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素雅身子一僵,艰难的抬头,寻找发源声。
青莲也是一愣,这是……皇上的声音?
小秋大喜,她就说,皇上丢下小姐的,一定会来救小姐的……
可是……小秋又哭了,谁能不能把她嘴里的布条拿出来?
看着那边也在发愣的苏妲己,她多想喊她过来帮她……
挣扎几下,小秋又痛苦的发现,限制她双手的那个锦衣卫,早就跪下去了,她完全可以自己把嘴里那东西拿出来……
苏妲己挑挑眉,安祈北墨?他怎么也来了?
苏妲己抬头看向十月,唯独他一人没有惊讶之色,淡定的接受事实。
她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后来苏妲己才知道真相,事实上,的确如此。
原来人家哥俩闲着没事用轻功乱飞着玩,不知怎的就到了这个地境偏僻,无人问津的冷宫。大哥一不留神正好瞥见在冷宫深受折磨的她这只小绵羊,情急之下伸手一弹,拯救了这只无辜的小绵羊。跟在身后的小弟也发现了,急忙想现身拯救,大哥说,你下去,我隐蔽,等待情况。小弟点头,正和他意。
后来,小秋听了之后直撇嘴,好好的皇上王爷,好好的英雄救美,被你一说怎么变的这么猥琐?
安祈北墨一个旋身,缓缓的从树上落到人群,众人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
没有显眼的明黄色龙袍,没有象征身份的玉冠流苏,一如苏妲己昨晚见时模样:一袭墨色长袍衬得他身形伟岸,天生的王者之气即使不穿显眼的明黄色,却也能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棱角分明时常带笑的俊脸,此刻尽数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从未见过的冷漠,平日温和的眸子变得锐利深邃,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样的安祈北墨,可是白素雅从未见过的,心下不住的发突,碰碰乱跳不已。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的参拜声齐齐响起。
当然,这不包括苏妲己。她可是个病人……身子虚弱不能跪,虽然看不出来她哪儿有病……至少负伤了……虽然除了脸肿了些之外也没什么……
当然,安祈十月也除外。人家一起来的……
安祈北墨锐利的眸子直逼白素雅,勾起唇角冷笑,“朕何时吩咐过雅妃这等事?怎么朕记不得了?嗯?”重重的尾音上扬,令白素雅心里更是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青莲亦是一惊,她随白素雅进宫没有四年也有三载,这皇上她是日日见,可她从未见过如此冷漠骇人的安祈北墨。如果说,安祈北墨平日温和的面容都是面具的话,那么青莲真是不敢想象,皇上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
白素雅惊慌失措的想要解释,“皇上……臣妾……”
“是谁给雅妃这么大的胆子,敢毒害后宫妃嫔?”丝毫不带温度的语气,令在场所有人惊讶不已。这……这真的是皇上吗?
安祈北墨越想越怒,若不是他和十弟切磋轻功,不经意间路过这里,那么那个女人,岂不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目光转向受害者,当事人还跟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趣的抱着臂膀,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女人。安祈北墨又怒,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危险?她都那么对她了,她还嬉皮笑脸的看好戏?
而他却不知道,他唯一漏掉的,是苏妲己眸中阴沉的眼色。
青莲急了,急忙为白素雅辩解,“皇上…。娘娘……”
“闭嘴!朕何时让你开口了?”犀利的眼风扫过去,青莲瞬时止了要破口而出的话。
冷冷的望向白素雅,开口吐出一字,“说!”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是苏妲己她欺人太甚……是她欺人太甚!都是苏妲己这个女人……皇上您不能怪臣妾啊……”白素雅泪眼顿时如洪提般爆发。
还未等安祈北墨发话,安祈十月剑眉紧蹙,开口,“她何时欺你了?据本王所知,逼人喝毒药的……”说到这儿加重了语气,“倒是你雅妃娘娘!”
白素雅连连摇头,矢口否认,“不是的皇上……不是的皇上……是苏妲己……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害我……是这个女人先害我……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我怎么不知道我害过你了?你去问一问,你去问一问,凡是长眼的,就算人家不想看见,也看的清楚是谁给欠了她几百万似的,抄家伙带人手跑我这地儿来撒泼来了,到头来恶狗还先咬上人了,我都这么大度的不想把你的罪行一条条捋出来给长眼的看看,你特么小度一点能死啊?!我不说话你还真以为欺负老实人啊?”说到这儿,哀声叹了口气,“被狗咬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你——”白素雅双目喷火,即使眼里还噙着泪水,也灭不了这火焰。
安祈十月本是盛怒的脸,听了苏妲己的话后眼角抽了抽,他还真看不出来她哪儿大度了,也看不出她哪儿老实。昨天中午他喝的被她下了猛药的绿豆汤就是最好的证明……
安祈北墨也相信,依苏妲己的性子,如果白素雅先前真对她做了什么事,苏妲己指定十倍的奉还。
也会因此,白素雅这次的报复,被攻的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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