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哇塞!哇塞!”塞外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悠着,摸摸这儿,摸摸哪儿,好像对这里很新奇的样子,不过换做是我,我也会很惊奇的,在夏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也没有这里半分奢华,嗯!不知是奢华而已,这间房子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是金的,要么就是镀金的!完全就是金碧辉煌的样子,似乎要比夏廷好了成千上万倍!
可是我现在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这里的景象,对于我的吃惊,嘉年没有做半点解释,只是潜人送我来房间里等他,然后自己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看看周围的一切,好嘛,我不是不了解他,不跟就是不认识他好嘛?吾皇?他不是摄政王吗?为什么是吾皇?况且皇的称呼也只是从秦始皇开始的啊?这里怎么能有人自称皇呢?这,这不符合历史的轨迹!
“王……”塞外愣在了那里,“怎么办,小姐,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啊?王妃,还是王后?”
“皇后!”一个清洌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就是一身白色华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仔细看才看清是嘉年,怎么办?我现在都快要认不出来他了!我的疏离似乎是表现的太明显了,就连他都发现了,他停下步子,“塞外,你先出去,朕,我有话跟琳儿说!”
塞外走出去之后我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俯身行礼,“参见皇上!”
“琳儿!”嘉年唤我一声。
我起身,“皇上有什么吩咐吗?”我抬眼看着他。
“琳儿!”嘉年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这儿是皇上休息的地方吧?叨扰了,在下告退了!”我慢慢向门口移动过去。
“耿菲琳!”嘉年终于在我身后喊出声儿了。
“对了!”我回身望着他,“皇上什么时候差人送我回夏廷京畿啊?我夫君还在那儿等着我呢!我不能让他久等了!”说罢我就开门要出去。
“耿菲琳!你要去哪里?这儿就是你的家!朕就是你的夫君!”
我手下的动作微微怔住,然后咬咬嘴唇,“皇上玩笑了!”说罢立刻走出去合住门然后缓缓坐了下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比现在让我感到这个世界有多大,我和嘉年隔着一扇门,现在怎么觉得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三千年的距离现在越来越明显了!
“王,皇后!”塞外立刻跑到我身边。
“是,小姐!”我沉吟片刻站起身。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塞外跟在我身边。
“哪里安静,我们就去哪里!”说着我漫无目的的望着满目的金碧辉煌,却没曾想,夏侯旻一语中的,果不其然,嘉年真的骗了我!而且还是那么彻底。
走到一处看上去还是很清静的亭子里,我缓缓坐下,看着四周的富丽堂皇,那么真实、那么虚假,我捏了一下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结果却不遂人意,我现在那么清醒,根本没有人骗了我,是我自己骗了自己。“这儿是哪儿?”
“刚才,听几个人说,这里是漠北!”
“漠北!”我笑了笑,怎么是耳朵也骗了我吗?漠北居然还有另一个王朝吗?不是有人告诉过我当年漠北已经被踏平了,现在只不过是荒芜一片吗?
亭子外不时有几个人经过,看到我之后就远远地躲开了,我不禁一笑,果然他没有昭告天下我的身份,所有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干脆就远远地绕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萌生了一个想法,我多么希望他能找到我跟我解释,可是坐了许久他没有来,谁都没有来,只有我和塞外,天变得更黑了,周身的风也越加刺骨,不远处,侍箫端着一个毛皮大氅走了过来,“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给您送来的大氅,漠北这里,到了晚上就特别的冷。您的寝宫也准备好了……”
“不用了!”我微微摆手,“这里离他最远的宫殿在哪里?带我去那里!”我冷冷的说。
“皇后,”侍箫为难的开口。
“是你送我过去,还是我一个人去找!”我径自开口。
“皇后,这边请!”侍箫让开了前面的路,走在暗淡的石板路上,皇后这个称谓是多少人心心念念的?为什么放在我身上却别用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遗芳格?”我看看四周,果然冷清,我结果侍箫手里的灯笼,“接下来我自己走就够了!你回去吧!”
“皇后,你不能这样对皇上!这样不公平!皇上为了这一天隐忍了十年了!皇上已经够可怜了!皇后……”
我转身看看侍箫,“我把心都掏给他了,他却一次次骗了我,这对我就公平了?皇上?你不妨去问问那个伟大的皇上,十年的隐忍是不容易,可是他在这一年之内撒了多少弥天大谎?”说罢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塞外点燃了蜡烛,“小姐,你真的应该听听王,皇上真的在隐瞒什么?塞外知道小姐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受一点也不好!可是你也该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把你蒙在鼓里呢?”我抬眼看看她,“小姐,你都肯为皇上死一次!为什么现在不肯听皇上一句话呢?小姐!”塞外说着拉住我的手蹲在我面前,“塞外知道小姐生来坚强惯了!可是,小姐自打嫁给皇上之后,皇上就是您唯一的依靠了!小姐,去听听好嘛?”塞外的话还没有说完。
“琳儿!给朕开门!开门!”门外传来了嘉年慵懒的声音,好像是喝醉了一样,“为什么,你每次都不给朕解释的机会!你知不知朕带你回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琳儿,开门!开门!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