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兽医>第2章

赵清河醒来之后又在床上躺了几天,这具身体于春寒料峭时跌入冰寒的水中,身子骨损得厉害,就算赵清河不觉有何,张氏也不会允许他下床。

张氏倒是不敢强求,面对这个儿子老婆子还是有些犯怵,可那双渴盼的眼睛让赵清河实在于心不忍拒绝。况且他这几日脑子一直混混沌沌,嗜睡、身子软绵尚且虚弱也不宜逞强。

而每每入梦时会出现零星画面,虽无人告知,赵清河却笃定这些画面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这让他这几日里大致了解了这个时代和这具身体的大概状况。

画面很琐碎,而且十分跳跃,却把原身十六年岁月串联起来。图画出现了一个面容模糊的高大男人,看不清脸却知道此男子帅气逼人,哪怕是在梦中赵清河也感受到了别样的心悸,这样炽烈的感情来自原身。明媚只是一瞬间,很快画面变得昏暗压抑,让赵清河觉得胸口生闷。

明亮的灯火,嘲笑讥讽的笑声,刺骨的河水还有那冰冷眼神,清晰的灌入赵清河的身体里,如千万只蚂蚁一般啃咬。

痛苦,绝望,水中的‘自己’原本还挣扎,看到那眼神之后便选择了放弃,放任身体沉入水底。冰冷彻骨的河水灌入鼻中,全身无处不痛苦。

赵清河突然睁眼惊醒,额头上布满细汗。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可脑子再不似前几天混沌,变得十分清明,只身体还有些软弱无力。赵清河此时莫名的觉得自己现在是彻底恢复了。如今他完完全全和这副身体融合在一起,原身或是重新投胎或是附身到他以前的身体里,总之不再归来。

赵清河长舒了口气,伸展酸痛的身体,并未费心思在这离奇的穿越上。事已至此,纠结无用,不如直面。

院中传来吵闹声,似是有人在争执,还夹着压抑的抽泣声。赵清河莫名,便是翻身下床打开房门。

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赵清河,除了原身爹娘院里还有一对男女,男的矮小精瘦若猴子一般,女人却圆滚滚的,脸上抹着厚厚的粉,那嘴涂得跟香肠似的,全身又红又绿,头上还插满了金钗。

本尊稀少的记忆中,赵清河得知这对男女是他爹同父异母的弟弟赵老二和弟媳王氏。他们两家关系并不算融洽,小时候赵清河还被这个叔叔的大儿子赵金宝欺负过。

赵老二和王氏都没想到赵清河还真的活过来了,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高烧醒不来了,连药都灌不下去,大夫都说要准备后事,结果竟然自己给好了,这命还真够硬的。

王氏只是愣了一会,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打招呼,“哎哟,我们家未来的状元郎病好啦?你要是再不醒来你爹娘可要急死了,你可是你们这支的根呐。怪不得为了救你,酒坊都给卖了。”

赵清河虽是读了几年书,可连童生试都没过;虽是赵老汉的独子,却是个喜欢男人的,注定无后;他们家生计完全靠酒坊,如今没了今后日子可见一斑。王氏这番话可谓直戳重心,刺得赵老汉和张氏脸色微白。

赵清河望着眼圈还红红的张氏,语气不佳道:“不知二叔二婶来我家有何事?”

赵老二下巴抬得高高的,小眼睛里透着精光和贪婪,“大侄子你是读过书的人,自当比你爹娘识些道理。你去劝劝你爹娘,别这犯傻拧着,要不是和你爹是兄弟,我才懒得管你们这摊烂事。”

赵老汉冷哼:“我们家的事不稀罕你们管,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做工的!”

王氏听着不乐意了,声音尖利的高嚷:“大伯,你这人也忒不知好歹了,我们把你当做一家人才想着帮衬一把。你既然不识好人心,我们也不做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赶紧把酿酒方子给我们,站这我还嫌晦气呢。”

赵老汉刚因赵清河的出现熄灭的火气又复燃起来,“想要酿酒方子就算我死了也不能!你们趁火打劫拿走我酒坊我没得说,是我着急要钱,亏了就亏了儿子要紧。现在想找我要酿酒方子,没门!”

赵老二拉住要发飙的王氏,表情痛心疾首:“大哥,你这话可说得我这兄弟寒心啊,怎么能说我们趁火打击?你都祸祸你那酒坊这么多年了,我还按照原价买回,而且当即就给了银子,若不是兄弟,哪会这么痛快。”

赵老汉心中顿时憋了一口浊气,他这酒坊买的时候确实是那个价,可自打渡口一开,这原本荒凉的地界变得热闹起来,不少来着做买卖的,铺子也跟着涨价。他这酒坊虽然是偏了些,可卖个50两没问题,可这事出得急,为了救赵清河着急筹钱只能十两给卖了。

慌忙中又在契约上被这弟弟吃了空子,现在不仅酒坊是这赵老二的,就连官府的榷酒以及酿好的酒和之前囤的米粮也属于他的。

榷酒亦为酒的酿造和专卖资格,大佑朝对此明文规定,非特许的商人则不允许从事酒业的经营。想获得特许的商人或酒户在交纳一定的款项并接受管理的条件下,才能自酿自销或经理购销事宜。

这几年大佑朝边疆被外邦侵犯,天灾人祸不断,使得国库空虚,为了敛财对榷酒要求更高。加之地方官员的腐败,不仅税收高昂,想要获得榷酒资格还需付不少的打点费用。因此赵老汉酒坊虽然生意好,可挣到手里的却没几个钱。

外人不知,只以为门庭若市必是赚大发了,否则赵清河怎会跟个小少爷似的,那穿戴那花销,真真让人眼馋。却不知赵老汉两口子这是自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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