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凌程安全回家已经过去半月有余,这半月以来凌府并未有任何的大事发生,一切仍是与以前一般的平静而宁静,也如王贤知所言因为“七星修罗帖”的存在凌程并没有任何的麻烦,反而凌家与官府的关系似乎更密切了些。
凌程也因为有着“七星修罗帖”而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此时,那张代表着绝对实力和死亡的“七星修罗帖”被凌程用最好的木料装裱着挂在了正堂之上,这不仅代表着凌程心中对七星修罗的救命之恩的敬意更是希望有着这张代表着死亡和实力的凭证能让凌家在这个飘摇的王朝中能够生存下去。毕竟,能让“七星修罗帖”这样堂而皇之挂在一家之堂上而这家没有任何的丧事,这是自从七星修罗现世后的第一家。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凌程对凌宵的禁武令已经有所松动,虽然还不是明着表态,但是已经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凌宵也在凌程的这种默认下更努力地修习着张瑞教给他的功夫,他想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凌家所有人:我,凌宵也是凌家的男人,也能为你们撑起一片属于你们的天空。
随着冬季的临近,整个大明朝都笼罩在了一片白皑皑的雪花之中,这段时间是整个大明朝难得的修养生息的好时间,因为大雪,满清的铁骑已经没有其它时候在明朝的边境来去自如,在大雪来临的时候各方势力也都在积蓄着在来年的chun天一决高下。
“姐……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仍是在那个熟悉的后花园中,凌冰儿趴在亭廊之上看着湖中游动的鱼儿,但是,她的眼神却并未专注于此,似乎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着吸引着她的地方,是那么的专注、忧伤而无奈,就算是她最喜欢的古琴也放置在一旁没有动弹的意思。而凌宵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后凌冰儿都不知道,在听到凌宵的声音后她也并未表现出什么神se,只是嘴角挑起一抹微笑后无神地再次往向了湖中的鱼儿。
“姐,你不会是在想师傅了吧?”
听到凌宵的话,凌冰儿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抖,不过下一秒她却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带着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凌宵说道:“凌宵,谁说我想他的?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他可是叛军来的,是要被诛九族的。”
“叛军?老姐,聪明如女诸葛的你难道也相信爹娘的话真认为师傅是一名叛军?叛军会这么好的相处、时时刻刻保护你?叛军会教我那么高深的武学?叛军会只在我们家做一个小小的书童而没有所求?”
“这……书童一职只是对他身份的掩饰,这样才能更好的接近你和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任务;而他对我们凌家没有所求那是因为他的yin谋被爹爹和娘亲发现了,他不得不逃走。”
凌宵咩了咩嘴道:“姐,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我……”凌冰儿紧咬着下唇不知怎么回答,在她的心目中真的这样想张瑞吗?或许凌冰儿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吧。
见到凌冰儿回答不上来,凌宵一脸“我早知道是这样”的脸se耸了耸肩走出了亭廊,一边走还一边象老大人一般地对凌冰儿说教道:“姐,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你自己心里的想法,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可不想我一向崇拜的老姐也是个人云亦云的大笨蛋。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即使那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了就应该一如既往地走下去。姐,认真、好好的想想吧。”
“幸福?争取?选择?”凌冰儿再次靠在亭廊上小声嘀咕着这几个词,眼神再次涣散了开来,一股浓浓的哀思之意在亭廊中久久不息。
而已经隐身于一个柱角yin影后的凌宵右手靠在红se的大腿粗细的柱子旁看着不远处假山之中的亭廊上有点孤寂、有点哀思、有点伤心的凌冰儿道:“姐,弟弟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希望你能明白弟弟的苦心,也能明白你自己的心。我相信师傅一定不会是汉jian走狗,他,一定是位世外高人,而且,他对你的心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吗?”
说完,凌宵也带着坚毅的步伐向着自己的练功房走去,而在他离开的时候可以看到,在刚刚被凌宵抓靠着的使用坚硬的硬木所制造的大腿粗细廊柱上出现了一个很是明显的小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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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边,王贤知的奏折已经呈上了朝堂,此刻他的奏折也由秘密渠道到达了崇祯的手中。
崇祯,1610年12月24生,此时距离他的27岁生辰不足一月的时间,但是,即使他身为大明朝的帝皇,但是此时的他根本就不似一名27岁的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看上去绝对有着35岁的高龄,成熟的脸庞加上忧国忧心的眼神,如果不知道他生辰的人绝对看不出崇祯此时才27岁不到。
“承恩,你说这七星修罗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连王贤知都不敢深究?难道真如江湖传言般他是那无冕的武林至尊?如果真是这样,他要是叛匪的话……”身穿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的崇祯那双看似不在意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陛下,臣不敢妄谈国事。”银面白须,笑容可掬的王承恩谦虚地答道。
崇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说道:“朕赦你无罪。”
“臣遵旨!”王承恩也面se严肃了起来道:“陛下,臣认为江湖传言确实可信,毕竟这两年来陛下接到的关于七星修罗的密报也不在少数,相信陛下对其也知之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