稍霁,甩开了她的脸,淡淡道:“易诺是怎么死的,你当时也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完全是咎由自取,况且他就算不死,就凭他当时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朕就可以将他凌迟处死!”
想起那天表兄对大祭司说的话,“本将军不是皇上,没那么容易被你糊弄得晕头转向”,实在是大不敬之语,温贵妃心底悚然一惊,忙附和皇上的话,“易诺诋毁皇上,欺君罔上,的确罪该万死,皇上圣明!”
皇上想起北齐可汗不断施压,头有些疼,冷冷道:“沉船一事,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这次事关大祭司,朕知道,因为易诺之死,易家对大祭司多有怨怼,实在难脱嫌疑,而贵妃又和易家关系密切,为了避嫌,最近就呆在潜云殿,不要出去了,至于后宫诸事,贤妃前段日子受了不少委屈,就交给她吧!”
温贵妃立即泪如泉涌,她再傻也明白,现在她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皇上对她已没有往日的心思,跪在地上前行,哭喊道:“皇上,既然事情未有定论,易家是冤枉的也未可知,皇上何以肯定臣妾和此事相关?”
皇上脚步稍顿,眼神稍缓,正欲开口,华公公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在宫里多年,原本沉稳练达的老公公此时也难掩惊异,声音还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皇上,大喜啊,豫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