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闵树青单单一个擅闯皇宫就能判个死罪,为何您偏要收集荣昊山庄的罪证呢?”快走到了天牢门口,看闵黎还没有出来,阿朝拉了拉姬遥的袖子,不解地问道。

“他擅闯皇宫是他死罪不错,可是朕真正想要扳倒的,是荣昊山庄。”这个心头恨在他们姬氏皇族心里都梗了几代了,不除去实在难解恨。况且闵树青作恶多端,那些个被迫害的少男少女们,让她每每想起,心头都发酸发疼。

天牢的人手被姬成宇换了个遍,朝里头的一些个混饭吃的蠢货也被姬遥趁机降了官,那些被收买的贪官污吏早也按照罪行大小,该革职的革职,该处死的处死了。

就差荣昊山庄了。

阿朝看姬遥想着想着便快气得吐血的模样,赶紧抚了抚她的背,“皇上息怒,息怒!现下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恶果,您就别生气了。”

“朕终于要完成母皇的夙愿了。”姬遥重重舒了口气,她拍了拍阿朝,“走吧,出发。”

阿朝侧目瞧了瞧身后快走近的闵黎,“皇上,咱们回宫吗?”

“不,去贤王府。阿蒙,你送闵大人回宫。”

“是,皇上。”

吴二心里有些小猫腻,介于这个原因,他可是再也不敢逗姬遥这位小祖宗了,在大门口逛了一下,一见到皇撵,便赶紧闪开,让了一条光明大道出来,对着姬遥摆着讨好的笑脸。姬遥也不客气,便大摇大摆,熟门熟路地往吴申的书房里闯,按理说,这青天白日的时候,吴申要不就在书房处理公务,要不就在书房里读书写字,总而言之,都是在书房里呆着。这段时间大婚的诏书一下,吴申也没有什么闲事儿可叨扰她了,现下应该是在书房里看书才对。

果不其然,姬遥像个贼一样悄悄跨进书房门的时候,正见到吴申站立在书桌面前,背脊直挺,手握狼毫,舞墨挥笔,虽身形娇小,却又别有一番风韵。都说字如其人,比起姬遥来看,吴申的字可是要霸气多了。

吴申的书桌就摆在书房进门儿的侧边,有个圆形的镂空拱门隔了开来,好让书房不正对着大门。姬遥就扒在隔间的门上,透过镂空瞄着吴申。吴申是个容易专注的人,一旦沉浸在一件事物之中,就很难对周边的其他东西有所反应。她此刻正全身心地注视着桌面上平铺着的宣纸,哪有功夫发现不远处竟有个贼头贼脑的坏蛋,正偷偷地窥视着自己。

姬遥悄悄地绕到了她的身后,贱笑着伸出手握住了她拿着毛笔的手,她刚从外头进来,手上冰凉冰凉的,把吴申吓了一跳,冻了个激灵。

“啊!”吴申惊呼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小贼大盗的,提心吊胆地扭头竟发现是姬遥这个徐蛋,忍不住瞪她一眼却又松了口气。也是,她贤王殿下的府邸,除了她本人,这全国上下也就只有姬遥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了。

“在写什么?”姬遥贴着吴申,将脑袋靠在她肩膀处,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她身上。

吴申放下笔,小心翼翼地两手拈起宣纸的两端,对着纸面轻轻呼了几口气,“抄点心经罢了。”

“抄这个做什么?”

“闲来无事,练练字。”

姬遥目光瞟了纸面几眼,又看了看桌面上摞成一叠的写好的纸张,上头确实都是一些佛法心经,都是她看不懂的内容。她的脸贴在吴申的脖颈上,蹭了蹭,“嗷。”

吴申的肩膀被她压得酸疼,放下纸,用镇纸石压好,再推开姬遥的脸,“快起来,你沉死了。”

“不嘛,不起来!”姬遥干脆两手环着吴申的腰,额头贴在吴申的肩上磨蹭。

吴申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又在耍赖撒娇,“今日怎么这么有空?不用练武了?”

闻言,姬遥哼哼两声,撅起嘴,“说起练武我就心烦!”

“怎么?”

“累死了!”姬遥哭咧着一张小脸,“现下,走路时大腿小腿都疼,我就是说个话,腹部这儿都酸疼不已!”

吴申看她那苦巴巴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侧过身捏捏她的脸,“你得罪闵黎了?”

“切,她是某人的得意门生,我哪敢得罪她!”

“你没哪儿惹着她,她干嘛这样整你?”

姬遥瞪着眼睛,“你也觉得她在整我是不是?”

吴申耸了耸肩,“我可不懂得那些武学,但你也好歹是个练家子,这才一日罢了,居然被练得这样浑身酸疼。”

“嗨!以前的师父们又哪有她这样兢兢业业。她就是太认真了!”

吴申点了点姬遥的鼻尖,“怎么?认真还有错了?”

“没错儿,没错儿!”姬遥赶紧摆摆手,她可不敢跟最爱认真的吴申论辩这种事儿。“你给我揉揉嘛,真的疼。”她嘴角下撇,泪汪汪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吴申。

“给你揉哪儿?不是说全身都疼么。”吴申一眼看穿她就是想撒娇的小把戏,却又没直接戳破,“我曾听说,这种劳累过度的酸疼,越是揉捏反倒越是疼痛加剧。”

“不会哒!”姬遥提高声音,拽起吴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儿非常疼!”

触到一团柔软,吴申不禁红了脸,想缩回手却又被姬遥给紧紧摁住了,她只好微握着拳避免掌心更多的触碰到什么,“你你练武,还能能累着胸?”

“嗷,太上了。”姬遥又把她的手往下挪到自己的腹部,“我今儿早上起来喝碗绿豆汤,不小心给呛着了,稍微咳嗽一下,这儿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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