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不算高,仅有七层,却是有着三个单元,每单元三户,算起来拢共也能住下六七十户人。楚河家住七层,是靠最里层的单元。围墙外是一栋栋充满现代气息的羞层。与这残破却透着人情味的小区泾渭分明。也仿佛是两个年代的建筑,令人心生唏嘘之意。
上了楼,楚河闷哼一声,将那声控灯打开。回头冲踉跄上楼的二女道:“当心点。这楼梯滑湿得很,我小时候就时常摔倒。”
火儿平衡度极好,自是不担心这个问题。夏荷更是不温不火的女孩儿。也不会像小萝莉那般蹦蹦跳跳上楼。更无须担心。艰难爬上七楼,时间已是夜间十二点。三人颇有些疲乏地的来到门口,由楚河敲门。
咚咚咚。
房门迅速打开,单凭这开门速度,就让楚河一惊。遂又看见门内站着的女人,楚河却是恍然。
门内站着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素雅女人。生得端庄温婉,白皙的肌肤上洋溢着一层微妙的光晕。应该是楼外的声控灯扑打在脸上的缘故。她的五官生得很漂亮。但与她对视的人很少去纠结于她是否漂亮,又是否气质形象俱佳。而是在于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温柔中带有淡淡的灵气。令人十分舒服。
“芳姨?”楚河颇有些意外。
女子解下围裙,接过楚河手里的礼物,温婉地笑道:“你爸出去了。知道你今晚到家。怕你吃不惯飞机上的食物,所以给你准备了宵夜。”
见楚河怔怔地站在门口,女人嗔道:“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领人家进屋?”
楚河恍然大悟。忙不迭领着二女进屋,向芳姨简单介绍了二女,在准备向二女介绍芳姨时,后者却是将礼物放在沙发上,微笑道:“我是楚河父亲的爱慕者。不过他一直不肯接受我。”
火儿吐了吐舌头,表示震惊。夏荷却也颇为意外。但碍于脸面,自是不会多问。
如芳姨所说,火儿这个十足的吃货的确吃不惯飞机上的晚餐,一路奔波下来也是饿极了。甫上餐桌,见满桌均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由大喜过望:“芳姨这些全是你做的?”
端着汤汁从厨房出来的芳姨笑道:“试试芳姨手艺。”
“好嘞!”
火儿埋头夹菜扒饭,吃得热火朝天。
夏荷却是颇为拘谨地吃着菜肴,偶尔瞪火儿一眼,后者在美食面前却浑然忘记了这是在楚河家做客。而不是在自己家。
楚河深知芳姨厨艺极好。记得曾经芳姨在家里住了一个夏天,硬是将这对父子足足养胖了十几斤。可见这对父子是如何钟爱芳姨烹饪的菜肴。
吃饱喝足,奔波了一整日的芳姨为众人扑好床单,亲切和蔼地冲二女说道:“家里只有三间屋子。要委屈你们住一间了。”
“您太客气了。”夏荷大有受宠若惊的感触。起身帮芳姨收拾碗筷。后者也不推辞,任由女孩儿善后。
火儿一直是甩手掌柜,对芳姨又有种莫名的畏惧。便是挑了漂亮可爱的睡衣钻进浴室洗澡。扔下客厅那关系还算密切的男女。
楚河打了个饱嗝,冲起初便坐在身边喝茶的芳姨恭维道:“芳姨,您手艺还是这么好。等过完年,我想我又要增肥十几斤了。”
芳姨闻言却是白了楚河一眼,道:“你爸可没答应留我过年。”
楚河怔了怔,遂又摇头道:“那我跟您去大豪宅过年。让那老家伙一个人独守空房。”
芳姨抿唇笑道:“不枉费芳姨白疼你这么多年。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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