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微臣带领御林军已找遍皇宫并未发现异样,也未寻到可疑之人。”
一身明晃晃的的颜色,负手站在窗前,墨瞳望着树上稀稀落落的叶子,似是惆怅前些时日还浓郁正好,如今却枯叶尽落尘埃。
就连身后御林军头头向他禀告,都好似闻若未闻。
发黄了的叶子有落下一叶,他伸手接住。
是否所有值得留恋珍惜的,都好似这叶一般,盛开的时候还未珍惜够,待忽略时它不消几日就永远离开了你的视线。
扬起手上的纸筏,上面写着几个烂的不能再烂的草书:小秋儿,好好跟肖家那小子谈谈情说说爱,回头你们结婚时我封个大大的红包,也不枉咱俩主仆一场,当然了,前提是你先找着你就小姐我。就此话别,后会无期。
无期,无期。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就没想到他?跟他也无期了么?
缓缓回头,道:“让外面的人继续找,另外,不可大肆声张叨扰百姓,切记暗访为宜。”
“是。”
“你也去,多带些人手,不限时日,依我看,她恐怕早已不在京中,你们分头去找,何时找到,何时回宫。”
石实犹豫,“可是,臣若离去……”
“你但放心,宫内还有赵岩护卫,出不了什么差错。”
“这……是。”石实虽仍不能放心,却也只好应下。大不了日夜寻找,早点找到带回宫来便是。
只是人海茫茫,要寻到一人,岂不是大海捞针?
淡淡的又落下一句话,“若找不到,便不要回来了罢。”
“这……是。”
一句话坚定了石实的决心,就算是大海捞针,他也一定用最密的网子,捞住那根不安分的针。
见石实还不走,安祈北墨又道:“还有何疑问?”
“臣……臣想问,是否和十王爷一道寻找?”石实踌躇问。
提起安祈十月,安祈北墨神色又淡一分,“不必,他去寻他的,你寻你的。”
“是。”石实领命退下,开始了他的茫茫寻人之路。
经石实提起安起安祈十月,安祈北墨又想起今早安祈十月离去之时。
“皇兄,我去找她,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也要去找她,找到她,她若想回来,便回来,若不想,那臣弟便追逐她身侧,陪伴她此生,就此褪去王爷之名,闲云野鹤来的自在。”安祈十月注视着他,缓缓吐出心之此声。
安祈北墨看着他,心下滋味难明,除了那些,还有一种叫做妒忌的滋味蔓延。他一直都羡慕他,羡慕他自由来去想走便走的随性无束洒脱,可如今却是羡慕中掺加着妒忌。为何他可以随意来去,甚至可以抛下一切寻她而去,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喧宾夺主昭告他不想知道却又不得不知道的一切,只能深困在宫中看着别人自在的翱翔,也明明想要疯狂的随她去,却又不得不故作沉着冷静,处理着他此刻恨不得抛到九霄的恼人奏折。
“好,你去,我不拦你。”安祈北墨回道,“我答应给你机会公平竞争,自会做到,只是谁能将她俘获,自然各凭本事。”
安祈十月笑道,“虽然你这话说的毫无情义,可我依旧谢谢你,皇兄。”
看着笑意盎然的兄弟二人,李尧觉得感觉二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却又觉得又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击掌,白衣飘然的安祈十月离去。
那种感觉,仿佛是冷冻千年的冰,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化了一角。
思绪收回,安祈北墨看了看手中那片落叶,就算你遁到土里隐形,我也要把你抓住,这次,我要牢牢的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