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够达到多像,那就纯粹是个人的技术,以及对于模仿的瓷器的了解程度的区别了。
……
“来,你们也都过来看看吧。”方荃知道了王极东的心意之后,答应下个周末的时间里,给介绍一个修补瓷器的人,即便是王极东说是要在事前先看看那人的手艺,方荃也是浑不在意,想来是对那人有着极高的信心了,转而冲着瓷器组里的几个人说道,“这件瓷器,哪怕就是已经碎了,也是不可多见的珍品。既然王极东都已经拿到公司里来了,刚好,那大家也都别客气,过来上上手吧,也好增加一点实战的经验。”
“方小姐,我们能不能也看看啊。”说这话的,是杂工部的人。
“行啊。”方荃说着,还提醒了一句,“不过,可要小心一点。”一来,免得让碎瓷片给扎了手;二来,即便是已经碎了的瓷片,但是,把大片的给再摔成小片的,对于瓷器的价格而言,也是有着不小的影响的。
“那是,那是,……”杂工部的几个人,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只是跟在瓷器组的几人后面,等待着上手把玩的机会,其中还有几个和王极东颇为相熟的,则是小声的询问着王极东‘捡漏’的过程,还纷纷的以王极东为榜样,想要趁周末的时间去潘家园那边。惹来边上的方荃轻笑不已。
看来,不管是哪个行业吧,身边人的模范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啊。
“你就不怕他们都给打眼了?”王极东有些腻味的问着方荃。
“哪又有什么。”方荃很是自然的说道,“既然都已经接触到古玩收藏这个行业了,不打眼,不吃药的,怎么算得上是入行呢?”
一时间,王极东倒是无言以对了。
……
“方小姐,这件瓷器的底足部分,怎么没有看到落款啊?你刚才不是说它是永乐的官窑瓷器吗?”不一会儿,就有杂工部的人,小声的询问起来。王极东循声看去,是个姓陈的小伙子,年纪上和自己有些相当。真要说起来,杂工部的那几个人中,和王极东这般类似年纪的还是比较多的。此外,就是一些三十来岁的老员工了。
方荃这边刚准备出言解释呢,就有另外的一个员工,笑着说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有落款的话,那王极东还怎么‘捡漏’啊。即便是给我遇上了,我也知道那是官窑瓷器呢。”
“说的也是。”先前那人闻言,竟然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得王极东那叫一个忍不住,就给笑出声来。连边上的几个瓷器组的成员,也是微笑不已。
方荃没好气的白了王极东一眼,这才对着那边的几个杂工部成员,说道:“首先,你们要弄清楚的是,你们刚才说的这个‘落款’,在瓷器上大多数时候都是说成‘款识’的。而且,非常重要的一点,你们可要记住了,并不是所有的官窑瓷器,都是带有款识的。而带款识的瓷器中,也并不就都是真正的官窑。”
“可是,不是说没有落款,哦,是没有款识,就都是民窑的吗?”陈姓男子问道。
“那只是用以简单的区分而已,并不是绝对的。”瓷器组的王超,这个时候插口解释道,“要知道,把自己的年号给刻到瓷器上,是从明代才开始的,也就是这件瓷器的时代,永乐时期,才开始的。你们想想,在永乐朝以前,难道就没有官窑瓷器了吗?”
“哦,原来就是从明代永乐朝开始的啊。”陈姓男子恍然大悟,“难怪在这件瓷器的底足上,找不到应该有的款识呢。”
“其实,即便是明代永乐时期以后,在一些官窑瓷器中,也是有很多没有带款识的。”方荃赞了王超一眼,说道,“我看,经过今天这件事情,我发现我们公司的杂工部里,可是有不少的人,对于瓷器鉴定方面的基础知识,还掌握的不是很好啊,很有必要多去听听公司里面安排的专业讲课。……不如这样吧,反正瓷器的专场拍卖会呢,也还有段时间,我待会儿就去找石组长说说,给你们普及一些瓷器的‘款式’方面的知识。到时候,你们可得用心的听哦。”
在‘天天艺术品投资公司’中,可是有在周末,又或者是其余的一些空闲时间里,专门组织的鉴定行家进行的知识讲座。王极东在先前的时候,就去听过不少回。有瓷器组成员来讲课的,也有楼上的老专家的。虽然课堂上讲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诸如什么是单色釉瓷器、什么是五彩之类的知识,但是对于杂工、迎宾们来说,却是非常的必要。
陈姓男子这边,闻言自然是很高兴的点了点头。
王极东看着,还以为他是为能学到专业知识而兴奋呢,没成想,陈姓男子紧接着大喊了一声:“真是太好了,改明儿,我也能在地摊上捡漏了。”
顿时就引来众人的嬉笑声。
虽然,陈姓男子这样的想法对于古玩收藏一行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几乎每个收藏爱好者的心中,都有着这样的一个梦想吧?王极东却是琢磨着,自己把明永乐青花的碎瓷片给拿到公司里面来,是不是太招摇了一些呢?
正琢磨着,公司的大门口这边,夏芸跟随着石清影,走了进来,在夏芸的身边,还有着另外的三位迎宾。王极东看着,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