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为何如此鬼鬼催催?”林易心中暗惊道,他所躲的此处,是他早已精心计算过,正是那几处巡逻卫队的盲点。而这人是如此大摇大摆进了此处,看来必定是这其中熟人,而又是如此左瞻右顾,神情慌张的样子,看来只怕是心怀不轨。
只见这人是一身戎装,正是那宿卫兵的装扮。看那军衔,更是不低,这怕是这晋城这里驻扎着这支宿卫兵中排的上号的角色。难怪这人能畅通无阻地就到了这安乐宫中这最核心之地。
却见这人,装作是漫无目的,好像是路过这司马懿故里一样,却见四周无人,一个箭步已经翻过这道篱墙,干净利落,未留下丝毫痕迹。这人不仅身手不错,只怕是也不会第一次干过此事。
“且看这人。究竟是有何目的?难道这司马懿的故宅中还有什么宝物?”林易暗中跟着。
却见那个宿卫兵军官。翻过这司马懿故宅篱墙后。不做任何停留。又是一个箭步,已经到了司马懿那主屋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钥匙,片刻后那沉寂不知多少年的木门已经被打开。这人果真是干着监守自盗的事情。
这司马懿故宅外表虽只是很普通的民宅。但是司马昭封为晋王后,建立这安乐宫之时,自是对其父亲的故宅进行了一番修缮,外表装扮的是金碧辉煌,这房内更是价值连城,存放了不少无价之宝,金玉满堂。
而这人却是视这些满屋的金玉视为不见,径直往那司马懿的卧室而去。一个俯卧,再顺势一溜滑。这整个人好像鬼魅般消失掉。
原来是这司马懿的木床下竟不知何时开始被打开了一道深坑,这人自是进入那深坑中,但见这深洞深不见底。看来这人是早有预谋,不知是多少时间的苦心,只是奇怪的是却洞口之深。这工程量之大,却不知道这人是把那些碎土是如何运出。
林易轻轻地靠近那洞口,奇怪的是从上方往洞内看,竟好像是如同明月夜一般,洞内是星光闪闪,隐约看到那人顺着洞口不停地滑落下去,洞口更是不时有道道细细的白烟冒出,感觉是莅临温泉之时,让人温暖至极。
这洞口是十分狭窄,林易若是跟着下去,自然被那人发现,因此只能是留在这洞口守株待兔。
足足是过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那人终于从那洞口中爬出。满脸深红,一身泥土,满身疲惫之色,看来这洞内温度却是不低,这人能坚持处如此长的时间,这耐力自是不凡。但是从那眼神之中,林易看到却是充满极度兴奋。却见他右手中和下去之时,依然是一把黑色铁铲,左手却是多了一个尿盆大小的袋子,袋子是热气腾腾,看来这袋子绝对不凡,这袋子不知装的是何物,更是让林易感到好奇。
这袋口虽然是扎的严严实实,但是依然是不时有数道白色蒸汽挥发而出。和那洞口所冒出的丝丝白烟,却是如假包换,大同小异。看来这袋中所装之物,必是从这洞中所取。这人迅速地合上这洞穴的机关,转瞬间是已经消失在这长乐宫中。
“那东西带来了没有?”半个时辰后,晋城外城招贤庄一处酒楼贵宾包厢内,一个中年儒生对着旁边那青衫壮汉问道。
这青衫壮汉正是那安乐宫内的宿卫兵军官,此时他已经换为一身便装,走出了那安乐宫。林易虽然不知道这人从司马懿故居中所盗走为何物,但是林易有种预感这肯定和此地龙脉风水受损有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也跟了上来。
这招贤庄,就是当年司马昭初为晋王时,雄心勃勃,为展览天下群贤而建。此时已经改为一处酒楼。这晋朝内人烟虽比不上那温县城,但绝大数都是这驻军的文官武将,这身份地位自是普通贫民可比,因此这里的店铺装修档次都是比那温县城要高上一档。这青衫壮汉和这中年儒生所在的包间,更是镶金裹玉,无比奢华,是这酒楼内最好的客房,这隐私更是绝密。
“当然是带来!俺石大牛是谁?”这青衫壮汉脸色一凝正色道。原来这人叫石大牛,却是和其外表形象是十分相似。却见他话音未落,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袋子,十分眼熟,上面还有丝丝白气渗出,正是从那司马懿故居中所带走之物。
这中年儒生一见到这袋子,那手中的金元宝也终于是落在了桌子上,双眼显得更加兴奋了,如同见了腥的猫一样,双手已经是兴奋地扑了过去。那石大牛却是单手轻轻一歪。就躲过了这中年儒生,那桌上的金元宝也是落在了其手中,不停地把玩着。
“你这是何意?收了这金色,为何还不交出这东西,你知道这东西是不能离开地下太长时间,效用只会是越来越小,必须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王爷那里,若是耽误了王爷的事情,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这中年儒生并不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因此无论如何也不是石大牛这样宿卫兵精锐相比。只能是气急败坏道。
“这价格必须要翻十倍!俺虽然是天生皮粗肉糙。不怕这热烫!可是这洞中却是越往下越热。更严重的我上下来回耗去的时间和体力更是成倍的增加,只怕你们要的那东西今后是很难再取得,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俺甚至害怕有一天从那洞中再也爬不出来!”石大牛也是据理力争道。他虽是对自己本领十分自负。却也对刚刚那记忆怵目惊心。他从小是天赋异禀,力大如牛,更是皮粗肉糙,长大后又遇到一位奇人学会了闭气之术,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