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进犯结束的毫无悬念。
接著甚至不需庞德与放克帮忙,怒牙在深水的苏醒与领导下,不多时,就把蛇族与重象打的彻底溃散,落荒而逃。而怒牙们还记得抓住领头的那名蛇族,以及躲在暗处的重象首领,接下来,他们得仔细询问烈日的下落,跟被毁弃的约契如何收拾的问题。
庞德在深水接手指挥后,就没有再为怒牙出手,包含放克也是。
庞德知道他已经为怒牙做的够多了;在关键时刻救下关键的人,有些时候比任何战功都要让人感激,加上适度的收手能避免让人惦记;无论是怒牙或是蛇族,也能确保深水发挥的舞台,毕竟深水若对怒牙一族越是重要,连带著救了深水的自己亦有好处。
考虑了上面这些,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庞德就与放克甩手待在深水旁,充当守卫。
这个选择,似乎更让怒牙的战士们感恩戴德。不再有后顾之忧下,他们投入战斗更奋勇不怯。
于是,战斗结束后,怒牙族的族人们看向庞德的眼光完全不一样了。原先的敬畏明显转成了感激与崇敬,甚至一些感情丰富的女兽人还冲到了庞德面前双手合十地掉眼泪。前些天还找碴的黑爪,隔天扛来了一大块烤好的兽肉,涨红脸对庞德叽哩咕噜说了一堆,庞德相当庆幸自己听不懂兽语;一旁的小男孩简陋的词汇也不再能充当翻译,庞德乐的耳闻不知,不用太花心思去应对这些。
接下来几天,由于怒牙族得战后修整,跟深水承接代理族长的忙乱下,庞德不急于在这几天打探瘴气圈的情报,他先跟著放克与毛团,外出在树海各处穿梭,仔细寻找元素泥。
两人一兽虎,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野营生活。
***
放克今日依旧是庞德的坐骑,胸前装著毛团,身形迅速地穿梭在紫色树海间,把两人带往先前发现的那处可能有泥的地方。
其实,在庞德知道放克所学的魔武体系,并不用把魔纹刻印在魔使身上时,就想著自己应该也能学。而如果他能把魔力像放克这样转化为力量的话,至少每次出门时,他不用忍受格塔兽的颠簸,也不用像个废人一样被放克扛来扛去。
庞德早先就提了这个要求,但不知怎地随即被别的事带开注意力;那时庞德也忙,仅是说说而已。而现下正好有个空档,庞德被放克抱著的路上,把这事又提了出来,放克却张了张嘴,想了好几秒才说,我不会教。
庞德扬眉,不会教?德卢卡怎么教,你给我说说。庞德对于自己的领悟力还是有些自信的。
放克脚下不停,只说,我记得不全,他那时跟我边打边说,打完几场他就说教完了。
庞德有些怀疑,记得不全?我原以为你们是用上特定的咒语,长时间把魔力内化为力量慢慢锻鍊,难倒不是?
放克纳纳地承认,...是有个咒语,说的竟有些不情愿。
怎么?难道不能说?庞德不懂放克的表情,猜测著,德卢卡不让你外传?
不是,放克转开眼,小声说,...我能抱著你跑,你干嘛要学。
庞德再度扬眉。
没了疤的放克,表情让人好读懂许多,这点庞德感受挺深,因为他时不时地盯著看。最初是为了确认疤痕是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复原,在多看几次之后,倒是越看越满意,想著自己帮放克除疤的决定相当正确。
这会儿,放克脸上透出的不情愿,庞德猜得出是什么理由,心底有些无言但却又不再那么别扭。而庞德没发现,逐渐的,自己竟是被放克缓慢地洗著脑。
他想跟他在一起,他想他们在一起。
每每放克这么表达,一次次地被庞德略过。却不是没有留下痕迹。
自然,庞德这次仍是略过,只说,若是碰上战斗,手里还得抱著个人,那真的很蠢。
我能应付得很好,之前不都这样?放克有些不服。
若是蛇怪,也行?庞德抬眼,搓了下放克的额头,顺便确认那处的光滑。
放克一顿,抿抿唇,你可以用上次那个盾。
就是跑不快我才得弄那个盾,庞德扬眉,盾要破了必死无疑。
放克随即抗议,我会挡在你前面!
不用,庞德断然拒绝,你死我也跑不掉,我可不想跟你死一块。
放克闻言,脸上闪过些失落,稍后才点头,好吧,你跑得快些也好。
两人间适才轻松的气氛,奇异地退去许多。
庞德转开眼,补了句,我想我们都活著。
放克给了个笑,恩,我不死,死了你就糟了。
***
之后放克认真地教了庞德如何将魔力内化为力量的方法,尽他所能。
幸好庞德是个比放克更有悟性的学生,听著放克东漏西漏的简陋说明,庞德用了几个问题把内容给连贯起来,勉勉强强弄懂魔力内化的操作。
不过庞德首次内化魔力时,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正常来说,以庞德这种几近十级魔使的阶级(进入树海后的锻鍊,让庞德与放克的等级轻易地破八越九而稳稳摸到十级的边缘),所具备的元素亲和力极高,将魔力内化进体内时,元素负荷过量的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内化初期的不适应性也该减少很多。
可坏就坏在,在欠缺循序渐进的过程下,突然高量的内化,就像还不会爬的小孩儿给了他力量让他冲刺一般。庞德首次成功一跃,距离与速度是有了,但他却没有能力像放克那般灵巧地闪过树林里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