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季犹如一道牢笼困住了畏寒的雌性,秦旨尧也一样。吃了千尾果身体确实好了很多,但也耐不过这里的极寒,过了一开始的新鲜劲,秦旨尧就整天待在家里,卧室的窗户也被封了起来,比外面暖和不少。

等积雪全部消融,全部人都松了口气。

部落没有兽人冻死。

空气中还带着冷冽,肃杀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生机勃勃的绿色,干爽的草地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天上午,部落举行了一年一度的相看聚会。

本来这种相亲大会秦旨尧和严泽是可以不去的,但他们刚有了孩子,得带孩子去起名。

秦旨尧还想带小白去看看热闹,听严泽说雄性会送心仪的雌性食物,秦旨尧就默默把小白放了下来。

小白没精打采地往回走,进了杂货屋。

清晨,太阳才出了地平线,兽场冷冷清清,就算兽人们都聚集在了此处也难以消散。直到草地上生起了一堆堆篝火,周围的温度才慢慢升了上来。

雌性都穿着厚实的新兽皮,颜色各异,雄性们依旧一件单衣,不过换成了长袖长裤。

秦旨尧穿着一身纯褐色的兽皮大衣,光泽均匀,一看就知毛发非常柔软。而严泽却依旧是短袖短裤,秦旨尧对比其他雄性,有点愧疚。

生起篝火后,有孩子的兽人都抱着还在走向族长,由族长给全族的孩子起名。据说严泽洺飞的名字都是现任族长起的。

这一年部落出生了四窝幼崽,共添了十四条生命,算是今年的一大喜事。美中不足的是只有一只雌性,雌雄比例一下又拉大了。

名字是起了,但秦旨尧都叫习惯了,而且名字都较为晦涩难懂,他便依旧小五老大的叫着。

严泽笑笑:“你觉得麻烦不用改口,一般雌父都是叫孩子小名,大名是给别人叫的。”

秦旨尧:“哦,原来是这样。”秦旨尧自动把严泽的雌父转换成孩子对他们两人的称呼。

说完秦旨尧就囧了,怎么想怎么感觉他们儿子的名字就跟二狗蛋般随便。

倒是严泽,现在就开始叫他们的大名,表情严肃。秦旨尧不好意思了,只好憋着习惯叫着拗口的名字,要叫谁还得想一想再叫,有时候被孩子的举动惊到还叫错了,叫秦旨尧好一阵尴尬。

严泽便又换成了叫小名,不过秦旨尧一转身严泽就立马改了口。

地上的草软软的,还带着嫩嫩的鹅黄色,铺满了整片大地,像是一张巨大的毛毯。虽然接触地面,却非常干净。

秦旨尧坐在草地上,面前是一堆篝火。已经到了该吃早餐的时间,雄性们纷纷离开兽场捕猎去了。

很快,严泽捕到了一头水牛大的猎物,在河边处理干净抹上了足够的火焰果才提了回来。因为是部落的集体活动,秦旨尧和严泽都决定不带调料,吃个气氛。

秦旨尧的火堆围了几个未成年兽人,这些兽人既已经脱离父亲们,又没到能成家的年纪,往往形只影单。因年纪嗅受族人的照顾,可以让他们选择篝火与他人一起聚餐。

至于那些成年的单身雄性,便是几头要好的凑一堆,或者围着心仪的雌性打转。

一个十五六岁的雄性兽人坐在秦旨尧身边,棕黄色的头发微卷,姑且叫他卷毛吧。

卷毛不自在地瞥了眼秦旨尧,又立马收回目光,不太自然地问道:“你真的已经结侣了吗?”

秦旨尧看了过去,笑着道:“是啊。”

个头最大的老二野够了,蹦蹦跳跳地跑到秦旨尧身边,两只前脚搭在秦旨尧腿上,秦旨尧自然而然地把已经土狗大小的幼崽抱在怀里。

卷毛小声嘀咕:“明明你看起来和我们一样大。”

秦旨尧下意识舔了舔牙,到这里他掉了三颗牙了,现在全长出来了。

秦旨尧底气十足地说:“我当然成年了,你看。”

秦旨尧列出了一排雪白的牙。

严泽黑着脸从两人后方走了过来,秦旨尧和卷毛都没有察觉,那兽人旁边的年纪更小一点的同伴用手肘锤了他一下,卷毛这才感觉来自身后的压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严泽大步走过来,故意踩出让大地都不微微震动的动静。

秦旨尧这才感觉到,回头看了眼,立即往旁边移了移,笑道:“阿泽快过来,好多肉啊。”

严泽冷眼看了眼卷毛,没走到秦旨尧让出的地方,反而走到了秦旨尧和卷毛中间,因为秦旨尧的让位这块地方变得更加窄,严泽往这里一站连坐的地方都不够。

“阿泽。”秦旨尧感觉到了严泽对这些看起来像健身教练的未成年小朋友的敌意,不好明说,责备地瞪了严泽。

严泽也不收敛,面不改色地把食物架在柴火上,稳稳地坐了下来,挤得卷毛身体一歪。

卷毛立即让出位置,秦旨尧上身前倾对着卷毛笑了笑,卷毛黝黑的脸一红,捡起地上的柴火就往火堆里加。

严泽刚刚有所好转的脸色又阴郁了下来,宣示性的一把拉过秦旨尧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秦旨尧的脸瞬间红了,敏.感地察觉到周围的小朋友们都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生着气的严泽和害着羞的秦旨尧都没发现,周围看着他们的兽人们露出的羡慕,发誓长大后也要找个雌性这么幸福的生活。而这,也正是兽人历来这么做的原因,让兽人们从小就对家庭生活产生向往,从而加强种族的繁衍。

严泽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当天晚上,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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