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白果岭那日的谈话,疏桐越发不解:王墨本身会于阗塞语,又何须聘请翻译?又何苦逼自己学习于阗塞语?他不远万里带着自己这个“满脑子仇恨算计”的人来龟兹,究竟是要做什么?
王墨笑道:“说来惭愧,我在语言方面的学习能力,比起医术来说差太远了。辨认于阗文还勉强,若要与人交流,却是捉襟见肘。”
“是么?不通音律不懂木工的你,也不过一月就学会了斫琴的本事,学这于阗塞语竟这般艰难?”月容语带嘲讽。
“却不知我在师姐眼中,原来这般无所不能。”王墨唇角笑意渐浓。
月容叹了口气,起身道:“罢了,我何曾有说服过你的时候,我这就去准备斋衣。”
目送月容离开,疏桐心中浮起一丝难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