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春阁位于京城最繁华的阶段,坐北朝南,位于东西,南北两条大街交叉的十字路口西北方向,东西纵向大街位于眼前,南北大街就在西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说得上是个好地方。
云春阁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是贵胄少爷商贾子弟乃至朝廷官员都常来的好地儿。
云春阁今儿个也是热闹非凡,几个龟公敲锣打鼓的在门前嚷嚷着,围观的人一层又一层,只是听说新来了位姑娘。
‘嘭嘭嘭彭彭’一个龟公敲了几声锣鼓,兴高采烈的开讲了,唾沫星子飞满天,“要说咱们这个夏知姑娘啊,那可是不得了了,不光人长得跟天仙儿似的,连带那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弹琴作曲女红刺绣都无所不能,更有她那天籁的嗓音,那可真是没得说啊……”边说边陶醉,就像真有这回事他还真见着了似的。
另一个龟公继续接话茬,“还有啊,关键是咱们夏知姑娘啊,还是个雏儿,但是听说手上功夫不错,她入红尘这么些年全靠有这手艺才能保持完好到今天各位大爷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人群里有人发问:“你吹大了吧?这夏知姑娘保持了这么多年清白肯为什么又突然不要了?蒙我们的吧?”
“就是啊,人家好不容易保持的为什么不要了?”
“就是就是,为什么啊?”
有人带头,就有人起跟着瞎起哄。
“您听我给您解释啊,”龟公不紧不忙的说着,“这夏知姑娘啊,她原是边城人家,边城知道吧?那个地方离咱们这远多了,人也穷,她自幼因为家里贫困就进了青楼,但人家姑娘也是有骨气的,人就说,要我献身可以,但不是在这里!”
“那你想要去哪儿?”另一个龟公装作老鸨语气问道。
“除了京城,我哪儿也不去!啧啧啧瞧瞧瞧瞧,多有志气的姑娘,只有来了咱们京城她才肯同意,为什么呀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咱们京城人杰地灵咱们家大业大咱们有钱么?咱们能让她们过好日子呀,大伙说是不是?”
“是!”人群的士气被鼓动起来,情绪高昂。
高帽子谁不愿意戴啊,何况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穷人,就算有些看热闹的没钱的,也愿意过过这个嘴瘾。
龟公继续忽悠人,云姨说了,只要能把他们对夏知的兴趣提起来,随便怎么扯都随他,关键是云娘给的打赏肯定少不了,所以他才越说越带劲,越扯越离谱。还不知本尊若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感谢他家八辈祖宗估计肯定也少不了。
“小师弟…小师弟…你别走啊……哎小师弟……大师兄你看……”
“走……”
人群中几个同穿浅清色衣裳的几个少年聚在一起听龟公高弹阔论‘夏知姑娘’,忽有一人面带怒色甩袖离去,剩余几人立刻追上。
“清知…清知…你急什么?”后面的人追上这几个人中看起来最小的少年,却见他一脸怒色。
那少年正气凛然道:“师父让我等下山是为了完成大任,怎可在此烟花之地逗留?倘若师父知晓……”
“师父知晓也不会怪罪我们,此乃人之常情……”截断少年说话的,是而三师兄林成。
四师兄杜溪也符合,“就是,待清知你亲自试过之后,就会深入其中难舍难分了,那种滋味……”
“住口!再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师父——”少年急声道。
“好了清知,你说的对,我们明日启程便是了。”大师兄雷烨冲二师兄卓斌使了个眼色,卓斌立刻会意,“是是是,清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师父,我们听你的,走便是了。”
林成也符合,“走走走,回客栈住一宿,明日即刻动身。”
雷烨林成二人揽着李清知在前面走,桌斌杜溪在后面跟着。
“有什么呀,还不是仗着师父的宠爱,他有什么好嚣张的……明明是小师弟,却像大师兄一样指挥我们…有什么呀…不就是小师妹喜欢他师父信任他吗…在大师兄面前也嚣张…他分明没有把我们这几个师哥放在眼里……”杜溪不服的嘟囔着,越听越泛着些许酸味。
“好了杜溪,谁让他练功比我们刻苦人又正经又得小师妹喜欢又是师父内定的下任掌门?大师兄都不生气,你生哪门子气?”卓斌劝慰道。
“我就是不服,替大师兄不服!”杜溪嘴硬,不肯承认心中滋滋冒出的酸气,又道:“不是说好这次下山让他破戒的吗?明天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而且我敢保证他回去以后肯定跟师父告状,师父又要罚我们了!”
“我们又不是和尚道士破的什么戒?”卓斌有些好笑,“只是清知他自我要求高跟本不会去看那些女人一眼,另外你以为之前我们下山做的这些事,师父真的不知道?”
“师父知道?!”杜溪大惊。
“只是没人当堂告状,师父也便没有点破,所以依我看这些在师父严重便是默许的,毕竟人谁没有七情六欲?”
“他没有——”杜溪指指走在前面的背影,李清知。
“他就是木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卓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清知的背影,又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听这个夏知还不错,应当是个美人……”
“可大师兄不是说明日就启程吗?”杜溪挠挠头。
“你个笨蛋,他木头你也木头?要是大师兄不这么说,他非得今晚就跑回山上不可!你听我说……”对着杜溪如此这般了几句,杜溪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