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最近礼部的预算被压得紧,若是能和夏大人一起去讨个说法,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那话听得韩汶在夏侯尊一旁狠狠地踩了夏侯尊一脚。事后甚至‘非常不公平’地把最终妥协给礼部的钱,‘大大方方’地从吏部那里扣去!
而后,导致了夏侯尊只要见着纪嘉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成为朝野的笑柄……自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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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齐涵璋一家被除族。虽然是少了个抱金蛋的、却也把不少大好的资源给匀了出来,这会儿大老太爷正与齐涵青对坐饮酒,商讨着要怎么先拿大头呢!
就算现在齐涵筑是当家人,但几个老太爷并未就这个结果多做尊重──有什么是,还是多商量与齐涵青;甚至偏颇地把之前大房做假帐的事情给压了下去,从私库里拿了一比钱出来垫上,意图把这一页给揭了过去。
自从玉器一脉出走。齐家五房顿时就成了四家的天下,齐涵璋名下几间有占到公款的店铺,最后都为了避免纷争,而干脆地甩手给族中。因为进项颇丰,成了抢手的香饽饽,让人杀红了眼。
正当爷俩说得正火热的时候,齐家大总管忽地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大老太爷……这、有刑部的大人,与五总兵卫的赵大人带了好几位官爷说要来拜望……小的正要回来报,但他们不让、径直下了车就走了进来……小的一路小跑,这才赶着前头的……”
而且那几位大人腰间配刀可是发森亮的寒光,以大总管的眼力、自然知道这跟平时鉴宝的青铜剑的杀伤力不在一个档次。
正思量间。齐涵青已是站起身,对大老太爷说道,
“总是我身体已经大好,去迎着也不是问题。要再多想一遍,人就近来了,那还要‘恭迎’些什么?”
正说着,又有一名小厮飞奔而至,此刻却是有些哆嗦,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看着屋里三个大男人都定着自己,憋红着脸,干脆是一嚎了嗓子,
“狼……狼来啦──!”
那小厮是淮西人,刚入府没多久、一口家乡话还没改成京话,此刻喊了‘人’,意外喜感地说成了‘狼’,却没让任何人笑得出来。
齐涵青一把推开了大总管与那小厮,推开了门,那一伙儿‘如狼似虎’的差役,已是随着五总兵卫的长官赵昊一起虎视眈眈地站在外头,就等着他们这些‘猎物’束手就服。
“敢问大人如此阵仗,是所谓何事?”齐涵青不是傻子,他同样看见了这些人腰间的配刀,却没有方才那小厮的乐观──而是隐隐觉得,跟齐涵璋离族,有很深的关系。
眼神逐个略过,齐涵青双眼倏然一凝、心下一突。
还没有出声阻拦,就见赵昊笑着朝身边的邹正一个抱拳,当众朗声说道,
“还请邹大人宣皇上旨意,让咱们兄弟好接着动手处置罢!”
旨意?处置?齐涵青听着眼皮狂跳,看着眼前一个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差役们,只觉得自己眼前彷佛早已挖好了一个大坑、就等着他们自己往下跳,好方便别人坑.埋了!
邹正看着齐涵青那一付见鬼般又惊又惧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是畅快无比。拿着那铭黄圣旨的手微微抖着,但想到家中依然卧床不起的儿子,牙一咬舌尖、感受着那份钝痛,顿时一抖开圣旨,朗声说道,
“有旨意……”
见对方连皇命都端出来了,纵使心中再有不满和怀疑,齐涵青还是与大老太爷、以及其他闻讯被喊了过来的族人,齐齐俯跪在地上。然而,邹正接下来的话,却让一干人等差点连跪着力气也要卸去。
“……有旨意:‘齐涵青交通外官、并对敌国买卖消息,收贿更枉顾王法,长年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
邹正的声音一落下,一旁的赵昊便是气沉丹田,一吼了嗓子,铳着一众跟进的差役说道,
“拿下齐涵青──!其余皆送到一个屋子里做看守!”
此时,从大老太爷、三老太爷、五老太爷、七老太爷,甚至是涵字辈的人,凡在家的都已经到场。而再往下的南字辈,择将交由五总兵卫的人马,亲自押送回齐府做看管的动作。
这一个相当强硬的举动,让本来还想抗.议的几个老太爷顿时唬得不见东西南北。可赵昊接下来的一席却,却更是让他们有种想集体去击鼓鸣冤的冲动。
“连蔚!领着兄弟们,带上腰牌……”赵昊坏笑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五人一队。分同按房查抄登帐!尤其是各房文书相干一应事物,一件都不许落下!”
“那齐涵璋呢!?”眼看着一切辛苦皆将付诸东流,齐涵青不甘地仰头说道,“他可也姓齐,带着咱们齐家一堆的东西,不知廉耻地住在四条胡同上,昨儿更是趁着热孝。竟大逆不到地还新娶了位平妻呢──!”
“住嘴──!”五老太爷见齐涵青竟然如此口无遮拦,气得差点就要必过气去。
而大老太爷则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不明白为何非要在这个节骨眼提到齐涵璋的名字。
至于齐涵筑,择是安安静静地配合着差役们的指示。冷眼看着自己愚蠢无比的大哥在那里字乱阵脚,甚至把自己干的破事给捅得人尽皆知,还自以为委屈无比。
齐涵墨一向胆小,但好赖还知道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