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看到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继续用那色迷迷的眼睛若无旁人地盯着冷君柔,古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提高声音道出,“醒了?”
蓝子轩终于留意到他,看清楚他的容貌,先是一震惊,又见他那身古怪的服饰,更是迷惑不已。
古煊怒火在持续,冷哼斥责,“摔了一跤就变傻、变哑巴了?见到朕还不行礼?”他一直主张在私底下蓝子轩无需遵循君臣之礼,现在他却用这个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蓝子轩则更加瞠目结舌。朕?好像只有古代的皇帝才会用这个称号,莫非……
“子轩,听说你堕马了,没什么事吧?你要是感觉有任何不适,务必告诉我们。”一直静默的冷君柔忽然插话,语气充满关心。
蓝子轩也看到了她的服饰,心中困惑不断膨胀,又从正对着他的一面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装扮,终渐渐明白了过来。时空机发射成功,自己真的穿越了,还穿越到……不过,自己是如何认识他们的,还有,她因何称自己为子轩?子轩又是什么人?
满脑混乱,蓝子轩头疼不已,他还来不及问出这些,便又听皇帝怒喝出来。看着盛气凌人的皇帝,他暂且编造谎言解释道,“对不起,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失忆?冷君柔大吃一惊。
古煊则鹰眸眯起,犀利地盯着他,似要把他看个穿透。失忆?他真的失忆?自己一大堆疑惑等着他来解释,他竟然失忆了!
“对了,请问我叫什么名字?你们又是谁?”蓝子轩突然又道,避开古煊精明的视线。
“你叫蓝子轩,东岳国人,任御前侍郎一职;我叫冷君柔,是德妃娘娘带进宫的侍女。”冷君柔马上替他解答,介绍古煊时,先是讷讷地对古煊望了一眼,“他是东岳国的皇上。”
不待蓝子轩反应,古煊已经发出质问,“蓝子轩,你确定失忆了?如实告诉朕!”
蓝子轩怔了怔,毅然点头。
“好,反正你身体也没大碍,那明天启程回宫!”古煊又道,干脆果断。
他话一出,不但蓝子轩震住,冷君柔也是。而且,蓝子轩还直接发出请求,“皇上,回宫之前,臣想先去岐山看看,那儿的景物,说不定能帮臣恢复记忆。”
“子轩说的不错,通常来说,熟悉的环境能够很有效地促使记忆恢复。”冷君柔也赶忙附和,她也不想就这么徒劳无功地离开这儿。
古煊继续皱着眉头,稍后,给出回应,“好,朕让冷堡主带头,姑且让你去走一趟,不过朕先声明,不管你恢复记忆与否,明天都得跟朕回宫!”
说罢,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注视,扬长而去。
随着古煊的身影自门口消失,蓝子轩视线回到冷君柔那,开始了与她的对话,“你叫君……柔,是吧,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古代男女之间不像现代那么开放,她叫自己子轩,两人关系必定还不错。
冷君柔先是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他一下,迟疑应出,“我们是……朋友。”
朋友!蓝子轩心头一喜,“那你能跟我说说我们之间的故事吗?能否告诉关于我的情况?”
对着他万分期待的眼神,冷君柔便也不做推搪,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他。
她刚说完,古煊再次进内,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他们不由分说,动手将蓝子轩抬起,将他抬到院子的马车上。
然后,由冷睿渊带头,一行数人走出冷家堡,不久抵达岐山,停在蓝子轩堕马的地方。
蓝子轩心情沉重,沿着整个山谷慢走,可惜,根本不见时空机的影子,也没有……自己的肉身。
“怎样?是否有点印象了?”古煊来到他的身边,严肃地问。
蓝子轩摇头,双眼依然迷茫地看着四处,最后,整个山头都寻遍了,还是毫无结果。不得已,他只好跟随众人回堡。
由于古煊执意明天离开,冷睿渊也不好挽留,召集众人给举行一个欢送会,再次表达大家对皇帝的敬重与对朝廷的归顺。
欢送会比洗尘宴更热闹,心事重重的冷君柔丝毫感觉不到喜气,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回房。
呆呆望着玉镯,她内心很是不甘,本来下午蓝子轩出去寻找“记忆”时,她也打算跟上,看能否找机会接近冷睿渊,奈何被古煊一口拒绝。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徒劳无功地离开?这次是古煊,自己才能进入这儿,下次呢?自己想再找他恐怕会很艰难吧。
所以……她握紧玉镯,毅然走出寝室,再次抵达那片蒲公英花田。
像昨晚一样,她悲伤地吹着曲子,希望能把冷睿渊引来,可惜三更已过,仍不见冷睿渊的人影,最后,她只好愁眉苦脸地折回住处,一直无眠到天亮。
用罢早膳,在冷睿渊等人的恭送下,古煊率领大家踏上了回宫的路途。
古煊与上官素若仍然共乘一辆马车,冷君柔乘小马车,蓝子轩则与太医坐在一起。
回宫的马程明显比来时快很多,车队一路颠簸,直至午膳才停止。
在一间干净幽雅的酒楼包了一层,大伙吃得津津有味。
然而,对着美味特色的饭菜,冷君柔没有半点胃口,估计是昨晚彻夜不眠,加上心情沉重,她今天起床后忽然觉得很累,胸口作闷,就连早膳也是勉强吃了几口。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关切的声音,蓝子轩走过来了。
冷君柔抿一抿唇,微微蹙起的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