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命于闵黎,知道不管怎么周旋,这几人都不会放自己出去的,吴思索性双腿跨开,“那就只好不客气了。动手吧!”托吴申的福给的一身功夫,倒是好久没派上用场了。
那三位武士是被闵黎派来保护吴思的,显然不能跟她动手,相互对视一眼后只好侧身让开一条道路。吴思原以为这么容易便能出来,却在飞跑出山庄大门之后发现他们三人竟不近不远地跟在自己身后。心下一转,这样也好,若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个帮手,吴思也不介意带着三个尾巴,脚上更是加快了速度。
到了凤凰城中,发现本该集中在武林大会处的人潮竟都成群散去,吴思百思不得其解,随手抓了一个路人戌询问,人家却告诉她武林大会今届打破以往连办三天三夜的规矩,只三炷香便决出了盟主。
“是谁?”
“是禹城的抚台闵大人啊!”
啊?!吴思瞪大了眼睛,闵黎是代表朝廷出席的官员,又怎么成了盟主?
可是再想询问个仔细清楚,戌就摆开她的手,“我只得在外头看看热闹,具体消息也是听里头的人传出来的,别的便什么也不知了,姑娘若是想知道,自己过去看看吧。”
吴思只好抓紧步子冲进了举办武林大会的擂台之处。本该围满了人的擂台上周边空空荡荡,只有台子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吴思眯起了眼睛想要看个清楚,脚上也加快了步伐靠近。
“少主!”吴思身后的一个武士吃惊地大喊了一声。
被这一吼吓坏了的吴思脚一蹬,爬上了高高的台子,一看,真是闵黎。
“小黎!”吴思尖叫一声,冲了过去抱起她。闵黎面色惨白,满脸都是汗珠,中了毒箭的手上还在滴着黑血。三个武士也都冲了上来,其中一人抬起闵黎的手,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就狠下心猛地□□,又从怀里掏出棉布条和一个小瓷瓶,将小瓷瓶里的药粉倒在闵黎手上受伤之处,再用布条仔细包扎起来。
再武士拔箭的时候,闵黎便被疼醒,微睁着眼睛看到了吴思,“四儿,你.你怎么在这儿?”
吴思心疼至极,捂着嘴努力憋住眼泪却憋不出一阵哭腔,“小黎,这是怎么回事?”闵黎怎么会参赛,又怎么会受伤,皇上如何了,吴申又如何了?吴思脑海里乱成一片。
实在是没了说话的气力,闵黎张张合合着毫无血色的双唇,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睁着眼睛摇着头。
吴思也不是没有受过伤,她自然知道闵黎现在的感受如何,拍拍闵黎的脸,“小黎,你别说了,先休息。”把闵黎移交到武士手上,吴思站直了身子,四周一顾,朝观望台处定住,压低了声音,“出来!”她自幼练武,五感比起常人强了不止一倍,在她登上擂台起便有一阵肃杀的气势一直萦绕在他们几人周围,她又怎么感觉不到。
“哈哈哈,不愧是精兵连隐云部出身,吴大人果然名不虚传!”闵树青狞笑一声,自观望台上的布帘后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抓着一个身着大红色嫁衣的女人。
“主子!”吴思认出了那是吴申,不敢相信吴申真的在闵树青手上,还被迫着穿着嫁衣,吴思以为闵树青对吴申有什么不轨之心,沉了面色,“闵树青?哼,快快放开主子,不然我让你好看!”她的身后,余下一名武士怀抱着闵黎,另两位都站直了身子,握剑竖眉地直瞪着闵树青。
闵树青把一直在扭着身子企图挣脱开的吴申抓得更紧,“吴思大人,如此忠主之心可敬可佩呀,倒也不怕我侄女儿吃醋哦?”
“你未免担忧太多了!”吴思冷眉一横,“快把主子放下来!”看着吴申一直在挣脱,那手腕上都是一圈血痕,吴思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以!”闵树青一摊掌,“我对这女人可没什么兴趣,”他笑着扯着吴申的头靠的近了些,左手食指在吴申鼻梁上一划,“虽然这张小脸确实是不负京城第一美人才女的名声。只要把惺帝带过来,我立马可以放了这女人。”
他想要皇上?吴思脑筋一转,“闵树青!原来是你!”在闵黎身边的时候她总是通过精兵连特有的消息渠道给吴申回消息,可总是没有回信。她有想过是不是吴申根本没有收到。原来果真如此,是闵树青!是他断了自己和吴申的联系,是他让吴申和皇上误会了自己,又让皇上误以为闵黎有策反之心,于是北上出巡!吴思懂了。
“不错,是我。”闵树青扬起狠笑,“不让惺帝误以为我的好侄女要造反,又怎么能引得她出来呢?”
“你想要皇上做什么!?你要造反?!”
“不不不,我不想。”闵树青抱着吴申下了观望台,站立在吴思面前,“我只想要荣昊山庄。”
吴思上前一步,更靠近了吴申一些,眼睛却仍盯着闵树青,“怎么,你不是早就掌握了山庄么。”她在闵黎身边待得一阵,也晓得了荣昊山庄是个什么状况。真正的少主一心只向朝廷,不愿打理山庄事务,荣昊山庄基本靠这个隐藏在后头的庶叔父在操持。
“是啊!”闵树青把吴申扯着往后站了一步,“可惜我始终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庶子就是庶子,就因为他的母亲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自出生起便比起哥哥矮了一大头,长大后也无缘管理这个见证他成长的山庄,他的事迹也不能记入家谱,永远无法。
“我想小黎并没有忌讳这一点,她几乎全权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