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推门进去,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坐在御案后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
唇角微微勾了勾,紧捏着手里的东西,天助她也!
鹅黄色的绸裳装扮在身,下身身着白色百褶裙,腰间系一根同色绸带,打成简单的活结,垂在身侧。头顶只盘了个简单的流云髻,其余青丝散在身后,细心的侍女还帮她系了一根与罗裳同色的发带,徐步间,发带与青丝轻晃,加之那张不施粉黛也依然绝色的面孔,恍惚间,他仿佛觉得这个女人是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子。
看着徐步向自己走来的女人,令阅女无数的安祈北墨,有了片刻的失神。
女子走至他的跟前,伸出一张素白的小手,等待男人的动作。
男人晃过神来,暗自恼怒,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居然还会在这个面前失了神!尴尬之际,却望见自己面前多了一只雪白的柔荑,不解的看向这个女人,“干什么?”
女子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你说干什么?看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要付我点儿瞻仰费?”
男子额间划过黑线,瞻仰费?
据他理解,瞻仰费给的应该不是自己的女人吧?!
看安祈北墨没动静,苏妲己直白的开口,“给钱!”
安祈北墨看着眼前句句不离钱的女人,好看的剑眉蹙起,“给什么钱?”
潶!这是什么男人?!吃完了人家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了,现在还给她装傻?!
苏妲己跳上安祈北墨的御案,兀自扯开嘴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完,不等安祈北墨发表意见,自己呱啦呱啦的说起来,“从前,有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惊死一票人的大美女。
她很不幸。她爹不是个东西,也不管人家闺女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前途,绑着闺女就往花轿里送。这闺女嫁的男人更不是东西,先不说已经有了数不清的小妾神马的,而且还整天欺负她。那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可能是七百二十五度近视,竟然还帮着他那些女人欺负这个无依无靠的闺女!
唉…可怜了这个闺女,整天被困在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破地方,少她吃,没她喝的度日如年的过着。”
“就在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太阳的大晚上,人家闺女正在洗澡,忽然,那个没良心的男人突然闯进来,看见让人鼻血乱飞飞的一面,二话不说抱起人家无辜的姑娘直往床上跑。趁人家姑娘喝了点儿小酒,神志不清的的时候,三下两下就上了人家小姑娘,你说,这让人家小姑娘怎么活啊?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更可气的是,完事了还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他再没良心,好歹也得把床单给拿走毁尸灭迹,别让人家小姑娘看到啊!”
“现在人家小姑娘,正寻死觅活的哭天喊地,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十八层宝塔,所以我为了让这姑娘有活下去的信心,咱出来给她募点款,也好让她以后重拾生活的信心,再有嫁人的准备……”苏妲己似乎被自己感动了,两手一抹眼角,“向我这样的好人,哪儿找去!”
没有意外的,安祈北墨脸黑到极致,额上青筋暴起,大手握的啪啪作响,从苏妲己一开始说要讲故事,他就知道,她说的故事,不是什么好故事!果然,这个女人没让他失望!
好!真好!这个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骂她!真行!
还有,他、什、么、时、候、对、她、那、样、了?!
还重拾生活的信心?!还再嫁人的准备?!妄想!
阴沉的目光射向苏妲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苏妲己恐怕现在连尸骨也难找了吧!
苏妲己迎上安祈北墨的目光,扯开嘴角问道:“你是不是也觉的这男人特不是人,这女人特可怜?你说,一个大男人要强找自愿的去,干嘛找人不情不愿的小姑娘?还是那句话,好歹他也得把床单拿走给她换个新的吧?让人姑娘看见她那第一次,连味都没尝到,多可悲啊!”
第一次?床单?安祈北墨似乎想到了什么,阴测测的开口,“这就是你说的第一次?”不难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举起右手,掌心内深深印着清晰的小牙印。
苏妲己抬头一瞧,好深的牙印啊!暗自点点头,肯定是御膳房排骨不够拿他替了……
安祈北墨脸色不怎么好看,昨晚他好不容易将熟睡的她放下,想要抽身迅速的离开那个香艳的地方。谁知,在他下榻之时,被人一把拉住右手,毫不犹豫的往嘴里送,嘴里还含含糊糊的不清,“猪蹄…别走……”
下一刻,他就感到一股刺痛,随即,鲜红的血液从掌心流淌出来,染红了……床单。
苏妲己再定睛细看,这牙印好熟悉,真像她的!
扯开唇角,那床单上的血迹,不攻自破了。
她就说,那血迹怎么在枕头边上……
安祈北墨看见苏妲己痞痞的笑,更是怒火冲天,这个女人把他害成这样,还有笑笑?!更可气的是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就跑到他这儿来指桑骂槐来了,这让他如何忍得?!
心思辗转,打定主意,这女人,该罚!
苏妲己将手中的东西悄悄藏回衣袖,既然这样,她也用不着报复了。跳下案台,转身往回走,路过檀木桌时,看到摆放整齐的糕点,她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顺手牵了一盘,边往嘴里扔着,口齿不清可还不愿闲着,“为了伸张正义,姑娘我连五脏庙还没来得及填,这点东西,权当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