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北墨从内殿出来,李尧连忙过去搀扶,他的小徒弟小喜子也紧忙搀着安祈北墨另一边。
安祈北墨缓缓坐到软榻上,这才发现李尧身边多了一个小太监。正是他今早派去唐潇潇身边的那个。
“小喜子,事情怎么样了,跟皇上说说……”很明显问的是关于唐潇潇找苏妲己麻烦的事件。
“是。”
小喜子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每说一句,安祈北墨的表情便精彩一分,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握紧。
下三滥?糊涂?脑子装了浆糊?二?!
安祈北墨紧抿着嘴唇,额上青筋暴起,很好…苏妲己…很好!竟敢拐着歪的骂他!
那么这药,不用说,也是她下的吧?除了她,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下药?!
回想起那宫女皮肤异于常人的黑,脸上的红色胎记,也都只是伪装吧?!
他还真上当了!就连看见那个有些熟悉的背影,他竟然没想起是她!
“这个苏妲己真是太过分了,以为仗着苏述就可以在后宫横行霸道了吗?竟敢对圣上不敬,我看她是活腻了!”李尧气的愤愤,转脸又朝着小喜子呵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些过来禀报?早些过来向皇上禀报,皇上定不会遭人暗算!”李尧也隐隐猜出了下给安祈北墨下药之人,应该就是苏妲己。
加上苏妲己那不吃亏的性子,以及最后他看见那个宫女的背影,他已经敢肯定,下药之人,就是苏妲己。
小喜子也委屈,“师傅,徒儿是想早些过来禀报,可是……冷宫的那位给徒儿以及前去的人等,统统下了一种令人奇痒难耐的药粉,连修仪娘娘也不例外。”
李尧瞪大了眼睛,“有这等事?”
“然后呢?”安祈北墨蹙了眉。他以为以唐潇潇那个女人的性子,又带了诸多宫女太监,就算苏妲己再有本事,她怎么着也能让她吃些苦头,毕竟寡不敌众。
可谁料到,竟是这种结果?!
“然后…修仪娘娘就带奴才们回了梅湘殿,请了御医来解此药。”
“结果呢?”李尧急急问道,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非要这么大喘气吗?!
“结果…结果许御医说他也解不了此药,痒到一定的时辰,药效才会消失。最好的方法就是泡在温水里,这会使药效轻一些。”所以今日整个梅湘殿的宫女太监什么也不做,全都被遣回去泡澡了。
安祈北墨眼中多了一抹阴色,看来苏妲己是早有准备,准备让他这后宫不得安生是吧?!
最可气的是竟还动手动到他的头上去了!
还未容得他多想,腹内再次翻滚,安祈北墨脸色也难看到极致,又来!再次跑向内殿……
转眼间,已到亥时。
苏妲己睡的正香,忽然小腹传来的一阵剧痛,令她瞬时从梦中惊醒过来。苏妲己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好!大事不好!
穿越前她身体好的很,‘大姨妈’次次来访也不会有痛经的现象。
谁知,她现在在古代却尝到了痛经的滋味。
真的,好痛。这种痛,随着腹部蔓延开,似乎要深入骨髓。
苏妲己不停的在床上翻滚,脸色苍白,粉额冒出丝丝细汗,紧咬着嘴唇,小秋就在隔壁,可她现在连叫人的力气都没有。
不用看也能感觉的到身下湿了一片,可她没有心思管这些,也不去想怎么找些东西处理,她现在脑海里只想着如何止痛。
靠!前世她根本没痛过经,她怎么会知道如何止痛啊!
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至理名言:做女人不容易!
特么的,何止是不容易,比竞选联合国主席还难!
正在苏妲己痛的没有力气在翻滚的时候,忽然‘嘭’的一声,窗子忽然被打开,窗外翻进一人。
苏妲己循声望去,只望见一个墨色的身影站在窗前,伟岸的身影挡住了窗外淡淡的月光,苏妲己看不清来人是谁,只依稀看见这个人影向自己走来。
苏妲己感叹的说,“痛经原来会影响视力?我活这么大,居然才刚知道这个惊人的秘!”
苏妲己的声音很小,来人听不清楚她说些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她嘟囔着什么。
来人看见苏妲己微张的眼睛,谈谈的一挑眉,没睡?
是她知道今晚他会过来,而特地等他?
还是因白日她整了他,因而高兴的睡不着?
当来人走进了,苏妲己这才看清来人是谁,有些诧异的看着来人说:“我没想到皇上您老人家夜里还有散步的嗜好。”
来人,正是安祈北墨。
五个时辰一过,他便迫不及待的来始作俑者这儿,他想看看,把他折磨的如此狼狈的始作俑者是如何的惬意。
当然,他也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苏妲己,她不是喜欢恶作剧吗?那他也陪她玩玩。
现在苏妲己还未就寝,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安祈北墨勾唇一笑,“怎么,看到朕很意外?”
苏妲己摆摆手,“一点儿都不意外……”她早知道安祈北墨会猜到是她,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他还会三更半夜的来找她!
苏妲己忽然贼贼一笑,“那绿豆汤味道不错吧?”
安祈北墨听到苏妲己提到‘绿豆汤’三个字,俊脸顿时黑了,声音涨了一调,“你还敢说?!”
苏妲己摊手,“为什么不敢说?我因为没做亏心事,所以不怕你敲门。那可是我好心好意孝敬您老人家特地为您做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