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隐约地记起了她曾经住在英国。
……是的,那条梦境中的河,正是泰晤士河。她和她的搭档,jeff in都是苏格兰场的警员。
然后她成功地在网上搜索到了这两个名字,结果发现他们都死了。两个人都在里士满的一场爆炸案中牺牲了。
fiona不相信转世,但是她查到的东西却让她不由得开始动摇信念。
究竟是fiona sui的灵魂在fiona的身上得以重生?
——也许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fiona能够确信的一点的是,她现在不再是esui了。就算她有着那个年轻女人的记忆,她现在也只是fiona mas。
她渐渐地找回更多的记忆碎片。而那些记忆唯一的用途就是让她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究竟该干什么。
第二天,当她跟julian提出自己要申请警校的时候,julian惊讶得将胡椒粉喷进了鼻子里。他涕泪横流地咳嗽着,眼圈泛红地隔着餐桌瞪着她。
“申请警校?为什么?”他声音沙哑得吓人。
“当然是为了当警察。”fiona微笑着说,然后将餐巾递给了他。
“那不是我想问的。”julian皱眉。
“别担心,爸爸,我这不是异想天开。”fiona说,“我想了很久了,这是我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
“你变得不一样了。”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julian忽然说道。
fiona眨了一下眼睛,笑了,“好的还是坏的?”
julian没有回答,他只是露出一个浅笑。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fiona一边帮忙收拾餐叠一边说道,“我在想,邀请jill到家里来吃饭吧。”
——jill就是julian的女友。
julian看上去惊讶极了,略有点结巴地说道:“你确定吗?我是说,你愿意这样?”
“是的。”fiona微笑着说,“我好久没见过她了,不是吗?希望她不会太讨厌我。”
“她当然不会的。”julian沉默了半晌,看着fiona将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水池,“……谢谢你。”
fiona向他展露笑容。
他其实是个好父亲,就是偶尔有点笨拙。
“一起看看电影?我刚刚买了新的碟片。”她提议道。
“好主意。”julian挑起眉笑道。
*
在距离他们一千多公里的亚特兰大,bau小组陷入了僵局。他们发布了侧写,做了能做的一切,可是不明嫌犯却在这个关头突然销声匿迹了。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在亚特兰大停留了一个星期。如果不明嫌犯真的不再作案了,他们很可能会被迫暂时放弃这个案子。
“连环杀手很难自行停止杀戮。”小组的成员man蹙眉说道。他的棕色皮肤和五官相貌显示了他的非裔血统。事实上,他长得很英俊,结实高大,fbi内部有不少女性探员将他当做幻想的对象。
“没错,尤其是这种带有性虐倾向的残酷凶手。”组长h说道,“他们可能有一段潜伏期,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永久停止杀戮。”
“潜伏期可能会很长。btk杀手(注1)曾一度沉寂了整整九年之后才再次犯案,随后又再次停止杀戮。时隔十八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主动向媒体暴露了自己。”eid立刻说道,他从脑袋中提取信息的速度总比别人要快上半拍。
“但是这不符合这一次的侧写,”man说,“这次的不明嫌犯不会停止犯案,他无法控制自己。”
“也许是他出了什么意外。”eid猜测。
“很有可能,但我们不能完全指望这个。”man说。
h将资料推向桌子的中央,“所以我们肯定错过了什么。现在我们需要尽快找出他突然中止杀戮的原因。”
“他放走了fiona mas,就是倒数第二个受害者。我们一直都没能确定为什么他要放走她。”man说。
“如果不是dna相符,我会怀疑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案子。”jennife叹口气说道,“所以他突然停止杀戮可能跟fiona有关?”
“看看我们最后一个受害者。作案手法没有任何变化,就和从前一样,他在囚禁她48个小时之后将她杀害。”man说,“从这一点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态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fiona和别的受害者相比,也没有特别突出的不同之处。”eid补充道。忽然,他微微地睁大眼睛,“也许他并不知道fiona还活着?”
他猛地打开资料,突然加快了语速,“看看这里,医生说fiona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伤,那些伤痕足以令她短暂地窒息。”他抬起头看着大家,“他可能压根不是故意放走fiona的。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man皱眉说。
“除非某些事情搅乱了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匆匆忙忙地抛尸。”jennife说,“问题是,如果他发现fiona其实还活着,他会怎么办?虽然媒体没有报道这件事,但是难免不会从医院走漏风声——”
所有人心中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打电话给fiona的父亲。”h当机立断地说道。
eid拨通了julian的手机,但是却转接到了语音信箱。
“打不通。”他焦急地看着其他人。
“我马上跟当地的警署联系。”jennife猛地站了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道。
注1:btk杀手在1974年至1977年间共杀害7人。2004年3月,他写信给媒体,公开了自己的杀人信息,警方才终于破解了1986年的那次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