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会结束,沐璃与沐宸带着东海的精英们凯旋而归,自然是获得了不少的荣誉,百姓们夹道欢迎,纷纷欢呼。
进宫面圣,沐璃与沐宸都是收到了不少的赏赐,连带着许多同去的精英们都被封了官职,获得了不少的奖赏。
似乎又是一段风平浪静的时光,每日上朝,下朝,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但是,许多人却也是发现了,皇上似乎很少说话了,难道果真如传言那般病入膏肓?偏偏北梁的那位前圣女不知所踪,看来又是一场命中注定啊…
看来,这帝都的天,似乎又是要变了… …
天月王朝,显帝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天只是蒙蒙亮,但是整个帝都却陷入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氛,凡是出门上早朝的人都显得有些匆忙与慌张。
陶永之整了整自己的官服,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自己的夫人,唉叹一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绥远将军府里,隐隐的长着几支火把,李德仁匆匆忙忙的从书房走出来,看了看即将泛白的天,随即整了整自己的绶带,牵过仆从牵出来的马匹,飞身而上,朝着高大的宫门急驰而去。
另一边,景苒早早起来,为沐宸穿好朝服,抹平衣角,随后微笑着说道:“早点回来。”
沐宸抱了抱景苒,随后说道:“苒儿,等我回来。”景苒莞尔浅笑,点了点头。
沐宸随即转身,景苒看着沐宸的背影,突然叫到:“沐宸。”沐宸闻声回头看着景苒。
景苒看着沐宸的眼睛,随后淡淡的问道:“沐宸,你怪我么?”
沐宸看着景苒,随后淡笑着走过来,抱住景苒,将头抵在景苒的头上,温和的说道:“苒儿,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回来,嗯?”
景苒待在沐宸的怀里,喏喏的“嗯”了一声,随后,沐宸转身,走出房门,骑上战马,奔向皇城。
景苒看着沐宸远去的背影,左手放在胸前,不自觉的紧握,看了看渐渐泛白的天空,喃喃道:“或许,不久之后,我们就会相见的,沐宸。”随即,景苒转身,回到内室,换好一身宫装,出现在正厅。
春弦,夏洪,唐中天等人早已经等候在正厅,见到景苒出现,都恭敬的俯首请安道:“主子。”
景苒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都起来吧。”
随后,景苒坐在主位上首,看了看坐在厅中的众人,眼神冷峻,说道:“今天的情况非比寻常,春弦与夏洪留在府里,等待赵迁与田骏等人的到来,无比保护好景儿和卿儿,中天现在前往帝都军大营,找到安盛三人,随时待命。今日之事,成败在此一举,倘若不需要动手,我们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是,如若事情不顺人意,我们便要孤注一掷。”
景苒缓了一口气,看向众人,言语坚定的说道:“你们放心,我既然成为了你们的主子,你们的身家性命,我苏景苒自然是放在心里的,倘若今日失败,我落马,自然也会保你们平安。艾家堡的人,皇城还是不敢动的。”
春弦,夏洪,唐中天齐齐跪地,高声道:“誓死对主子不离不弃。”
景苒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嘴角上扬,笑容显得无比的自信。随后,景苒走下上首,扶起三人,说道:“今日誓言,天地共鉴!”
陶德权从未觉得帝都的天这么冷过,走在帝都的主街上,陶德权感觉自己似乎是要被冻死在这皇城脚下了。身后是二十四名禁卫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陶德权的身后,发出统一的步调声响。
晨起早市的百姓见到这一场景,皆是震惊的退避三舍,生怕惹到什么麻烦,远远的瞧着,想着有多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老人的眼睛闪过哀叹,拉着自家的孩子,小心的躲在巷口里,紧紧地捂住自家孩子的嘴巴,生怕露出一点的声音,引来注意,从而招来杀身之祸。老人看似浑浊的双眼,看向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心中感慨,不知道又是什么天啊,明年的庄稼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好……
陶德权带着二十四名近卫军停在了子弟城的宸王府门前。
宸王府的守卫护在门前,警惕的看着陶德权与其余的二十四名近卫军。宸王府的守卫也都是司剑手底下与沐宸手底下训练出来的好兵,此刻面对二十四名近卫军也丝毫不显得底气不足,反而隐隐的有些盖过去的意味。
陶德权冷眼看着门前的侍卫,说道:“咱家是大内总管陶德权,特奉皇上之命,请宸王妃娘娘入宫。”
宸王府门前的守卫似乎显得有些不为所动。
陶德权心中大惊,果然啊,果然啊…看着眼前的这般状况,陶德权对着身后的禁卫军打了一个手势。二十四名禁卫军顿时列好阵型,看样子是要闯进去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陶德权就见到了那抹自己想要见到的身影,也听到了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景苒穿着一身正统的宫装,缓缓地走出来,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淡淡的搀杂着一些冷意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德公公这是在做什么,想要硬闯我宸王府么!?”
德权赶忙站出来,对着景苒躬身一拜,说道:“老奴参见宸王妃,王妃万福。”
景苒淡淡道:“德公公请起,德公公的大礼,我苏景苒似乎是承受不起!”景苒神凌厉,一一扫射过排列阵型的二十四名禁卫军,随后冷声对陶德权说道:“德公公是奉了父皇的口谕,前来闯我宸王府的么!?不知我宸王府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