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太后娘娘甩了个眼刀子给恭亲王妃,自己又忍不住顿时笑了,“说哀家排揎妳?瞧瞧、那又是怎么说话得?回头哀家可要把妳那夫君给召进来好声问问,平常到底都是怎么跟妳说话呢?否则哪能不被弃个七窍生烟了!”
司徒黄氏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一瞇。而一旁的元佩华、虽是慢了半拍,却也忍不住跟着到抽了一口气,只觉得今天来了慈咸宫这一趟,她都得早生两个月了!
恭亲王被圈.禁可不是什么新闻,而现在都多少年过去了?恭亲王本是早与皇位无缘,但宫里头却始终没有发会给周仲舒解了禁足的消息。而且听着周伯良的意思,大约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让恭亲王一家子出府了──怎么到了太后娘娘这里:先是允了她寿辰的时候给恭亲王妃出来,紧接着、还越过了皇帝,直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呢?
还是说……皇帝早是有心同这个皇弟好好和解,但苦无机会,只好请了太后娘娘出马搭线了?
那么接下来呢?所有夫人们看着上头笑得最欢快的几位,心里头各个都是七上八下的,有些拿捏不准皆下来的剧情走向。本来几个蹦踏的最欢时的,这会儿都是只敢盯着韩公公捧出来的礼物瞧,再听着太后娘娘、卫王妃、恭亲王妃等人的谈话,心里疯狂地转着,努力地想要从中间剥出甚么有利的消息出来。好让接下来的生活有了几个奔波的由头……
“呵呵……”司徒黄氏看着大伙儿的模样,忍不住低声笑了笑,又拉着元佩华看向她们身边脸色难看的程夫人,悄声说道,“妳别理她们,太后娘娘不过就是拉着恭亲王妃帮忙眼场戏罢了!”
“娘说……那是假的?”元佩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家秘辛多,虽然人人都爱讲、却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可以说的。司徒黄氏这一开口,她不好说出来,只能打了哑谜,提防着免得被人给抓了话柄了。
“是假的。”司徒黄氏肯定地点了点头,比了比前朝的方向,轻声说道,“当年的事情到底都是怎么来着,外头的人不清楚,可是一手促成的太后娘娘却是心里头门儿清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选了稍稍不疼的涮──为了大夏的安定,她老人家怎么样也不可能出尔反尔,让自个儿晚年堕得胡涂的名声,也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夏倾颓。”
现在几个皇子羽翼渐丰,已经颇有想从他们皇帝老子的口中夺食的意思。
太后娘娘强撑着身体同她们这些命妇们周旋,不过是想趁机给自己儿子、那还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拖上一些时日罢了。估计恭亲王夫妇也是明白的,他们如今就剩个孙子做独苗──自然是能护着,再怎么把自己拉出来当箭靶也要护着。
忽地,一阵赞叹的呼声从韩公公的身侧如潮水般响起,打断了元佩华的思绪。一抬眼,只见一个外观有些不起眼的妆奁里,正供奉着六颗姿态各异、却纹路、层里都细致无比的寿桃。
而上头细致得连那寿桃上的绒毛都和真的一样──然而仔细一看,却是利用了各种祝寿的话语、以及玉石的纹路,从光的折射角度来透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