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的态度并未睡了一宿而改变。早餐亦是在一种十分违和的气氛下进行。期间楚河接到几个电话。有来自夏家方面的陈长青,还有来自天下会的阿伦,以及曾跟着他扛枪的核心成员。
陈长青主要表达的是歉意。天下会核心成员的中心思想则是叙旧。阿伦与前两者不一样,单纯耿耿于怀楚河欠下的一顿酒。
“放心,这顿酒一定不会忘记。”楚河喝了一杯牛奶,冲着电话微笑道。“迟早会补给你们的。”
“拉倒吧。”电话那边的阿伦撇嘴道。“咱们常说奥斯利欲熏心,看钱不看人。但他答应的事儿可从来不放鸽子。不像某些人。一顿饭拖拖拉拉好几年也不请。唉,这兄弟当的没意思。”
楚河尴尬道:“你就别埋汰我了。”
“成。祝你一路顺风。最近奥斯请我回天下会帮手。可是忙得很。”阿伦有了挂电话的意思。
“你也多加小心。”楚河微笑道。“还有奥斯。帮我给他带句话。别凡事把钱看得太重。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阿伦打趣道:“那他给我的回答一定是有钱才开心。”
楚河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挂了电话,楚河三下五除二吃了早餐,试探性地朝萧太后问道:“咱们下午几点的飞机?”
“三点。”萧太后放下茶杯道。
“那姑姑下午有什么安排?”楚河主动示好。“不如我不带你在纽约逛逛?”
“没兴趣。”萧太后拒绝。
楚河怔了怔,不明白姑姑是对自己昨晚的态度不满还是对最近的行为不悦。但不论如何,机器人姑姑明显不像之前那么友善了。也亏得楚河习惯了萧太后的冷漠无情,倒也并非不能接受。随便收拾了碗筷,回房睡回笼觉。
因为萧太后不习惯纽约这边的饮食,故而楚河只要有空都会为萧太后做饭。包括早餐。哪怕他很晚才睡,也会早早起床做饭。
回房休息的楚河懒懒躺在床上,摸出手机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话筒那边传来一丝万分柔情的声音。想到白城那个温婉贤惠的女孩始终在等自己,楚河心中便生出一丝浓浓的暖意。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道:“喂。在做什么呢?”
“在给火儿做饭。你呢?吃早餐了吗?”夏荷一只手拿着锅铲,另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攥着手机,小脸儿因心情兴奋而紧绷着。
“刚吃完。”躺在床上的楚河轻柔说道。“明早我就到白城。你喜欢什么?我在这边给你带过来。”
“不用不用。”夏荷忙不迭道。“白城什么都有。何况你飞来飞去东西带多了麻烦。”
“你总是这样。”楚河无奈道。“凡事只为别人着想。也不为自己多考虑考虑。”
“我有考虑啊。”夏荷毫无心机地笑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自己考虑了什么。”楚河打趣道。
“我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夏荷轻轻咬唇,柔声道。“否则又怎么会将楚导占为己有呢?”
楚河先是一怔,旋即大笑:“小夏。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夏荷俏脸通红,娇艳欲滴。却是再也没勇气多说什么。楚河又跟她煲了一会电话粥,闲聊了一些白城发生的琐事。这才挂了电话睡觉。
这一觉睡到午餐时间才醒。姑侄二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赶往机场。驻纽约办事处的那些领导员工们亲自送行。陪着二人在机场等航班,直至目送姑侄二人过安检才打道回府。
因为是国际航班,飞机上参杂了肤色不一的人种。像楚河萧太后这样的黄种人实在平淡无奇,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故而楚河一上飞机,便抓起一份报纸翻阅起来。他因早上睡的太多。不像许多客人知道要在飞机上熬十几个小时便索性通宵玩乐。一上飞机便睡觉。
国际航班上的杂志远比国内航班的丰富多彩,楚河先是看了一本娱乐杂志,又看了一会不太懂的全球经济杂志。看到双眼发酸这才塞上耳机听歌。歌是那个结了几次婚,又离了几次婚的天后唱的。嗓音空灵纯粹。声声入心。
航班前三个钟头楚河都在了无生趣中度过,直至窗外的天渐渐黑了,航班上的丰盛晚餐亦下了肚子,百无聊赖的楚河才生出几分困倦之心。渐渐睡去。
啪嗒。
楚河睡不足一个钟头。略显昏暗的机舱内忽然亮起刺耳的灯光。他下意识睁眼,视线还未适应机舱内的灯光,耳畔便传来一把阴寒中带有浓烈警告的声音。
“各位。向大家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本航班被劫了。”
因是头等舱,客人并不多。拢共不足五十人。地方大,那把声音便显得十分空旷。可头等舱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甫一听见门口那魁梧男子的警告,登时惊呼起来。只是等几个起身打算毫无目的逃窜的乘客窜到走廊时,门外猛然涌入五六个彪形大汉,狠狠将他们打趴在地。甚至残忍暴力地用脚踩在他们的脸上,头破血流自是不在话下。
“诸位。我们是求财。”那位魁梧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扫视众人,一字字道。“但也不介意杀人。所以请大家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说罢。他缓缓拍了拍手掌,又道:“补充一句。不要试图与飞行舱取得联系。飞行员同样是我们的人。所以——你们现在最要紧的事儿是清算自己的家产。然后汇报一个值得我们放人的赎金。现在,你们有一个小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