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孤叶喜欢,那么姑娘就请弹奏吧!”舒适的坐在圈椅中,他目光冰冷的掠过孔雀,“孔雀,其他的人已经请到了吧!就让他们为泽姑娘伴奏吧!”
庭院中坐满了人,看样子都是风虎军团派到帝都的细作,泽面若死灰,她的手放在琴弦之上,孤叶微笑着注视着她,完全没有发现她置身于怎样的危机之中,泽咬牙抚起琴曲,果然婉转动听,隐隐有破冰的声音。
本是一首欢快的乐曲,孤叶却落下泪来,孔雀惊恐的看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化为鲛珠,这是大忌,正要厉声提醒她,慕童已经飞快上前将她拉到身后,“大人恕罪,孤叶触曲生情,她只是……。”
“我知道,这首小曲儿让她想到越州的种种了,”看了满地的鲛珠,“有的时候,就连神都会悲泣,不是吗?殿下无须担心,孤叶的性子我最是清楚。”
虽是如此,但眼中的神情却告诉孔雀,他相当的厌恶,“好了,殿下出门久了,想必小博在家里十分的想念,殿下与青州王就请回上阳宫,我想青州王住不惯官驿,上阳宫又冷清寂寞了许久,就请青州王在上阳宫与殿下作伴吧!”
行礼后退出水阁,慕童和子房均觉满身的大汗,寒风吹过,如同在冰窟之中一般,孔雀大步从阁中走出,“孤叶,阁主说你身子虚弱,这件斗篷是南荒的异物,与你御寒。”
斗篷?那分明是在向帝国的众人无声的讲述他对孤叶宠爱的回归,慕童却心事重重,他觉得变了,却不知道他变在何处,只隐约觉得他待孤叶的态度既亲近,又疏远,他仿佛竭力的在阻止自己去重新接纳孤叶,也许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吧!虽然那仇恨并非针对孤叶,可是他的在恨着,那恨令他忘怀了一切。
“孤叶,”慕童伸手执着孤叶的手,他突然觉得这般的害怕,天地苍茫,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所呢?“你真的不回去银月城了吗?”
“是啊!慕童在何处,孤叶便在何处,”孤叶的笑那般的童稚,她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失去的宠爱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似乎觉得自己能就给她一切的一切,“慕童在怕什么?阁主大人吗?”
“是啊!孤叶不怕他吗?”慕童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孤叶觉得大人是否变了?”
“是啊,”孤叶侧首想了许久,“鱼先生当年说过,孤叶把那幅鲛绡交给大人,如果大人没有面露喜色,那么孤叶就得早些离开帝都了。”
想到适才的神情,慕童禁不住一抖,也许是时候要离开帝都了,要怎样才能离开呢?自己可真得花费时间好好儿的想一想了。
“慕童,”子房神情有些惊惶,“你听到身后的惨呼声了吗?他们果真要对风虎军团赶尽杀绝?”
“那是帝国最大的敌人,”慕童吩咐车夫快马加鞭的离开胭脂巷,他能想像到现在那里是人间的地狱,“阁主大人绝不会让他们活在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