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旨尧睡在干草窝里很冷,只能紧紧裹着又薄又小的棉被,窝在严泽的怀里。
秦旨尧觉得晚上变冷了很多,宝宝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冷,严泽不说冷,大概是他变得比较怕冷了吧。
宝宝们被夹在两个父亲中间,安分不了多久就要往外面爬,严泽乐见其成,这些家伙挡着他抱旨尧了。可惜秦旨尧要抱着他们睡,严泽只得和秦旨尧都弓着腰,给宝宝们多一点空间,让他们睡得舒服。
屋子里很黑,秦旨尧头枕着严泽的手臂,只能看见严泽黑乎乎的轮廓,和一双目光柔和的兽眸。
“很冷吗?要不我还是先做一张兽皮吧。”严泽给秦旨尧拢拢被子,心疼地说。
秦旨尧抬起一条腿搭在严泽腰上,腿上传来的暖意比盖着被子还温暖,摇摇头说:“不用了,你不是说现在的兽皮不好吗,我还好,过段时间再做兽皮吧,别浪费了。”
“可是下雨时会冷很多,比现在冷多了,我还是先做一张兽皮吧,就算不太好,用来铺床也可以,上面再铺张好点的就行了。”严泽说。
“是吗?”秦旨尧又往严泽怀里蹭了蹭,汲取他身上的热度,想到严泽不能变身,便说:“还好吧,其实我也不冷啊,只是喜欢卷着被子睡觉,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多捡些柴吧。”
严泽不赞同,却还是点了点头,打算明天找机会单独出门抓头绒毛猎物回来,顺便抖掉身上脱落的毛发。
“睡吧,孩子们都睡着了。”秦旨尧微笑着说,手轻轻抚摸怀里的宝宝,他们的毛长长了很多,又软又滑,摸着很舒服。
“嗯。”严泽侧过身来抱住秦旨尧,忍不住在秦旨尧的额头亲了口,喃喃的道:“旨尧。”
“嗯?”秦旨尧头也不抬。
“旨尧。”严泽又叫了一声,叫着这个名字他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秦旨尧这才抬头,问:“怎么了?……肩膀疼吗?”
“没有,我开心。”严泽傻乎乎地说。
秦旨尧:“……”发生了什么?
严泽放在他们中间当夹心饼干的一只只宝宝提起来放倒秦旨尧背后,紧密无间地抱着秦旨尧,秦旨尧懒得动,便由得严泽去了。
过了一会儿,秦旨尧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你高兴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和你在一起就开心。”严泽想也没想的说。
秦旨尧想到的第一个字是‘傻’,忽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在严泽怀里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我也开心。”
严泽看着秦旨尧的脸傻笑。
秦旨尧的头挨着严泽的胸口,伸出舌头轻轻扫了下嘴边的皮肤,低声问:“要做吗?”
严泽立即摇头,坚定道:“不做,你身体还没恢复。”
“我已经好了。”秦旨尧说。
严泽依旧摇头,“不行,我不做,我就想抱着你。”
秦旨尧微微一笑,说:“那好吧,睡觉。”
第二天,天气闷热,天空浑浊,也看不见云朵,白晃晃的太阳依旧火辣。秦旨尧觉得身上黏黏的,洗了澡身体也不清爽,不用家里的天气预报员说也知道要下雨了。
早餐时严泽说下午到晚上会有雨,秦旨尧扒了碗里最后一口饭,把碗放在菜盘里,含糊不清地说:“我们现在就去看陷阱吧,昨晚都没看,希望没有猎物跑跳。”
“好,一起吗?”严泽利落地收拾碗筷,把没吃完的食物呼呼地往自己嘴里扒。
“不了,我去看小陷阱,快点收拾了好回家。”秦旨尧吃饱了懒懒地坐在木凳上。一开始他还会去帮严泽收拾碗筷,被严泽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拒绝后他就很少主动帮忙了。
严泽正想和偷偷变身捕猎,听秦旨尧这么说立即同意:“好啊,你去看空心树那边的陷阱,那里很安全。”
秦旨尧想起昨天的事,连忙交代道:“今天如果看见甲壳类能吃的东西的话别丢了,拿回来看看,啊,说不定很好吃,昨天实在是太可惜了。”
“好,没有的话我去挖一个,这些家伙懒得很,找到洞穴就能挖出来了。”严泽说完端着一大锅餐具大步走出了屋子。
“太好了,那你弄一个回来尝尝吧。”秦旨尧亦步亦趋地跟着严泽。
收拾完家务,秦旨尧把小白和孩子们都放在了屋里,严泽在门口挡了跟树干。秦旨尧想了想,还是把小白提了出来,让他在门口吃草,便和严泽兵分两路出了门。
秦旨尧快步走进空心树林,闻着青竹特有的清香不禁慢慢放慢了速度,脚步轻快地走着。
突然,秦旨尧直觉不对劲,立即左右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算得上熟悉的人从粗大的竹子后走了出来。
秦旨尧瞳孔一缩,脸上的笑容敛去,眼神变得冷漠。
玄霖还是穿着他那身灰绿的衣服,比前些天脏了不少,看起来有些颓废,脸上带着微笑,大步往秦旨尧走来,“我来接你了,旨尧。”
秦旨尧在玄霖伸手抓住自己时急急往后退了一步,玄霖脸色一变,沉声问:“你不肯?”
秦旨尧撇开头,冷冷地说:“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玄霖脸色变得极差,僵硬地抓住秦旨尧的手,说:“我是专门找你的,我们一起走。”
秦旨尧被捏得生疼,手腕的骨头都被紧紧箍住了,让他连挣扎都不敢,抬起头怒视玄霖,道:“你走吧,我不喜欢你。”
玄霖怔了怔,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点,目光悲凉的看着秦旨尧。半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