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求见受阻,柳州知府杨丘平百思不得其解,外加做贼心虚,就怕宛茗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头上乌纱不保,如临大敌似的闷在书房想对策。
“爹”,杨俊一听说他知府老爹因为公主的事食不下咽,立刻找来了,“爹,听说公主不见您。”
“唉,面上是说不想劳师动众,可如果传到皇上那里,皇上问起来,一番调查在所难免,那样就麻烦了。”
“爹,没那么严重”,杨丘平听了,摇头叹息儿少不懂事,杨俊走到杨丘平面前,“爹,您知道三驸马是谁吗?”
杨丘平连想都没想,“不就是泾国的败国太子向恂吗?”
杨俊摇头道,“爹,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还记得公主在柳州时身边的那个公子哥吗?”
“你是说……” 杨丘平回想起来,“在食府掺和你妹妹婚事的那个人?”
“对,没错,爹,公主进城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就是当朝三驸马,泾国的前朝太子,她和公主原本在柳州就认识,您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就是她当了驸马。”
杨丘平沉思了一会,“俊儿,你的意思是,那向恂早有图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杨丘平的表情变得凝重,“问题是公主知道这事也没说破,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我们不好冒然说穿,不然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爹,您觉得她这个驸马当得长久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公主站在她那边,但是皇上会同意吗?要我说,这三驸马最后还必须是任柏水的囊中之物,他能眼睁睁看着向恂别有用心地接近公主吗?我们不能冒然见公主,但是可以去找任柏水,如果能助他早日抱得美人归,他不会忘了我们的功劳的!”
“说得在理”,杨丘平面露喜色,“俊儿,跟我走一趟。”
同是官场同僚,任柏水没有将杨丘平拒之门外,这让杨丘平心安不少,对于要说的话也有了底气,只是一提到公主,就被任柏水打断了。
“杨大人,考虑到你公务繁忙,公主又最不喜欢大摆宴席劳民伤财,因此才不见你,你多体谅,还是回吧。”
杨丘平急忙起身站在任柏水身后,“尚书大人,下官并不是为这事而来,公主考虑周详,是下官福分。下官今日找到尚书大人,是想说公主和驸马……”
“杨大人”,任柏水喝住了杨丘平,让一直在看任柏水眼色的杨丘平一惊,“你可知祸从口出?公主的事情是你能讨论的吗?”
杨丘平拱手跪地,“大人,下官并无意冒犯,只是……”
“公主既然不愿意见你,个中缘由我不问也不查,杨大人就应该聪明地理解公主的意思,不要公主不想砍你的头,你还自己伸长脖子送过来!”
任柏水的话听得杨丘平一哆嗦,“下,下官不敢。”
“你还是继续回去当好你的知府吧,少言多做。”
“下官谨记大人教诲,告辞。”
杨丘平退了出来,一抹脑门上的汗,心想这任柏水也不像传言中那样温文尔雅,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果然也不是好惹的。
对任柏水来说,公主驸马,这四个字听起来刺耳极了,在他心里,没有谁配当宛茗的驸马。
“来人”,任柏水叫来了门外的手下,“公主怎么样,有没有说想去柳州城里走走?”
“启禀大人,公主身体不适,吩咐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任柏水要去看看的话到嘴边没说,换了话题问,“驸马呢?”
“驸马好像吃坏了肚子,一直往茅厕跑,公主的命令在,属下就没派人跟着驸马。”
“行了,下去吧。”
向恂怎么样,任柏水不会管,更没有兴趣去管,他关心的只有宛茗,只要向恂离宛茗远远的,只要保得宛茗的周全。
小小驿馆困不住向恂,如果向恂改变了主意,这是离开最好的机会。复国可以再找其他办法,主要是能够脱离和宛茗的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可是当驿馆里侍卫的闲谈听在心里,向恂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洒脱。
“真无聊,你说我们有必要守着她么,要是我,当不了太子还能当驸马,赶我走也不走哇。”
“你知道什么,拿自由换来的荣华富贵,你想要,人家就不一定了,更何况是灭国的代价,简直是耻辱啊!”
“有没有这么有骨气啊?我可听说了,她当日在朝堂见了公主,看都看呆了,试问哪个男人见了三公主会不动心的?我不觉得她有那么超凡脱俗!”
“那你又知不知道皇上因为驸马拒绝这门婚事而龙颜大怒的事?少年得志,人家有什么样的抱负,我们哪能知道?”
“哎,你是哪边的啊,替他们可惜什么?是我们公主受委屈才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公主乐意嫁给那小子呢,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辈子幸福,要我说,不如杀了那什么太子了事。”
“杀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听说逃亡的向愐已经抓到了,这个走了,少不了是那个来继续这段政治婚姻。那向愐可处处不如现在的驸马爷,从模样到性情,说不准哪个是大火坑。”
“唉,我看那驸马对公主也不咋的,你说贵为公主又怎样呢?我看任大人倒很是对公主上心,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谁人不知道任大人会是驸马?听说皇上都是恩准的,全给搅和了……”
“事已至此,少说两句吧。”
如果对方不是化身为上官宛的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