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光点点亮了浓浓荫霾的森林,随着微fēng_liú动,树叶嗖嗖生响,连带着地上的光斑也来回的晃动。
秦旨尧热得脸颊通红,脸上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微风抚过沾了汗水的皮肤格外的凉快。秦旨尧用没受伤的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手因为刚刚的用力过度而有些颤抖。
“大瞎子!你怎么样?没受伤吧?”秦旨尧焦急地问道,手下也不停着,扒开严泽厚实的毛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严泽没受伤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严泽依旧闭着眼睛,左眼框有少许血液沁出,打湿了眼眶旁边的毛。听见雌性的话严泽喉咙发出了些声音,表示自己没事,然后鼻子快速耸动,雌性好像受伤了!
“谢谢你,大瞎子!”秦旨尧脱力地趴在严泽身上,脸枕在严泽脖子上,大口呼吸着,声音还有些生理性的颤抖。
秦旨尧身体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趴在野兽身上都不能停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就在前一分钟,他真的觉得自己死定了,那种即将身葬兽腹的绝望让他感到空前的恐惧,到现在想起来还害怕。
严泽清楚地感觉到了雌性的颤抖,很是心疼,很想用翅膀包住他。可是不行,雌性受伤了,必须把伤口处理干净。
严泽到处嗅,很快就闻到了秦旨尧受伤的手臂,伸出舌头在伤处舔舐。
“啊!”秦旨尧小手臂疼的厉害,被严泽舔得抖了抖,疼痛中伴随着湿润的暖意,秦旨尧心下感动,没舍得阻止。几秒后想起什么,秦旨尧才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秦旨尧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大瞎子,不用帮我舔,我自己弄。”
毕竟是野兽,唾液里可能有对人体不利的病菌。舔脸舔手就算了,舔破皮的伤秦旨尧是万万不敢,就算是家养的狗他也从没给舔过,更何况是一只野生动物,还是奇怪的野生动物。
“吼!”严泽皱了皱眉,对着秦旨尧吼了一声,对他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有些生气。严泽恼怒中一个翻身把秦旨尧扑倒在地。
“啊!大瞎子!疼!”秦旨尧吓了一跳,不小心弄到了受伤的手臂,脸上登时白了几分。秦旨尧疼得顿了一下,穿喘了口气才继续道:“你干嘛啊?”
野兽身体很重,压得他连呼吸都有些不顺,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太紧张的缘故。刚刚差点被野兽吃掉的恐惧还没消散,秦旨尧现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头野兽要吃自己。
秦旨尧心如鼓捣,却没有反抗。一是因为他逃不掉,二是因为他知道,对于某些动物,越反抗就越会激发它的征服欲,他的挣扎只会让他死的更快更痛苦。
“大、大瞎子?我是秦旨尧啊,我昨天救了你的。”秦旨尧慌忙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上方眼眶血肉模糊的狮头。
秦旨尧说话并不是奢望严泽能听懂,只希望它能听出自己的声音。
在秦旨尧紧张的注目下,严泽头一偏,循着血液的味道又舔上了秦旨尧受伤的手臂。
秦旨尧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泽毛茸茸的头。大瞎子、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他舔伤口?
秦旨尧手臂有一圈带血的牙洞,有些齿洞甚至深可见骨,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被獠牙咬到,不然这条手臂肯定是废了。秦旨尧的手臂无力地瘫在地上,费力地把手臂缩了缩。
秦旨尧一抽手臂立即被严泽更重的压住,身体都快被压扁了。秦旨尧无法,只能让野兽帮他舔伤口,疼得脸上冒出了冷汗。
“咝~疼!”
“嗷呜~”严泽用舌头触摸到伤口的大小,心脏一缩一缩的疼,严泽比秦旨尧还后怕,发誓以后一定不能让雌性单独出来,除非他们回到部落。
严泽认真地舔干净了秦旨尧手上的伤口,鼻子嗅了嗅,就发现了秦旨尧还有其它伤。
严泽四脚踩在地上,费力地撑起身体,准备在秦旨尧身上寻找其它伤口,谁知一只脚好像踩到了软软的肉,严泽来不及收脚,雌性就突然痛叫出声。
“啊!你踩到我肚子了!”秦旨尧身体一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肚子就挨了一脚,让秦旨尧被迫吐出了一口浊气。
“嗷呜!”严泽连忙提开脚,身体失去平摔在了秦旨尧身上。
“嗷~”秦旨尧更加惨烈地叫了一声。
严泽立即爬起来,躲开了些秦旨尧的身体才一屁股坐下。
“啊!”秦旨尧此时只想喷出一口老血,费力地喘了几口气,聚集了些力气才有气无力地道:“你坐到我的脚了……”
如果严泽不是一头野兽,秦旨尧都会以为这货绝对是有意的,不然人能背成这样吗?他不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别这么倒霉就好。
秦旨尧用左手撑起身体,抱着自己的腿拉了拉,拉不住来。秦旨尧感觉自己脚都快被坐直了,不舒服地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野兽却突然活力四射地跳开了。
“吼!”严泽突然大吼一声,‘噌’的一声就弹了起来。屁股被雌性抓的痒痒的,让严泽的心都漏了一拍。
“你怎么了?”秦旨尧奇怪地看着严泽。这家伙不是没力气了吗?怎么还这么能跳?随即秦旨尧便释然,果然不愧为野兽,真是潜力无限啊!都能跟着他走那么远了,现在能跳那实在是太正常了。
严泽这次小心翼翼地坐下,找到了秦旨尧腿上的伤就一本正经地舔舐。严泽好像没事人鱼样,但脸上却热的发烫,只是他脸上的毛发太多密实,脸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