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你抱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布做什么?”
眼看漂亮娘愁眉苦脸地又要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我坚决果断地转移话题,故作好奇地盯着娘怀里亮闪闪的绫罗绸缎。
“哦,这是给你用的。针线还有绣框我都给你拿来了。”
娘将满怀的东西往桌上一撂,手脚麻利地抱走花瓶。
“为什么给我用,我没说要绣东西啊。”
开玩笑,我对刺绣可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在这方面是典型的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型。
“娘替你答应了他们三个,要给他们一人绣一只荷包。”
“虾米?”
我惊叫,愕然地拿起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绣花针。
乖乖隆迪咚,要露馅了。我总不能说生病生得连我的拿手本领都忘了吧。
“娘,你知不知道绣荷包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您怎么能随便替我答应别人呢?”
挠挠头,我气势汹汹地虎起脸,语带责备。
“绣花很严肃吗?再说,他们也不是别人啊。”
娘漾起笑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你的刺绣技艺那么好,绣几个小小的荷包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嘛。”
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背对着漂亮娘,苦哈哈地皱着眉。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啊。
“娘啊,您不知道,我自大病初愈以来已经很久没碰过针线了。那些绣法什么的好像早就跑出我的脑海,不听我使唤了。”
“可是,只是简单的平绣而已,这你也不记得了吗?”
娘狐疑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带着满满的疑惑。
“不管,是您答应的,荷包就由您来绣!反正我的刺绣功夫也是跟您学的,一定比不过您!”
我扭着身子,索性开始耍赖。
“你这孩子。”
娘轻声叹气,显然无可奈何。
“娘啊,就这么说定了。您的技艺那么高超,绣出的荷包一定会让他们爱不释手的。”
我转过身,笑眯眯地给了表情纠结到不行的娴雅美妇一个大大的拥抱,成功推掉重担。
“那,我怎么跟他们三个说呢?”
“这个比您绣荷包更简单。就说我们两个一起绣的就好啦。”
我干脆利落地抱起桌上的各式布料重新塞回漂亮娘的怀里,笑得更加灿烂。
“那我要抓紧时间绣了。我答应他们明天下午之前做好的。”
娴雅美妇低头瞅了瞅布料,美眸霍地一瞪,三寸金莲疾速旋转轻移,念念有词地迈出了门。
得意洋洋地关好门拍着手回到桌旁坐下,我重新拿起放大镜,继续心无旁骛地进行鉴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