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更衣吧!继续回去沐浴吧!已经断了很久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啊?”塞外边说边解着我的衣服。
“底线?引线?东方策到底什么意思啊?”这个东方策每次说话都是说一半,在大乾的时候这样,角耳的时候这样,最后到了夏廷,居然还是这样!不过他说的话一定都是有依据的,他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小姐!”我轻轻拉过塞外手里的衣带。
“塞外,你懂不懂东方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找了一个临近的地方坐了下来,“不要试图去触摸一个人的底线,也许那底线会变成引线?我是不是已经在夏廷得罪谁了?”我的大脑开始迅速转动,找寻着在夏廷遇见过的每一个人,再一一判断我是不是无形中已经给自己招来了麻烦,可是最后的结果是我来夏廷之后见的最多的、交集最多的不外乎就只有熬嘉年和方凌汐,难道是他们中的一个,不会啊!难道是因为我男扮女装,现在有人要打击报复了,想到这个方面,那唯独只有熬嘉年了吧!把我娶进王府难道就是为了日后好好的惩治我的欺瞒罪。
“唉!”塞外突然笑了笑,“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今天晚上我们去找瑞王爷的事儿让王爷知道了,王爷在吃醋,然后就故意找东方大人放话,就是为了让小姐注意……”说着还一脸花痴像。
“喂!我拜托你就算是推理也要合情合理好吧!熬,王爷会吃我的醋啊!”这个丫头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个冷王爷会吃我的醋啊?“就算是别人不知道,你也是知道的吧!我是因为熬嘉年喜欢我我才嫁进王府的吗?如果我不是官家小姐……你觉得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王爷会看我一眼吗?”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莫名奇妙的爱,就像没有莫名其妙的恨一样。不过经过塞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几分明了,即使熬嘉年对我无情,可是在外人看来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良娣,可是大半夜我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个人还不是其他人,是他在王族里关系最好的七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塞外,掌灯!我们去给王爷请安!”我再一次系了系腰间的带子走了出去,如果只是旁人的误解就罢了,可是如果是有心人的安排,那就可怕了……
“耿良娣金安!”刚走了没几步就遇见了念奴带着浩浩汤汤的一大群奴婢走了过来。
“免礼!”很体面的问候结束了我要继续我的事儿了。
“良娣,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刚迈出去的步子还没有踩实念奴已经开口了。
“一会儿就休息了!我现在要去见王爷!”说罢我依然是要离开的。
“王爷已经歇着了!良娣还是……”念奴依旧阻挠。
“怎么?我见我相公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转头看着她,刚进王府的时候我觉得念奴是一个通透的人心里还对她有几分好感,可是这几天她不仅通透就连我所有的事儿她都管起来了,这个丫头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
“良娣恕罪!”她一语作罢所有人都齐齐的跪了下来,“奴婢丝毫没有僭越的意思,还请良娣明察,只是王爷口谕,请良娣继续沐浴,不得随意出入王府四周!”
“王爷口谕?不得随意出入是吗?那好!我今天倒要问清楚,王爷这个口谕打算传到什么时候!”说罢我愤愤一挥衣袖向着那个王府的霸主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住所周围有许多的树,可是到了院子里却清明的可以,一眼就可以看到所有的东西,想来这幽静之处也包含着重重杀机,不禁步子开始慢了下来,前方不远的寝殿微微亮着光,斜挂着的牌匾上写着“交泰”二字,看上去似乎别有深意的样子。
“小姐,这边怎么没有人把守啊?这里可是王爷休息的地方,理应有重兵把守啊!”塞外跟在我身后也在四处张望着。
“英王爷,还需要别人保护他吗?”说着我慢慢的向前走,这里一定有人布过阵,而且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的阵法,现在我能怎么办?硬闯?会不会根本就走不到他的寝殿?不闯,难道在这里站一晚上啊!
“小姐,怎么不走了?”塞外推了推我。
“嗯!这个!走啊!”我捏了捏拳头,我今天晚上已经在众人面前像闪电一样亮瞎了所有人的双眼了,现在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再出任何那种没有好处的风头了!我咽了咽口水向寝殿走去了,走的时候我所有的感官都全部复苏了,窃听着周围的一切,可是让我奇怪的是我一步步的靠近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危机四伏,好像根本就是我多虑了一样,这里根本就没有布阵,刚走到台阶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寝殿的门就洞开了,而熬嘉年则正坐在我的正前方,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竹简看东西,那姿态惬意的不得了,好像是在处理着政务,又好像是在等着我……
“王爷!”塞外立刻跪了下来,熬嘉年这才抬起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塞外,看了看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我。
“怎么?良娣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这一路你辛苦了!”他嘴角噙着笑,就好像是他亲眼看着我小心翼翼的从根本就没有阵法的院子走了过来一样。
我信步走了进去,“给王爷请安了!”我微微屈膝,熬嘉年放下手里的竹简站起身慢慢走了过来,还是一身的紫色烫金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