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苏妲己终于火了,素手一拍桌子,“让我严肃我严肃了,让我安静我安静了,你这人讲点儿破事怎么那么麻烦?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充其量就是一破故事机,还是不带字的那种,有什么好得瑟的?”
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您老还是该干嘛干嘛去,想走也没人拦着,我伺候不起您,恕不奉陪!”
伸了个懒腰,便向床榻奔去。
经苏妲己一怒吼,楚琛也反应自己是有些不妥了,一闪身挡在她身前,讪讪的笑着:“别这么说嘛,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爱说不说,别说的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不就一破故事么,现在没人不稀罕!”
眼皮也不抬一下,绕过楚琛,继续向着她的床榻前进。
奶奶的,她不就是一时好奇想知道知道这前任的八卦绯闻,以便丰富丰富自己毫无色彩的业余生活吗?
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吗?
丫就一破故事机还敢在她面前摆谱,那这个世界还有人道可讲吗?也不看看她苏妲己,是别人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吗?
楚琛再一闪身,又挡住苏妲己的去路。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满意吗?”楚琛微挑着剑眉,嘴角高高扬起。
苏妲己不理会他,甚至连个眼神也懒得给。翻身上床,盖着锦被,背对着楚琛。
楚琛星眸微转,好半天,才似妥协了似的道:“我赔罪,我赔罪……”
“赔罪?”苏妲己似被打了鸡血般,一个机灵翻身坐起来,两眼顿时大放光彩,“这个话题我喜欢!”
楚琛勾勒出一个无声的笑,他就知道她喜欢!
刚才‘抢劫’未遂,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不会甘心,果然!
好吧,看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的份上,让一让这小丫头又有何妨?
小样!苏妲己奸笑,她要不使点儿本事出来,还真当她是留着摆着看的?
大半夜的来使唤她,摆架子给她看先不说,还深度影响了她严重的睡眠,她得做多少面膜才能补过来啊?这又岂是讲一个八卦能解决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感叹,八卦在这世界这年头,可不怎么值钱!
又热情洋溢的朝楚琛伸出小手,“来来来,赔罪拿来…赔罪拿来……”
‘赔罪拿来?’好怪异的一句话……
楚琛笑了笑,“不知妲己想要什么东西来‘赔罪’呢?”
苏妲己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我跟地主婆似的,还我想要什么赔罪。其实我这人很随和,有什么要什么,金银财宝,人身鹿茸,天山雪莲,锅碗瓢盆什么的都行。”貌似苦恼的想了半天,最后似痛下决心,“若是什么都没有我也认了,就随便,给多少我也没意见,随便多少都行!”
苏妲己每说一句话,楚琛的脸色便精彩一分。金银财宝,人身鹿茸,天山雪莲,还…还锅碗瓢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后来更吓人,直接就要钱了!她很缺钱吗?她很缺钱吗?!
就这满屋子的奢恀品,她还缺钱?!
就这还‘随和’呢?!这要是随和,那‘不随和’得什么样?
故作为难,楚琛一脸的愁苦,“我来去如风,更何况又是大半夜的,只身一人出门,身上又怎么会带钱财?”
“哟…啧啧…还是良家妇女呢……”
“什么良家妇女?”楚琛冲苏妲己抛一媚眼,“人家是良家妇男……”
“少来,美人计对我没用,我喜欢的是男人!”
什么?!这臭丫头太不把他放眼里了,竟敢说他是女人,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行不行,行不行?!
不理会楚琛抓狂的情绪,苏妲己不知从哪儿弄来笔墨纸砚,往桌上一放,“写欠条的家伙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欠条?”楚琛从自己的个人情绪清醒过来,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桌上的东西,“你让我些欠条?”
“没事…”苏妲己挥了挥手,“你放心,姐们绝不给你放高利贷,是多少就是多少,姐们的人品你要绝对的放心……”
她的人品?楚琛眼角抽了抽,她有人品吗?
见楚琛迟迟不懂笔,苏妲己拍了拍他,“还要不要我给你打板说艾克申?”
不可置否的,楚琛嘴角一抽再抽,他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国话,但也明白是在督促他。斜眼看了看她,没好气的回答:“不用!”
执笔,沾墨,立于纸张上方,却是迟迟不下笔。
他想,该给她多少?
他只是小小的指挥了她一次,也用不着太多的‘赔罪费’吧?
更何况,这女人也不缺钱!
落笔几下,便唰唰的印上几行优美潇洒的字体。
苏妲己一瞅,不乐意了,“感情你大发叫花子呢你?就这么点儿诚意?”
楚琛也不愿意了,“你见过哪个大发叫花子的给一百两银子?那这叫花子得是什么级别?”
一来二去,二人都不愿意,只能再次‘协商’。
经过‘友好’的协商后,不知是被苏妲己逼急了,还是人家本身有自己的修养,抱着‘我是君子,让一让女子又何妨’的座右铭,亦或者是最后懒得同她挣了,最后,楚琛的‘赔罪费’为白银一千两。
看到楚琛潇洒的挥笔,苏妲己看向他的眼眸深了深,这小子什么来头,挺有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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