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有很大一锅,这是两餐的量,因为喝粥饿得快,严泽计划是让秦旨尧先喝一顿,等粥温热时再吃一顿,然后到中午再吃正餐。可秦旨尧无神之下竟慢腾腾的把粥喝了个精光,收拾餐具时才觉得肚子涨。
秦旨尧慢腾腾喝完粥,又慢腾腾洗干净餐具,然后摘了片大树叶垫在门口,一脸麻木的干坐着。像是一个机械的木偶,魂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兽形的洺飞从秦旨尧面前路过,对秦旨尧叫了声,没得到秦旨尧回应,于是小跑着离开了。
秦旨尧一直坐到中午,只上了几次厕所。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他还一动不动。虽饿,但他一点食欲也没有,感觉就这么坐在时间会过得快一些,想等严泽回来就大吃一顿。
为什么还没有声音,按他们的习性,发生了什么会大声嚎叫吧,驱赶那些人很麻烦嘛?或者是太简单了,所以解决完就若无其事的巡逻去了?
秦旨尧揪着自己的衣服,他现在已经不焦急了,只是心却像是端着一盏盛满了水的碗,虽然没有一滴水溢出,水面却不断抖出涟漪,不能真正安稳下来,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掀起水浪。
秦旨尧不想吃,但他肚子里的宝宝却饿急了,开始在肚子里闹腾。
“哎呦。”秦旨尧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忍过一开始的不适表情就变得柔和:“宝宝乖,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好不好?”
秦旨尧声音温柔,宝宝却不消停,捣得秦旨尧很不舒服,脸上的温柔也维持不住了。
秦旨尧无奈地舒了口气,小声地说:“好吧,败给你们了,我这就去找吃的。”
秦旨尧慢慢起身,坐了太久起身时眼前黑了一下,身体有一瞬间的脱力,秦旨尧连忙扶住门框,这才勉强站住了。
秦旨尧等身体适应后看了看手表,原来自己都坐了十二个小时了,怪不得身体吃不消。
秦旨尧想吃饭,可他好像被严泽养娇惯了,因为身体不方便他都懒得生火,于是就在杂货屋找吃的。
杂货屋存了很多食物,有各种可以保存几天的野果坚果和栗子,还有一些腌肉和腌制过后又烤干了的各种肉类。
烤鱼干味道不错,秦旨尧边抱着装烤鱼的竹桶坐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吃鱼,旁边就放着几个黄色的果子,有点像结构有点像橘子,只是味道比较清淡。秦旨尧吃了几口鱼觉得嘴干,就剥了个果子吃。
在秦旨尧看不见听不找的部落边缘,血液染红了一大片草地。
视野拉高,从上往下看,只见这片红红绿绿的地面上点缀着一团团棕色。镜头拉低,就能看清那些棕色团是一头头狮虎兽。
数十头遍体鳞伤的狮虎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连柔软又皮实的腹部也没有丝毫起伏,显然已经成了一具具尸体。
有更多的狮虎兽则站在尸体之中,发出胜利的嘶吼,响彻云霄。
部落彻底炸开了锅,嘶吼声不断。
部落的吼声是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太过凶狠,秦旨尧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连忙放下食物跑出来看。
每家每户的兽人都在自家门口,雄性都是狮子形态,仰头发出愤怒的嘶吼。有一些狮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类,显然所有人都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秦旨尧大惊,很担心严泽出事,左右看了看,见蓝音和一头狮子也在外面,是他的伴侣禾西。秦旨尧正想跑过去问,却被禾西凶狠的吼叫声吓得顿住了脚步。
禾西秦旨尧也认识,不生不熟的,他在家时秦旨尧都不敢随便去蓝音家,这也是他更愿意去修斯家的原因之一。
秦旨尧想了想,还是转弯往修斯家跑。还是洺飞比较熟,虽然有些冷酷,但挺好相处的。
谁知还还没走进修斯家,就看见门口有一片血迹,秦旨尧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血迹滴了一路。
秦旨尧连忙跑进屋子,大喊道:“修斯!”
“秦旨尧?”修斯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声音有些意外,人却没走出来。
“发生了什么?”秦旨尧跑进卧室,就见大草堆上卧着一头浑身是血的狮虎兽,修斯蹲在狮虎兽身边小心的处理伤处。
“嗷呜!”洺飞看着秦旨尧低低叫了声,动了动身体想站起来,被修斯用力拍了一下没受伤的地方才乖乖地卧下。
秦旨尧大惊,洺飞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修斯只看了秦旨尧一眼,然后低下头轻轻舔舐狮虎兽身上的伤口。
是今天侵入领地的兽人干的吗?那阿泽呢?他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回来?秦旨尧顿时感觉不妙,急急抓住修斯的衣服推攘着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是和外来者打架了?”
修斯被秦旨尧拉起来,脸上沾染了洺飞流出的血液,悲戚又愤怒地道:“嗯,他们真狡猾,表面只有几头狮子,其实却埋伏了两百多只,我们只有二十个人,除了洺飞,其它都被咬死了。”修斯说着声音哽咽住了,第一次湿了眼眶,艰难地道:“如果不是后来人都死了,洺飞为了报信才回来,他也一样回不来了。”
修斯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响在秦旨尧耳边,秦旨尧顿时眼前一黑,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修斯的声音仿佛渗入了脑仁,在秦旨尧脑子里一声声回响。
“啊!”修斯惊叫一声,着急道:“旨尧你没事吧。”
“不,不可能。”秦旨尧无力地坐在地上喃喃地道,听见修斯的叫声抬头看着他,眼前的画面还有些晃荡,一丝侥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