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烂作者更衰的了么?计算器在要更新前当了机,好在文檔有备份,惊险无比地救了回来……[哭跑])
周廉谦走在九曲的宫廊上,淡紫色的长袍随着风微微飘荡,脚步稳当地走着,眼神淡淡地,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也丝毫没有因为沿路的宫女痴迷的眼神而有所停顿。
他的眼神没有其他几位兄弟那般轻浮,深若幽潭的眸子沉静如水,嘴角擒着柔淡的微勾,身姿笔挺,整个人的气质安稳如山,一眼看去、就令人的心妥妥地放回了肚里、半点歪心思也难起。
“卫王殿下,前头就是慈咸宫了,因着陛下还有吩咐、咱家就只能先送您到这儿了!”陆公公规规矩矩地一福身,苍白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笑容,尖细的嗓音如同刀刮着玻璃,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地小声说道,“太后娘娘那里的的小福子是个乖巧的,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指使他就成了的──!”
“有劳公公费心了。”周廉谦微微侧点了头,并不忌讳地亲自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扶着陆公公的手臂将人拉起,袖子一抖、便将一串木珠捱到了陆公公的手上,“慧远大师这几日做了几串手珠,本王想着公公一心信佛,便是特地请大师给了一条……”
“唉呀啊──!”陆公公的笑容顿时又深了几分,“真巧、咱家的念珠前几天才断了,下头的几个孩子又是手笨、怎么也串不回来……这回有了殿下的帮忙,想来可以多多保佑咱家一阵子了呢!”
俩人心照不宣地又说了几句话,看似寻常的慰问,却是在交换着近来的消息──直到里头慈咸宫有了宫人来催,俩人这才大大方方地分了手。
“卫王到──!”
周廉谦听着那阵宣听,头也不抬地直接一撩衣襬而跪,恭恭敬敬地朝着眼角瞥向的一抹明黄处叩首道,
“儿臣见过父皇陛下!”
“起吧!”蓦地,一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自周廉谦的头顶上响起,“来给你黄祖母看看,到底是瘦了还是胖了、省得一天到晚都对着朕念叨!”
“谢父皇!”周廉谦优雅地站起身,便是朝着周伯良身侧的那位满头霜色的老妇人,笑著作揖地顺着周伯良的话喊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了!您瞧瞧孙儿这回跟年里比……是胖了还是瘦了呢?”
“你个小滑头!”太后年过六旬,一双眼睛却未见浑浊,见过了宫中大风大浪、又为先帝前后扶养过三个儿子、加之统御六宫三十余年的她,如今气质依旧、眉目间依稀尤可见当年的昳丽,“几个月才肯进宫一次来见你皇祖母。这会儿还要人请才肯进来……看看、哀家的慈咸宫如今都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想来服侍哀家了!”
“您身体康健。大伙儿这会总是前跟后跟地虽是尽本分、但您看了总也不舒心罢?”周廉谦一张颇肖皇太后的脸,忍不住暖暖地笑了,“孙儿就怕跟您蹭饭蹭多了,会被皇祖母嫌弃、又嫌吵闹呢呢!”
周伯良看着周廉谦恭顺温雅的外貌。听着他与皇太后打趣却不显粗鄙的对话,想着这些年自己平衡掣肘着几个皇子间的势力,也的确是忽略了这个最为安静本份的长子。
就是前几天齐家祖宅的事……也是一心地听了曲贵妃的话,就觉得卫王与雍王都与自己离了心……
现在皇太后特地喊了人进宫,只怕心里也是雪亮雪亮地,并不希望他们父子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就此生分。毕竟领封卫王与雍王的两个孩子,拿了差事也是本本分分地,平日在朝也不拉.党.结.派。着实省心。
反观五皇子这两日在朝中上下跳窜地想揽了盐政,又插手管了科考、自以为无人可之。要不是怕罚了一个又让朝中景况一面倒,周伯良可不想佯装慈父地跟着周旋。
再说曲贵妃也动不动就拿着要替儿子的婚事说话,又跟淑妃为了芝麻点大的事情吵翻了天,闹得鸾仪宫三天两头就请曲家人进宫──
是一个个都这么盼着事情要乱点么!?
再看看自己这个事事贴心。孝顺又不捣乱的长子,周伯良也忍不住顺着那聊得正欢的祖孙的话,有些怀念了起来,
“你皇祖母确实是偏爱热闹些的,以前啊、最是喜欢趁着夏天,带着你们几个兄弟跑去荷清池耍玩。有次闹得过了、策儿还跌了池里,吓得朕不得不多安排些人去守着……”
“最后谁也想不到,当年策儿生得弱小,如今竟是一员骠悍的小将军了!”皇太后摀着脸笑道,“当初那个只懂得讨豌豆黄吃的小鬼头,还有个敢在慈咸宫掏.鸟.窝的猴儿,跟动不动就追着人、板着脸、跑着劝的小祖宗……一个个也都大了!”
“还真的就是!”周伯良扶着皇太后的手,难得柔和地对长子玩笑道,“快去寻了十一来,等等朕可要问问他,到底还敢不敢翻了他皇祖母一排的鸟.窝了!”
“呸──!”皇太后责怪地轻轻拍了一下周伯良的手,“就有你这个当老子的不正经,小心把孩子们给教歪了、到时后怎么去见了先帝去!”
“唉呀呀──!方才手痒着、耳朵更痒着,原来是太久没到皇祖母您这儿来了,怪不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忽地,周廉彻有些轻挑却不显得莽撞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还不待几个人反应,那人便是步履如惊风般地窜了进来,一手搭着周廉谦的肩,一面为痞地朝着皇帝与太后笑道,“难不成今儿树上有彩头,好叫儿臣不计形象地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