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与火的缠绵刺激中,我须臾顿悟,刹那眼晕。蓦然回首,那人正眉眼含笑,唇齿狰狞。“远在天边----”
“美若天仙!”
我抢到婉珊身边,笑嘻嘻地拍拍她寒意轻笼的美丽脸庞。“我之所以跟玉公子相识,就是因为当时他急着追那位远去的姑娘,不小心踩了我的脚。”
“凛之,是这样吗?”
秀致脸庞薄愁乍现,凝视着死狐狸的美眸如怨如诉。
“师妹,盼盼姑娘刚刚跌倒,腿脚不灵便,你代她去厨房看看吧。”
师妹?
我张大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婉珊秀眉蹙起,红唇蠕动数次,最终化为一个“好”字,委屈巴巴地转身离开。
膝盖处传来的轻微刺痛让我回过神,惊觉自己正置身不久前才逃离的怀抱,修长白净的手指正轻柔地往淤青泛紫处涂着药膏。
“暗夜御冰你疯了,为什么要在婉珊面前说那些话?”
懒得再做白费劲的挣扎,我一把揪过死狐狸的衣领,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你答应了婉珊什么?”
如画修眉微蹙,狭长黑眸里的火光似乎比我还盛。
“你那么聪明,什么都被你先下手为强了,我还能允诺她什么?”
我撇过脸,愤愤地皱皱鼻子。
那么能掐会算,怎么不去装瞎子算命!
“没有允诺,你心虚什么?我们的关系就那么不可告人吗?”
明净玉面凑得更近,黑眸中的火势好像小了一些。
“我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你再说一次。”
冰寒的嗓音带着轻柔的威胁,如针般扎着我的小心肝。
“干什么?你敢威胁我?是不是还想动手啊?我,我是说我又不欠你半毛钱,自然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咯。”
外强到一半,眼前的表情眼神遽然和那日窄巷内的重叠,我不禁转了话头,狗腿地选择了中干。
冰滞玉颜悄然松动,有了淡淡笑意,修长大手再度攀上我的腰。
“喂,涂好药了吗?放我下去吧。”
缓过劲来才发现,这两跤摔得可是不轻,如果不是厚厚的地毯,我都怀疑我的膝盖还能不能完整无缺。
腰间的大手紧了紧,揽着我后背的手臂将我的身子往温热胸膛靠了靠。
你小姨妈的!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戳了戳结实胸膛。
“暗夜御冰,姨娘教育你随便看女孩子双腿,随便抱人了吗?”
“叫我凛之。”
虾米?
我像看神经病般地抬起头对上死狐狸清润雅逸的含笑眼眸。“不是知道我的字了吗?”
“以前不是不知道嘛。”
我小小声地嘟囔着,心里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凛之”应该是婉珊叫的,我就应该叫你“臭不要脸的”。
“婉珊是我师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她,从无男女之情。”
唔。
我点点头。
这个婉珊真没跟我说。---她怎么好意思跟我提这茬呢。
“你一直爱连名带姓地喊我,我也没机会告诉你我的字。”
嗯。
我瞟了眼神色平静玉颜无波的俊逸男人,再点头。
谁爱连名带姓地喊你了,真能自恋!
“以后你少与她见面…”
“凭什么?”
果断炸毛为自己的交友权益抗争,立刻换来死狐狸的冷颜威吓。“你不适合跟她做朋友。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呃…
这话说得真是一针见血,我和婉珊确实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但如此,
我偷偷瞅了眼死狐狸,见他正神思恍然不知在想些什么,顿时大放我心地使劲瞪瞪瞪。
我跟你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吖!
瞪完默念完,不觉苦巴巴地扁扁嘴。
什么时候,我开始对死狐狸察言观色小心翼翼殷勤狗腿就差卑躬屈膝起来了?
颈间微微传来刺痛,我奋力移开脑袋,不满地怒视一脸轻佻笑意的死狐狸。“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以后延福楼门口得立个牌子:狐狸与狗不得入内!
“错!”
死狐狸佞笑着再度凑过来,迅速在我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我只喜欢咬你。”
呸!
我只见表情不闻声音不见唾沫地狠狠鄙视了他一阵,奋力挣脱他的钳制远远跳开。“跟婉珊说一声,我家长毛兔食物中毒,我先回去带它看大夫了。”
“婉珊已经离开了。”
“什么?”
我愕然回眸,对上某双嚣张地传达着“你不会真以为她还在厨房吧”的讯息的戏谑黑眸。
“那就不用说了,改天我自己再跟她解释。”
我淡下脸,默默地往门口走。
万恶的死狐狸,看把人家婉珊姑娘给吓得!
“解释什么?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凛冽的嗓音闪过,紧跟着便是更为凛冽的眼神冰雹。
果然无愧于你的字啊!
我抚额叹息,头疼不已。
这只狐狸够得上阎罗级别了吧,怎么比小鬼还难缠呢!
“暗夜御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啊?”
“我是人,那句话对我无效。”
呸!
我撇撇嘴,递上更真切的假笑。“就是因为你是人,我才想起这句话的啊。‘千万不要拿你自己跟狗相比,因为狗一直是狗,你却不一定一直是人’!”
唉,说完我忍不住叹息一声,其实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