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对门的邢母,换了新环境,还有些失眠,年纪大了的人觉也轻,她们房间的响动,隐约的听到了些。
“唉。”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着月光下柜子上丈夫的灵位,百感交集。
她这半天下来,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是女儿这样是有违人常,为世俗所不容;另一方面是她早就想过多少遍了,只要她还活着,变成什么样自己这个当妈的都要与她相认。?++
想到苏瑾,她心里又很是宽慰,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人又善良,通过这半天的观察,她对老人孩子郉空都是真心的呵护。别说女儿现在这样,就算自己的真是个儿子,也不见得就能找到个这么好的。
正思虑着以后的事儿时,对门的声音越来越激烈,邢母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两点了。
心道这俩孩子,也不知道个节制,看苏瑾那身子还带着伤,大病初愈哪经得起她这样的折腾。
便披了衣服起身,假意起夜去卫生间,在经过门口时,轻声咳嗽了几声,里面登时就没了动静。
郉空撑着身子在苏瑾身上喘着粗气,俩人四目相对了下,方才到了忘情处,忘了对门新住进来了邢母,这会想起,有些尴尬。
郉空面上倒还好些,苏瑾恨恨的拍了一把郉空,小声说:“讨厌,都说不要了,把妈都吵醒了。明天——怎么好意思。”
郉空侧身躺好,轻搂过苏瑾,看着天花板,傻傻的嘿嘿一笑,不无感慨的说:“我郉空,有今天,也没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