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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看了一眼斯凤,表情嗫嚅没有词儿。
很显然,他有些犹豫,看见头顶上的山峰又高又险,长满野草的崎岖小道在半山腰间只有一点白影子,陡峭的山坡一直延抻到山的顶峰。张建国不顾斯凤阻拦,挑战自然的横心已下,探试朝着陡峭山坡往上爬。
在这种时候他比谁都清楚,从陡坡爬上山顶会有危险,一不小心把石头踩翻后果不堪设想。就是这种挑战自然的勇气和诡秘的计划迫使他下决心这样做。他已经往山坡上攀爬了一段路,攀登的速度很快,没爬多长一段路身上开始发热冒汗。
任斯凤站在山坡下面,看着丈夫头也不回不停地往上攀爬,不一会儿他的影子越来越小,距离越拉越远。此时的她犹豫不决,危险和意外使她不敢相信是这样,随后她也横了心,一气之下跟追在丈夫后面开始往山坡上攀。
最开始,她和丈夫的距离在慢慢接近,似乎凭着女人的勇气和全身力量在追攀。但追爬了一段路之后,她和丈夫的距离又开始拉长,追攀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消耗,直到精疲力尽。干这种全身运动的体力活,女人不得不承认不如男人,哪怕是凭着女人的全部力量征服男人只是一个概念的拼争。自信的女人征服不自信的男人容易,征服自信的男人就没哪么简单,需要智慧。
张建国放慢了速度,看见斯凤被甩在后面很远很远。接下来他边攀爬边竭,看见斯凤追攀近了,他有意逗玩又加快速度。当他攀上半山腰一块平地,才停下来咧嘴笑着缓了口气。
这时,斯凤正在山脚下拼命往上爬。现在觉得这项运动对女人的体力太不适合,她全身筋骨软绵绵的,如果有一块平地会立马躺在哪里睡一觉。此时此刻,她望着头顶上的陡峭山坡,看见建国站在半山坡一块平地上十分得意。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竟争未免有些太不公平吧!
最后她终于忍受不住叫喊起来:“建国,等等我——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不要松劲,再坚持一会,登上这段路就好了。”建国说完,又继续往顶峰上攀登。
任斯凤花了全身力气刚好快追上,正想般娇的抱住建国缓口气,谁知他转身又开始往山顶攀爬。她真有些后悔,像漏气的皮球全身精疲力竭,软绵绵的坐在地上就不想站起。说不清楚她的情绪有多糟糕,反正讲不明白。她开始怀疑丈夫的做法有问题,更说不清为什么要带她来冒这么大的危险。难道丈夫真要陷害她?
这种糊思乱想的思想又开始提醒斯凤——是多余的吗?
张建国继续往前攀爬了一段路,登山的兴趣被挑战自然的力量征服了,他的热情丝毫没有减。他越往上攀登,高度越来越高,坡度更陡,在一步一步地靠近山顶。就是这种接近顶峰的一段距离,突然觉得空气更清澈,风越来越大,额头上的热汗开始转凉。眼前的云和山是大自然的奇观、美丽、壮观,是大自然奉献给人类的一幅美丽山水画。在这幅没有经过人为点缀的自然大画里,有太多奇妙,有太多天地聚变奥秘;给张建国笼罩着茫茫云雾,片片白云,清爽的山风,大自然最美丽,人类想往最洁净的天然环境。
任斯凤落在他后面二三十几公尺,距离开始在慢慢拉近。想象得到,她为了追上建国,使出了女人身上的全部力气,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仿佛她像在追赶一只想甩掉她拼命逃跑的野猪,主人喂饱了它,和她抖气扭头就往山上跑——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如此危险的爬山运动,从来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这种力量和勇气正在她身上激化。目前她像在战胜竟争对手,拼力,拼智,拼女人身上的最大潜力,集中智慧和力量去追赶他。
张建国已经快接近顶峰,他的面前就是山峦迤丽的交叉处,两座山峰高耸入云像两个威武的巨人。这时他放慢了速度,无限风光在险峰,尽情地欣赏着眼前的清澈绮丽清洁阳光,欣赏着大自然千姿万变的景色,及其丰富绚烂,云海了然于心,观赏于目的豪爽心情。
任斯凤很快跟上来了。他的面前是草丛野花崎岖山路的尽头;真美,有不少文人诗仙白描大自然的诗情画意,一桥连两山,画入风光飞蓝天,这里完全是天连着地,地连着天的人间美丽爽悦的天堂。在往前面是一座用绳索架设的吊桥延伸在山对面,吊桥下面是葱绿潺潺的万丈深渊。看上去这座桥很少有人走,桥的牢固性说不上很好,给人的感觉是一座危桥。她看见建国在原地细心查看地形,还试着拿手拉桥头的吊绳。
张建国认为这桥不算很差,过两三个人不成问题。从而,他一只手拉住桥绳,另一只手在平衡身体,小心翼翼的一只脚慢慢踏在木板上,倾刻间吊桥因受力在空中摇晃起来。这个动作就像有些惊险影片里面的惊险动作。随后他的另一只脚也踏了上去。七十五公斤的重力全部压在吊桥的木板上,试了试脚步他就开始往中间走。
“建国,危险,这是座危桥。”任斯凤站在桥头,害怕地叫起来。
“没关系,能过去。”张建国两手拉住护桥绳,头也不回直往前走。
任斯凤站在桥头,呆呆地看着建国在云雾中的小影子。现在她心里又开始沮丧起来,说不清楚建国是在挑战极限,还是在拿生命开玩笑;说不清楚建国是在玩弄危险,还是在制造危险,让她和危险开玩笑,拿生命当儿戏?她不敢看桥的下面,